不过张悦堂堂大夏宰相,还能被一个镖局的小姑娘给吓到?
只见张悦冷笑着摇了摇头道:“呵呵呵,这个李牧,简直快要笑死本相了!本以为他能有什么天衣无缝的计划,没想到他就派你这么个小丫头片子来本相手里抢人?”
听闻此言,在场的其他人也跟着笑了。
一旁的于谦一开始还害怕,但一听张悦这么说,顿时忍不住捧腹大笑道:“哈哈哈哈!是啊!右相大人所言极是!”
“下官方才差点就被这丫头给吓到了!哈哈哈哈!”
在场的右骁卫副参军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一个镖局的女镖师,就想从右骁卫手里抢人?哈哈哈哈!笑死本将军了!”
“本相今天就要当着你们所有人的面!把于大人给带走!哼,我看谁看拦本相!”
说着,张悦还对一旁的右骁卫副参军下令道:“秦将军,这群刁民若是胆敢阻拦,可就地正法!”
“喏!”
右骁卫参军冷笑一声,看向王晴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丝挑逗。
显然,在秦将军眼中,王晴不过就是个花瓶,估摸着多半是那个李大人的小情人。
紧接着,随着张悦一挥手,五百右骁卫簇拥着张悦和于谦朝着右相府走去。
而此刻的王晴也是一股脾气上来了,直接大手一挥道:“列阵!”
下一秒,两千骑兵瞬间向后退去!退到了距离右骁卫大约一百步的位置。
而看到这一幕,张悦一行人先是一愣,随即便捧腹大笑道:“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们真敢动手呢,所谓的列阵,就是向后退一百步?”
张悦大声喊道:“王晴!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你以下犯上,本相不追究!”
“但你识相的话,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吧!”
“不过你身后的那两千人,得给本相留下!”
本来张悦还不想撕破脸,可看到王晴居然带着手下的人向后退了一百步,张悦觉得李牧也不过如此,他根本不敢当街和自己抢人!
于是便打算趁着这个机会,让李牧好好出点血!
毕竟,自己大儿子让李牧那小子给废了!二儿子至今生死未卜!
自己不过是灭了他培养的两千个手下而已,根本不足以报杀子之仇!
想到这,张悦厉声道:“右骁卫听令!”
“给本相拿下那群扰乱市井的刁民!”
顺丰镖局毕竟名义上只是个镖局,所以在张悦以及右骁卫们眼中,这群连甲胄都没有,不过手持一根烧火棍的家伙就是一群刁民而已!
“莫要伤了王小姐,她爹毕竟是本相的老朋友,又是安北节度使。”
一声令下!五百右骁卫也开始列阵!
虽然步兵打骑兵听起来有点扯,但在真实的古战场上,全副武装的精锐步兵对付一群连最简单的布甲都没有的所谓的“骑兵”,根本就是碾压!
特别是这五百右骁卫大部分装备的都是陌刀,陌刀这玩意,也是天生针对骑兵的兵器。
一刀可斩落马首!两刀直接将人腰斩!
训练有素的陌刀队,甚至与骑兵一对一都完全不会吃亏。
更别提列好阵的陌刀队了。
前排三百名陌刀兵,后排则是两百名弓弩手。
大夏的精锐部队其实是都会用弓的,并且每个人也都装备了至少两种兵器。
例如弓箭手就装备了除了弓之外,外加一把横刀用于自卫。
陌刀兵则装备了一把陌刀以及一把用于近身破甲的钝器。
两支军队就这么在上阳都的大街上摆开阵来!吓得周遭的百姓们纷纷四散而逃!
远处,望楼上的都城守备部队看到这一幕,所能做的也十分有限,干脆派几个人把整条街给封锁,防止误伤到百姓。
毕竟右骁卫乃是皇城禁军,大夏精锐!
区区地方部队看到右骁卫要在街头打仗,谁敢拦?
派个人去宫里汇报一下就行了,毕竟谁也不想为了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丢了命。
此刻的茶肆中,许多百姓们也都躲了进来,大家纷纷探出脑袋,往外望。
有人甚至还讨论起谁能赢了。
如今的上阳都因为扩建了将近一倍,从而导致上阳的人口结构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曾经的上阳县,仅拥有不足十万口人,可现在的上阳都,拥有三十万人!
也就是说,超过三分之二的人口都是外来户。
这群外来户自然不清楚顺丰镖局的能耐,纷纷嘲讽道:“那姑娘这么嚣张?不过就是个镖局的小头头,居然敢和右骁卫打架?疯了吧?”
“就是,真是不自量力!天下谁不知道左右骁卫是右相大人的人?”
“哎!可怜那姑娘了,长得多水亮,只可惜啊!命不久矣!”
“听说顺丰镖局是咱大夏国师的人,这是右相一党与国师一党的党争啊!”
“国师?哼!那个年不过三十的愣头青?你们看着吧,这场党派之争,右相必然是最后的赢家!”
“胡说!”这时,一个本地人忽然跳了出来大喊道:“你们这群外地的,懂什么?告诉你们吧!当初横扫漠北的军队,就是李大人手下的这群所谓的‘镖师’!”
“你们以为顺丰镖局里的人只是一群镖师?那你们就大错特错了!”
“呦?”一个刚搬来的富商冷笑一声道:“本地人了不起啊?哼!就这么一群连甲胄都没有的镖师,能横扫漠北?怕是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吧?”
“这位兄台,此言差矣!依我看啊,莫不是那群草原上的鞑子战斗力也不过如此!能被一群乌合之众打败,能强到哪里去?哈哈哈哈!”
“对对!这位小兄弟说得有道理!欺负一群鞑子算什么本事?这下李大人恐怕是踢到了钢板上了!哈哈哈哈!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王者之师!”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的。
而这一切,都被角落里的李牧和程大壮二人听得一清二楚。
李牧很淡定,可程大壮坐不住了,他撸起袖子就要教训一下那几个外地来的富商。
可李牧却一把按住程大壮的胳膊道:“何必和一群刁民一般见识?”
“大人!俺忍不了了!这群人太放肆了!嘴没个把门的!什么叫鞑子不过如此?哼!他的意思是,当年那群鞑子时不时地杀到中原来屠戮咱的百姓,是因为咱百姓太废物了?”
李牧摇了摇头,叹息道:“莫要与愚者争论,当你和一群傻子争论是非的时候,你的智商就会被他们拉到同一个水平线上,然后他们就会用丰富的当傻子的经验击败你!”
听到这话,程大壮虽然还是很气,但却被李牧给逗笑了。
“哈哈哈哈!大人说的是,哈哈哈!”
这时,一位从岭南来的富商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沓宝钞道:“诸君,不如咱们趁着这个机会来赌一盘?”
“赌?”
“好啊!哈哈哈!我压右骁卫!这是五十贯!”
“我也压右骁卫!这是三十贯!”
“我这有五贯钱!哈哈哈!”
那富商见状,立马皱了皱眉道:“这不成啊!大家都压右骁卫,那赢了我们岂不是也赚不到?”
“是啊!”
这时,大家也都发现了问题有点不对劲。
这赔率也太低了吧!
不对,这赔率根本就是零啊!
赢了也是自娱自乐啊!
而角落的几个本地人见状,立马站了出来道:“哼!赌就赌!我们赌顺丰镖局!”
“这是五贯钱的银票!”
“我……我这有一贯。”
“我出门急,身上就五十文,要不?”
那群外地人一听,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这下确实是有的赢了,可这也太少了吧?
三个本地人,口袋里的钱加起来不过六千零五十文!
而角落中的李牧看了眼桌子上那一沓一沓的宝钞,也动起了歪心思。
他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厚厚的一沓现金,共计五千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