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想都没想,直接把“肾气丸”提取出来。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摆脱“肾虚”的标签了,肾虚这个中医概念,涵盖的身体部位可多了。不光光是那方面!
精神气不足才是关键。比如现在,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苏衍只感觉腰膝酸软,浑身疲惫。
苏衍将肾气丸拿在手中,将这黑乎乎的小药丸端详了一番,随后毫不犹豫地放入口中咽下。
几乎是瞬间,他便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流在身体里蔓延开来,原本酸软的腰膝渐渐有了力气,疲惫之感也如潮水般退去。
“这效果,简直绝了!”苏衍惊喜地握了握拳,感受着重新充满力量的身体。
但很快,苏衍就笑不出来了。
他感觉浑身燥热,一股磅礴的气势疯狂在体内**,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撑破。
“我靠!系统,这是什么情况?”
苏衍慌了,连忙问道。
【叮!宿主和那些肾虚的男人一样,只是猴急呢!这颗“肾气丸”药效强劲,以宿主现在的小身板,完全招架不住药力呢!】
【使用不当,会爆体而亡的哦!】
苏衍都快哭出来了,“狗系统,我靠嫩娘!怎么不早说啊!”
【叮!宿主服用之前也没问过我的意见啊。】
苏衍:“……”
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万个草泥马在奔腾。
“那你倒是说说,我现在该咋办?我感觉我快撑不住了!”
苏衍浑身发烫,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红色,方向盘已经被汗淋湿。
【唉!不听系统言,吃亏在眼前喵!】
【为了避免宿主意外身亡,有损本系统的名誉,特在此给你指一条明路!】
“少废话,快说!”
【叮!江城的西郊有一家诊所,叫……】
……
苏衍驱车来到系统所说的诊所,一路上几乎是把车开得飞起,手机上交通违章的短信响个不停。(危险行为,切勿模仿)
这是一名隐世的古武者开的诊所,苏衍需要由这位古武者引导气穴,将丹田堆积的真气迅速排出。
进门前,苏衍最后确认了一遍:“系统,你确定这个人能治好我吗?”
【包的,牢弟!】
苏衍一脚踹开车门,踉跄着冲进诊所。诊所内布置简单,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斑驳的墙壁上挂着几幅中医经络图,陈旧的木桌上摆放着一些瓶瓶罐罐和泛黄的医书。
一位老者正坐在桌前,悠然地品着茶。他身着一袭灰色的长衫,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眼神深邃而锐利。
“前辈,救命啊!”
苏衍大喊道。他的声音带着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雨般滚落,浸湿了他的衣领。
老者抬头,目光如电,上下打量了一番苏衍,微微皱眉道:“年轻人,如此莽撞,所为何事?”
苏衍喘着粗气,急切地说道:“我吃了颗药,现在身体快受不了了!”
他的脸色涨得通红,仿佛熟透的番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抓着衣角。
老者脸色一沉,伸出干枯如树枝的手指搭在苏衍的脉搏上,片刻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眉头皱得更紧,花白的胡须也微微颤动。
“小伙子,你肾虚。”
“你放屁!”
“我能医。”
“您神医!”
老者起身,拉着苏衍走到里间。里间的床铺有些简陋,散发着陈旧的气息。
“你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好你来得及时,不然,这股子真气会要了你的命!”
苏衍躺在一张床上,老者双手迅速在他身上的穴位游走,口中念念有词。
手指如同灵动的蛇,每一次触碰都带着沉稳的力量。
苏衍只感觉一股清凉的气流在体内流转,原本**的气势逐渐得到缓解。那股气流所到之处,仿佛夏日里的一阵凉风,带来舒适和安宁。
“呼……”
不知过了多久,苏衍缓缓睁开眼睛,长舒了一口气。
他的眼神不再慌乱,身体也不再发颤,整个人如同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苏衍感激地说道。他的声音充满了真诚,起身向老者恭敬地鞠了一躬。
老者深深看了他一眼,良久,摆了摆手道:“罢了,以后行事,切不可如此鲁莽。”
苏衍连连点头,付过诊金后,略显狼狈地离开了诊所。脚步还有些虚浮,但心情却轻松了许多。
“娘的,这系统,比劳资还腹黑!”
【阿衍,你又你在骂本系统哦,休息一下嘛!】
“烦耶!闭嘴!”
……
柳萌萌背着包,抱着礼物回到自己的家。
柳萌萌家住在城中村深处的一个老旧小区里,一路修得毫无章法的毛坯房和握手楼,把本就狭窄的巷子变得更加拥挤。
遍地的污水和垃圾,时不时还有几只老鼠、蟑螂穿过。很难想象,衣着光鲜亮丽的柳萌萌,居住在这样糟糕的环境里。
柳萌萌穿过狭小的楼道,来到一处三楼的廉租房门前,这里,就是她赖以生存的家。
刚准备拿出钥匙开门,就能听见门内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姓柳的,你说说,你们拖欠多久的房租了?真当我这是慈善机构吗?!”
“房东大姐,您就再宽限个几天吧!我这几天腰上的老毛病又犯了,天天去医院——”
“你少他妈卖惨!要是每个租客都像你们这样赖着,老娘早就喝西北风去了!”
柳萌萌站在门外,紧咬着嘴唇,脸上露出痛苦和无奈的神情。她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然后推开了门。
屋内的景象十分凌乱,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
斑驳的墙壁上布满了水渍和裂痕,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破旧的沙发坐垫已经磨损得不成样子,露出了里面泛黄的海绵。一张摇摇欲坠的木桌上堆满了杂物,几本破旧的书和一些缺了口的碗碟杂乱地摆放着。
柳父撑着拐棍,布满皱纹的脸上挤出几丝讪笑,不停地赔着不是。
房东看到柳萌萌回来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音量都拔高了几分:“哟,这丫头也回来了,你们父女俩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就都给我滚出去!”
柳萌萌放下手中的礼物,走到房东面前,低声下气地说道:“房东阿姨,您别生气,房租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尽快给您的。”
房东冷哼一声,双手叉腰,目光扫过这破旧不堪的房间:“尽快?我已经听了无数次这样的话了,这次可不好使!瞧瞧这破地方,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你们把老娘的房子住成什么样了?”
柳萌萌的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哀求:“阿姨,求求您了,再给我们一周的时间,我保证能凑齐房租。”
前几天,她刚把攒的所有积蓄给父亲交了医药费,现在家里是真的一分钱都没有了。
房东扫过穿搭精致的柳萌萌,阴阳怪气道:“你这丫头穿得不赖嘛,一身的名牌!既然傍上了大款,还拿不出这点小钱?”
“再不济,凭你这身段和脸蛋,去卖也能赚不少钱吧?”
柳父听到这话,愤怒不已,原本憔悴的面容瞬间涨得通红。他一瘸一拐地从抽屉里取出一串金手镯,这是柳家唯一值钱的东西,是柳萌萌奶奶的遗物。
“你这婆娘,嘴巴放干净点!这金手镯先押给你,给这几个月的房租了吧?”
柳萌萌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冲过去拉住父亲的手:“爸,这不行,这是奶奶留给咱们的!”
柳父一把拍开柳萌萌的手,怒斥道:“死妮子,给我闭嘴!”
房东看到金手镯,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露出贪婪的神色。
她一把抢过手镯,放在眼前端详,嘴里还啧啧有声:“哼,就这点东西,也不知道能值几个钱。不过看在这东西的份上,我就再给你们几天时间。”
房东的嘴角上扬,刻薄的脸上写满了算计,“可别以为这就能抵完所有房租,还差得远呢!”
说完,房东紧紧攥着金手镯,生怕被人抢走似的,转身扬长而去。
柳萌萌和柳父呆呆地站在原地,屋子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那股潮湿发霉的味道此刻仿佛更加浓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过了好一会儿,柳萌萌擦了擦眼泪,说道:“爸,我会想办法把手镯赎回来的。”
柳父叹了口气,缓缓坐在破旧的沙发上,身体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神情落寞地喃喃自语:“还赎个屁啊!”
“都怪你这死丫头,老子说了我这病不碍事,不用去管,你敢背着老子拿走存折,给老子约了台手术……咳咳!”
柳萌萌慌忙去找药,边找边哭着说道:“爸,你的病怎么能不治呢?医生都说了,如果再拖下去,你以后就站不起来了。”
柳父瞪着眼睛,大声吼道:“站不起来就站不起来!我这把老骨头废了就废了,谁让你自作主张的!你个死丫头,就是不听老子的话!老子说了这病不用治,你非花那冤枉钱!”
柳萌萌哽咽着说:“爸,您这是腰椎间盘突出压迫了神经,虽然手术有风险,但成功的几率也很大呀。”
柳父别过头去,声音更大了:“几率大?哼!那得花多少钱?你个败家玩意儿,就知道瞎折腾!我这病就是个绝症,治不好的!”
“你把钱都花在我这没用的老头子身上,以后有你哭的时候!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