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钟离情生日的不只有即墨白一个人,接到子桑怀的邀请后,钟离情下意识地看了下即墨白。
子桑怀并没有出事,即墨白看到的那场,不过是他在作秀。
他们刚吃完饭不久,不远处还残留着夕阳的余晖。
“我可以一起去吗?”
钟离情点点头,“这个人和我的关系不错,在国外,就是他帮了我很多。”钟离情简单地把人给即墨白介绍了一下。
“这个人哥哥你也认识。”
子桑怀包了个山庄,沙发上,他贴在死恶的胸口处听着他的心跳声,死恶喜欢看海,身体原因这个小愿望一直是个遗憾,子桑怀知道后,专门找了这处地方,面前就是个水族馆,隔着层玻璃很清楚地看到里面有各种鱼类,还有不少美人鱼在里面游。
钟离情他们来到时这两人还抱着,趁着是视野盲区,钟离情对着子桑怀看了几秒。
“来来,今天你生日,我们好好庆祝下。”子桑怀招了招手,一群穿着一致的阿姨推着一车玻璃杯走上来,摆放好后,倒入香槟,喝了一口后,又一车推上来,是一个七层的蛋糕,华丽而漂亮。
他们将蛋糕分开,分成三块,即墨白两人各一块,子桑怀用叉子叉了块带着点奶油的樱桃给死恶尝了尝味,在他们来之前,死恶就在子桑怀的安排下吃了些清淡的食物,他心脏不好,有幅度大些的动作子桑怀就胆战心惊,好生养着也没见死恶长些肉,子桑怀心里急面上不显。
见死恶还看着他,心一软,弄了点点芒果递到他嘴边。
蛋糕吃得半饱四人就没想继续吃的打算,吃得差不多到位,几人来到子桑怀准备的温泉里。
四人两两一个池子,子桑怀顾死恶身体不好,带他坐到浅水池边上,死恶没来过这种地方,挺新奇的,子桑怀不敢让他直接下去,带着人躺倒水浅的地方让死恶躺着,躺椅够宽,子桑怀也躺上去,轻轻抱住死恶的身子,脑袋耷拉在死恶的肩上。
钟离情自己换好浴袍就来干扰即墨白死皮赖脸的把即墨白刚穿好的浴袍扒拉下来,帮他穿上的同时手还不安分地点来点去,弄得即墨白满脸通红才牵着他的手下了水。
路过子桑怀他们身边时见他这样还挑了挑眉。
身体进入汤池,被热水包裹着的身体都放轻,身心上的不适被这阵阵暖流冲走,即墨白越来越舒服,双眼闭上,享受着。
这时,耳朵突然传来一点儿痒意,即墨白伸手想抓抓,一颗毛绒绒的脑袋就赫然挤进他的怀里。
现实里,他不再掩饰对即墨白的欲望,很干脆地紧贴即墨白。
“哥哥。”
即墨白的脖子高高抬起,清瘦的后背绷成一条线。
即墨白全身放松下来,骨头酥软,全靠着钟离情的力气才得以支撑。
“看哥哥这表情,是特别舒服是吗?”
“正是胡闹。”即墨白耳朵红红的,目光落到不远处的两人,想到刚刚和钟离情做的事,羞得他赶紧逃离这儿。
“怎么就胡闹了?”
确实很刺激。
见即墨白默许的态度,钟离情轻笑一声。
(省了的车)
钟离情那边热火朝天,子桑怀这块显得平静很多,双手拖着死恶的身体让他漂浮在泳池”上面,感受水的浮力,死恶拍打着水花,这种新奇的体验让他玩心大发,手心上下拍动,溅起层层水花。
“热不热,要不要带你出去?”
死恶额头上出了点汗,白皙的皮肤很清楚的看到青色的血管,死恶摇摇头,他还想在玩会儿。
“想玩我下次在我那儿给你弄个好吗?听话,你身体不好,待久了怕你身体不舒服。”死恶还想再争取一下,子桑怀在他嘴角亲了下,蔚蓝色的眼睛撞进紫色的眼睛里,拒绝死恶是个废力活儿,万一等下死恶在他面前语气软点儿,说话声音带了点儿委屈,子桑怀保证不了自己会缴械投降。
好在,死恶没有再继续坚持,由着子桑怀把自己卷入浴巾里抱起来。到了房间,子桑怀把温度调到让死恶最舒适的温度后才像剥粽子一样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解出来。
死恶的脸还透着粉意,子桑怀看着喜欢的紧,帮人换好衣服后一手扶着死恶的腰让他坐在软椅上。
“有没有什么地方想去的?”子桑怀弯腰给死恶穿好鞋子,小心地给死恶揉搓着膝盖。刚刚的热意散去,死恶身体体温直线下降,这不,膝盖又开始凉起来。
“我都可以。”死恶的声音不管怎么样都是温柔如水,细弱的手腕子在并不是很亮的套房里亮晶晶的。
“我要陪着你。”子桑怀拿了条小毛毯盖在死恶腿上,把他的手放进去。
“小怀,”死恶轻轻揉了下子桑怀的耳垂,声音里透着一股淡淡的无奈。
“我这身毛病是从小带来的,这么多年过去,我不一直都是好好的吗?”死恶继续说道,“你不用这么担心我,去和你朋友他们一起玩,好吗?”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担心你?”子桑怀抚摸着死恶冰凉的指尖,“死恶哥哥,我是要陪你度过一生的人,我这辈子除了你就不会再有别人,而且,”子桑怀拉着死恶的手放在他的心脏处,那儿在跳,被死恶按压着,跳得力度是前所未有的剧烈。
“我爱你,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晚上还有活动,钟离情也不敢闹得太过。
约定了去某地香火旺盛的地方去烧香,这个主意还是子桑怀提出。
“怀总怎么突然要去这儿?”
“死恶看了个话本,里面说烧香许愿被个什么祖听见可以成真,我瞧那小公司最近没什么事儿,怎样,去一趟?”
“带人?”
“当然。”
两个带上各自的伴侣,子桑怀怕那儿凉让人给死恶带上各种防护用品,坐着直升飞机到了寺庙门外。
子桑怀选的是当地一个香火最旺盛的地方,在来之前就命人做了清场处理。
寺庙前种了菩提树,树上挂着世人的祈愿,每一个红色的流苏都是每一个人的愿望。
他们四个人手里带着香,朝佛像拜了拜。
结束后,钟离情和子桑怀又单独拜了拜,死恶笑着,说他还没见过子桑怀有这样虔诚的时候,即墨白也是。
他们把自己的愿望写在铜牌上,寄上流苏,正式把自己最大的愿望祈望着心怀苍生,渡万物的佛祖。
从子桑怀那儿回来几天即墨白都没办法直面水流,上个课听到水流的声音他都会回忆起那个温泉之行。
“即墨白!”教授见他魂不守舍的模样,一颗糖就弹到他桌面上,“你脸红成这样,昨晚干什么去了?”
教授一开口,全班的目光都聚离在即墨白身上,即墨白尴尬地五指抓桌,急中生计开口道“我昨天去游泳,玩太晚,今天不舒服。”
“不舒服?”教授不疑,“怕不是在泳池里待久,发烧了,你快去医务室看看,别等久出什么问题。”
即墨白用着一种很怪异的走路姿势出门,假设不看到他的脖子,同学小声的笑起来,们可能会相信他刚刚说的话。
自从前些天给钟离情做饭获得好评后,即墨白对做饭这事越来越上头,每次看钟离情吃得心满意足后终于体会到钟离情爱做饭的乐趣。
大蒜从手中掉下,顺着地板咕噜咕噜滚到一间房间里。即墨白没有多想,打开门直接走进去。
房间和外面的差别不大,到处是亮光,以至于即墨白没有第一时间认出这并不是钟离情的房间。桌头有一本书,书里面都是可爱的儿童画像,看不懂的语言被标记了相对应的注音,是一行行清秀娟丽的字。
即墨白越看越觉得这些字有种奇特的熟悉感,他没有学过这种外语,触碰到字母同时,“Les anges”脱口而出。
他惊讶的同时,眼前出现一阵阵黑晕,通将的卧室变得弯曲,胸口处有一种呕吐感,倒下去后,他的眼睛睁得极大。
“艹,什么玩意儿?”范觐从灯光中爬起来,说话声音一出,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我出来了,我终于出来了!”范觐高兴得手舞足蹈,被困在这个破身体里,天天什么都看不到他真的是受够了。
终于,他终于出来了!
他上下打量,还是这熟悉的装扮。
“品味还是没变,和以前差不了多少。”范觐左看看右看看,把林星寒的住处当成了自己的领地,像个变态一样深深地嗅了一口被子上的橘子味,范觐痴笑。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林星寒,他掏出即墨白的手机,拨打那个被即墨白置顶的号码。
那梦寐以求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范觐抓住桌角,要不是林星寒现在不在身边,他真的想把人撕开一片片揉进自己的心里,让他和自己的血肉混一体。
“喂?即墨白你有事吗?”
范觐克制地压低自己的声音,企图把自己伪装得更像即墨白。
“寒哥……”
下一秒,手机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话开口另外一头传来短暂的沉默。
“你……就这么阴魂不散……”
“寒哥,我们需要聊聊……”
“聊个屁!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