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栩拉着好基友去打球,上次遭遇钟离情的嘲讽,让徐栩幼小的心灵收到巨大打击,待在宿舍里,臭情侣们住得近,天天来串门,受不了一点儿。
好兄弟抓了把鸡窝一样的头发,“你小子真有病,空闲时间不打游戏不备考,找我打球。”同伴也是个不爱锻炼,爱打游戏的人,被徐栩喊来,朝他竖了个中指。
打了会儿球,同伴撑不住,坐一边休息刷手机。
“唉,徐栩恭喜恭喜。”好兄弟跟抽了风一样,突然跳起来,抱着徐栩的肩膀。
“什么好事儿值得恭喜我了?别说,让我猜猜,是不是你又考试及格,要我请你吃饭?”
徐栩把篮球丢给他的好兄弟。
“大哥,你是故意的吧,我不就当年跟你打了个赌,以后考试及格就请你吃饭吗?虽然看你这样上进兄弟也很高兴,但是兄弟的钱也是钱,省吃俭用请你吃了几顿大餐,没钱了。”
“唉唉,我可去你的,一顿馒头也是大餐。”好基友给了他一拳。
“说正事,不是及格的事,是我看到你的论文上网了。”
“上网?”篮球掉在地上,徐栩问道,“什么论文上网了?我论文不是被导师刷下来了吗?”
“骗你我断子绝孙,你自己看。”好兄弟把手机对着徐栩。
徐栩四处打听论文的结果,得到更多的是“不清楚”“不明白”“下次帮你查”之类含糊的回答,一周后,徐栩忍不住,推开导师的门。
“碰!”
导师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我的论文你不是告诉我,被刷下来了吗?”徐栩点开手机,指着上面的页面。
他的成果上面,冠于他人的名字,而那个人,还获得省排名第三的成绩。
“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啊!”徐栩崩溃说道,“那是我苦学四年的心血,是我十年寒窗苦读的成果啊!”
“不过就是一篇论文而已,大不了我毕业给你过就是了。”导师毫不在意回答。
“你现在跟我说,算了,拿我的成果去给别人,你是人吗你?!”
徐栩的指责,在导老师这里一文不值,“你再写一份就行了,学校里人多的是,我也就刚好看到你的,碰巧罢了。”
“你!”
“好了,别闹小孩子脾气,你再去写一份就行了,我到时候直接给你过就好了。”
指导老师轻描淡写地抹去了徐栩的成绩,她离开后,徐栩一个人倒在地上小声痛哭。
他的心血,被别人肆意拿走,巨大的打击下,徐栩变了。
以前一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变成了一个孤僻的隐身人,他不再参与到宿舍偶尔举办的活动中,眉目间是化不开的暴躁,一天天浑浑噩噩,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干什么。
夜晚,灯红酒绿,群魔乱舞的酒吧,徐栩不要命一般,一瓶酒接着一瓶喝。
他独自一个人,从来没喝过酒的学生干了两瓶红的,三杯混合的。
徐栩喝得酩酊大醉,酒精上头,身体发热,胸前的扣子解开几颗。
( …………)
来游玩的人盯上徐栩。
“来玩大冒险。”
徐栩稀里糊涂的被拉过去。
很简单,投骰子,投出来的数字一样的人亲嘴。
他投中了一个男生。
男生又瘦又白,没有丝毫顾忌,捧起徐栩脸就亲,周边人在起哄,肌肤相贴。
粗重的喘息声让徐栩短暂恢复了一点神智。
“不行,我得回去了。”
“回什么,一起玩啊。”
刚松嘴,嬉笑的人群又把他的头按下去。
“喂,这样不好吧。”
一双手又把他的脑袋死死往下按的同时。
一杯酒水从上倒下。
亲吻的双唇带上冰冷的酒精。
从头上,滑落在雪白的胸膛。
“别搞……我不玩了……”
“这怎么行,玩就玩全面。”
迷迷糊糊一段时间,终于是结束了。
那群人见徐栩单独一人出来玩,把他带来一间开好的房内。
他来时,有几个人坐在沙发上,头顶的灯光是暗红。
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半的人脸,另一半,看不清,也说不清。
里面坐了个中年男子,“朋友?”
“碰上的,带来看看。”
中年男子貌似打量了徐栩一番,“学生?”
徐栩点头,“大学生。”
“出来找妹子?”
“没,论——心情不好,出来放松一下。”
中年男子似乎是愣了下,紧接着,他的声音听起来和善很多,拿出几个小白点,凑到徐栩边上。
周边的人也识趣地勾走一个人,各自玩自己的。
“告诉你,这可是外头进口的东西。”
徐栩打了自己一巴掌,回过神来,“这是d吗?”
“那玩意儿犯法,我也不敢卖。”中年男子拿出手机,在网上搜出一条消息。
“你看,有许可证的。”
徐栩还是不敢吃。
“唉你别怕,你看,他们也是吃过的,有事吗?现在抓得严,谁敢卖。”
“吃了你会忘记你所有烦恼,爽上天。”
徐栩看去,一堆人在跳舞,忘我地扭动在一起,腿贴着腿,胳膊碰着胳膊。
徐栩吃了两粒,唉,心里那股难受劲儿少了很多,因为酒精被刺激的大脑隔了几秒钟就冷静下来。
徐栩看下中年男子,“多少钱?”
“看你有缘,这就送你了,以后有需求,可以来找我。”
凌晨三点,结束。
徐栩的衣服已经被他丢弃,后面他又喝了几瓶酒,完全喝醉。
陪他一起走的女生也一样,拖不动他,打车自己回去。
徐栩被丢在路边。
他是活生生冷醒,没穿上衣,片刻清醒后,大脑告诉他应该回学校。
东南西北分不清,跌跌撞撞。
手臂碰上东西,他顺着爬上去。
越来越冷,徐栩吸了下鼻涕。
玩过了。
打不起精神。
徐栩看到,自己手臂变成一双翅膀,他的人头变小,变成鸟类的头。
嗯,他是一只鸟,不是人。
鸟应该飞,对哦,鸟应该飞的。
一声猫叫掩盖一声呼吸声。
死寂般的街道上,昏暗的路灯投下一小片阴影。
路过的的士擦擦眼,按着喇叭。
“帅哥,要打车吗?”
司机左顾右盼。
“看错了,没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