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有许多表演的,街舞,魔术表演,有奖问答,即墨白吃完东西,拉着人凑近一人多的地方。
一个很简单的比赛,面前放着功能饮料,呈一个长宽距离都并不大的正方形,二十,给你十个圈儿,丢中右上角那个最边边的饮料,获得五百元的大礼包。
来尝试的人络绎不绝,丢圈儿时候还会有节奏感的音乐声加油打气。
两人在边上看了会儿,没意思,手牵着手继续去别的地方闲逛
这儿有个网红墙,远近闻名,墙一家店的侧面,上面是各种当地特色美食的招牌,每天晚上多的是人来这儿打卡。
“哥快来,我们也拍一张。”
钟离情兴高采烈,拉住一对路过的大学生,把手机交给其中一个。
这点儿小事,即墨白笑了笑,任由钟离情带着他来到那网红墙下面。
钟离情拉住即墨白的手臂,脸贴在即墨白肩膀上,手比做剪刀,咧开嘴,笑得幸福又满足。
即墨白扭头看向钟离情,头向下,快贴到钟离情的脑袋上方一点儿,没靠上,却在那两个大学生眼中,贴上一样。
这时,街边演出的人切到一首情歌,过往的情侣步伐变慢。
两个大学生是两个女孩儿,他们亲密的举止让她们知道他们之间亲密的关系,压下想要尖叫的心理,拍照的女孩儿变成世界上最优秀的摄像师,拍不够一样,360度全拍了一遍。
钟离情过来时,女孩儿睁着大大的眼睛,“我可以给你们买个道具,再拍几张吗?”
“道具?”钟离情的长相是会随着他的神情而变化,现在的他有即墨白在身边,是最温顺无害的状态。
他歪着脑袋,眼中透露着不解,说话的声音带着好奇和疑惑,他正常的时候脸很有欺骗性,做这副表情,显得有点儿可爱,要不是身高摆在这里,女孩儿恨不得摸摸他的脑袋。
“是的,我们可以买束花给你们,你们拿着花让我用我的手机给你拍个照吗?”
二人点点头,女孩儿的同伴给人买了束花放在钟离情手上。
“对对对对,那个同志,你的头再靠你哥哥肩,啊!对,再近点儿。”
按键按下,钟离情那张笑脸定格在他成年以来最为幸福的时刻。
钟离情立马去找手机店把照片打印出来,打印了很多份,回来就贴在自己所有可以看见的领域。
即墨白今天也很高兴,之前是没有人陪着他,他一个人闲逛,索然无味,看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而钟离情的到来,如同给他平静的生活投下一颗石子,让死水一般的生活惊起不同层次的水花。
一生二人三餐四季,遇上那个让你心动的人,每一天都是值得期待,从前的我对此嗤之以鼻,现在的我无限期待。
希望每一个新的一天都能来得更快。
即墨白在宿舍里有床位,偶尔实验晚,不方便回去,他便会在宿舍休息。
今天要回去时,钟离情拦住他,说自己有个会议要处理。
钟离情很优秀,据他说,在学习之余, 他外出兼职时遇到一位贵人,贵人带他磨炼,很满意他,给了他个职位。
“我住在哥哥对面的宿舍,大概一两点?哥哥可以来找我。”
即墨白所在的宿舍一共睡着三个人。
谢时,徐栩。
谢时表情一如既往淡淡的,点点头,便去走廊取衣服准备洗澡。
徐栩从进来到现在都是闷闷不乐的表情。
“怎么了吗?”徐栩是宿舍里人缘最好的一个,见谁都笑嘻嘻,像个小太阳一样不知疲惫。
他从来不会在别人面前表现出这种样子。
“我不服!我费了一周时间查的资料,不眠不休写了几个通宵,我的论文竟然会不及格!”如徐栩所言,这篇论文注入了他这半年来的全部心血,朝九晚七,废寝忘食。
付出与回报不成正比,一向乐观的徐栩也快乐不起来。
趴在自己桌子上手指踢着摆放的圆形小人。
徐栩戳戳小人的脸,埋进手臂里,他不是那种会把坏情绪传给别人的人,有了坏情绪,他都会独自一人去摸摸消化,确保自己消化得很好,不会影响到周围的人才会从小世界里走出来。
“快到期末了,我们系给放假几天休息,你们呢?听小道消息说你们也会放假,出去玩?”
“nono,”徐栩打开笔记本,苦着张脸“我要修改我的论文,我要拿优秀学生,走向人生巅峰!”
钟离情在学校的宿舍在他对面。
即墨白知道后,闲下来忍不住想着他,大学宿舍没门禁,即墨白热了杯牛奶,端着去钟离情那儿。
敲了几下门,没人开,等了会儿,又敲了下,还是没人。
“阿情,”走廊还有人出来接水泡面,即墨白贴着门,轻喊着“阿情,开下门,是我。”
话音刚落,门里边扑通一声,很快传来一阵脚步声。
门开了,入眼的,是一具壮实的胸膛。
钟离情宿舍只有他一个人,叶子墨跟个鬼一样,神出鬼没,一周回来不了几次,钟离情扑到他的床上。
刚刚,他们拍照时,即墨白笑得一脸灿烂,钟离情离开他的日子里,在子桑怀的带领下,见识过不少各种类型的美人儿,男女都有,和那些专挑人喜好的流水线的美人儿来比,即墨白是见过的形形色色中最为普通一人。
可就是这样一人,就长在他心尖上,对他的喜欢成了本能,融进骨缝中,打断也会连着筋膜,断不了一点儿。
不怪即墨白愿意沉浸在那个梦境中,里面太美好了,医生把他们的脑部神经连接,他看到即墨白梦到的一切。
里面简直就是为他们量身定做一般,没有世俗的吵闹,随心所欲,他们想干什么,就会有什么。
钟离情把他们的合影贴在天花板上,一抬头就可以看见。
他的哥哥……
为什么长得这样好看……
好看到,他想把他藏起来,像以前那般。
如果当年自己再自私一点儿,是不是……不,他不后悔……现在的即墨白也是属于他一个人。
钟离情盯着那张让他着迷的脸,手伸进下身,转身,又是一张即墨白的照片,两年前的,还带着高考过的稚嫩。
“哥哥,哥哥。”
清朗的声音变得沙哑,随着一阵激灵过后,钟离情大脑达到了仅次于上次在他买的房子里的兴奋。
缓了会儿后,他翻身下床,去浴室洗澡。
手心的东西随着掌心升起的热意,化作流水消失。
洗到一半儿,门口便是一阵敲门声,钟离情的耳力特意练过,细微的敲门声他听得一清二楚,他懒得管事,直到即墨白那道声音。
匆匆围了个浴巾,钟离情往头上按下一块毛巾。
“哥哥。”
头发不断滴着水,即墨白话都没说一句,赶紧推钟离情进他们宿舍。
“吹风机在哪儿?”
“吹风机?”
“平常湿头发怎么处理的?”听钟离情语气,平常都没用过吹风机。
“擦干的。”钟离情指指头上的毛巾,他生活过得糙,和子桑怀在一起的时间里顾忌子桑怀身份,不得不精致点儿,打扮得人模狗样,离开他,太多的东西还没思考怎么引起即墨白的注意来的兴趣多。
“头发不擦干会头痛知不知道?”即墨白无语,拉着人让他坐下来,手指抓着毛巾,轻柔地给钟离情擦拭着。
即墨白擦拭的力度适中,如同给头部在做按摩,钟离情抱住即墨白的腰身,埋在他的肚子上,即墨白腹部有层薄薄的肌肉,不软不硬,钟离情特别喜欢蹭。
“老实点儿,我在给你擦头发。”即墨白停下手,在钟离情不安分的手臂上轻拍了下。
“不擦干,老了你头痛。”
“不是有哥哥吗?我头痛,哥哥就给我揉揉。” 钟离情更用力地抱住即墨白。
“最喜欢的人就是哥哥了。”说着,钟离情还在即墨白的腹部吻了下。
“你,”即墨白耳朵肉眼可见的红起来,擦头发的动作变成的推阻。
“头发擦干,我得回去了。”
即墨白放下毛巾,就想离开,钟离情手疾眼快,抓住即墨白手臂,一用力,把他带入自己怀里。
“干……干嘛?”即墨白整个人都要烧起来,“这里是宿舍……隔音效果不好……”
钟离情呆住,随机轻笑一声,如三月桃花。
“哥哥想多了,我只是想留哥哥在这里陪陪我而已。”
他贴近即墨白的耳朵,“哥哥刚是在想什么,是在想我像那天一样对你吗?”钟离情顺着即墨白的衣摆,碰了下即墨白的腰。
他倒是想和即墨白做那极乐之事,不过即墨白说了,宿舍隔音不好,他可不愿意让别人听到他哥哥那动听的声音。
那是他才能听得,是属于他钟离情一个人才能听到的。
即墨白猛得一弹,“没有……想多了。”
钟离情咬了下即墨白的耳朵,手挡在即墨白脸上,“哥哥,你的脸好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