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贾家那小子,中毒了!”
“真的假的?这谁干的啊,也太缺德了吧!”
“还能有谁,指不定又是棒梗那小子自己偷吃东西吃坏肚子了!”
“嘘!你小声点,让人家听见了不好......”
秦淮茹听着这些议论,心里更加烦躁,她推开人群,挤进屋里,只见棒梗还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看上去比之前还要虚弱了几分。
“棒梗!棒梗!你怎么样了?”秦淮茹扑到床边,焦急地呼唤着棒梗的名字。
然而,棒梗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有微弱的呼吸声证明他还活着。
秦淮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她紧紧握着棒梗的手,哽咽着说道:“棒梗,你醒醒啊,你跟妈说说话,到底是谁害了你,你告诉妈,妈给你报仇......”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贾张氏突然像发了疯似的,一把抓住秦淮茹的头发,尖声嘶吼道:“是你!是你这个扫把星!是你克死了我儿子,现在又要克死我孙子!我打死你!打死你......”
“砰!”
一声巨响,贾家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秦淮茹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当然知道棒梗这孩子平日里招人嫌,可再怎么熊,也不过是个孩子,怎么就遭了毒手呢?院子里那些人的眼神,她太熟悉了,有担心,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仿佛在她家这摊浑水里,巴不得再添一把柴火,好烧得更旺些。
易中海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眼神复杂地盯着贾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倒是他身旁的“一大妈”率先开了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尖酸,“淮茹啊,你也别太担心了,吉人自有天相,棒梗这孩子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秦淮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还没来得及搭话,就听见贾张氏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棒梗啊,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奶奶可怎么活啊!”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傻柱听她哭丧似的叫唤就心烦,没好气地吼了一句。
许大茂坐在人群后头,脸上带着看好戏的贱笑,阴阳怪气地嘀咕了一句,“这可真是报应啊,谁让他们家......”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旁的娄晓娥狠狠地掐了一把,“你少说两句行不行!”
许大茂吃痛,只好闭上了嘴。可他心里却暗暗得意,这贾家,总算是有人治了!
秦淮茹没有理会院子里众人的议论纷纷,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老大夫临走前的那句话,“这毒......实在蹊跷......”
难道,真的像她想的那样,棒梗中毒,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可谁会这么狠心,对一个孩子下毒呢?
秦淮茹想不明白,也不愿去想。她现在只想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到底是谁,要害她的棒梗!
夜幕降临,四合院里却依然灯火通明。贾家屋里屋外挤满了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棒梗的消息。
傻柱从外面买了几个孢子回来,递给秦淮茹,“先吃点东西吧,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秦淮茹摇摇头,一点胃口都没有。傻柱叹了口气,把孢子放在桌上,安慰道:“放心吧,棒梗这孩子命硬,不会有事的。”
秦淮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心里却越发不安。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院里的宁静。傻柱起身开门,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门口,借着昏暗的灯光,秦淮茹一眼就认出来人——是院子里出了名的“小偷”——棒梗的“好朋友”——
秦淮茹的心仿佛坠入了冰窖,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将她凌迟。她紧紧咬着下唇,几乎要将那抹苍白咬出血来。
“淮茹啊,这棒梗平时就你最疼他,你说说,这孩子怎么好端端的就中毒了呢?”说话的是院里出了名的碎嘴刘婶,她那双细长的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仿佛要把秦淮茹看穿。
“就是啊,这孩子平时也不老实,说不定是在外面偷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另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是和贾家不对付的许大妈,她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够了!”傻柱猛地一拍桌子,怒视着众人,“你们一个个的,能不能积点口德!棒梗现在还昏迷不醒,你们不安慰几句也就算了,说这些风凉话做什么!”
傻柱虽然平时对贾家多有照顾,但他也不是傻子,棒梗这孩子是什么德行他心里清楚得很。可现在孩子毕竟是无辜的,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鬼门关走一遭,而这些邻居却还在一旁说风凉话。
“傻柱,你少在这里充好人!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家棒梗自己嘴馋,偷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现在反倒怪起我们来了?”贾张氏见傻柱帮着秦淮茹说话,立马就炸了毛,指着傻柱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傻柱被贾张氏这番无理取闹的话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指着贾张氏,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行了,都少说两句吧!”一直沉默不语的易中海终于开口了,他敲了敲烟斗,慢条斯理地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楚棒梗到底是怎么中毒的,而不是在这里互相指责。”
易中海是院里的一大爷,平时说话很有分量,他一开口,院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一大爷说得对,我们现在应该想想办法,怎么才能帮棒梗找到下毒的人!”秦淮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附和道。
“下毒?”人群中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这院里怎么会有人下毒呢?这也太可怕了吧!”
“是啊是啊,这可是要命的事啊!”
一时间,院里人心惶惶,议论纷纷。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在猜测着下毒之人是谁,又是什么目的。
“都别吵了!”易中海再次发话,他环视四周,目光锐利如鹰隼,“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绝不轻饶!”
易中海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人群外传来一声冷笑,“呵呵,查清楚?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查清楚!”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色中山装,身材挺拔的年轻人站在人群外,脸上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你是......?”易中海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人。
年轻人没有理会易中海,径直走到秦淮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秦淮茹,好久不见啊......”
秦淮茹只觉得浑身发冷,院子里这些人的目光,就像毒蛇吐出的信子,冰冷刺骨。她紧紧地攥着药方,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棒梗中毒,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可现在,她却成了众矢之的。
易中海首先打破了沉默,他清了清嗓子,语重心长地说道:“淮茹啊,这孩子怎么会突然中毒呢?你仔细想想,最近有没有什么人来过家里,或者,棒梗有没有吃过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秦淮茹摇了摇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一大爷,我真的不知道啊!棒梗他平时很听话的,从来不会乱吃东西,今天也是一直在院子里玩,我一直在屋里做饭,根本没注意他......”
“没注意?我看你就是没把孩子放在心上!”贾张氏突然跳了起来,指着秦淮茹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丧门星,自从嫁到我们贾家,就没一天安生日子!东旭走得早,都是你害的!现在连棒梗也......”
“贾张氏!”傻柱忍无可忍,猛地一拍桌子,震得屋里的茶杯都跳了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淮茹这些年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你怎么能......”
“我胡说八道?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贾张氏梗着脖子,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要不是她克死了东旭,我们家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现在棒梗又中毒了,我看,这事儿跟她脱不了干系!”
秦淮茹被贾张氏的无理取闹气得浑身发抖,她猛地站起来,指着贾张氏的鼻子骂道:“贾张氏,你还有没有良心?你也不想想,这些年要不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棒梗拉扯大,他能活到今天吗?你......”
“够了!”一直沉默的二大爷刘海中突然开口了,他重重地放下手里的茶杯,不满地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吵吵闹闹!当务之急,是先查清楚棒梗中毒的原因,别让坏人逍遥法外!”
刘海中这番话看似公正,却暗藏机锋。他这一开口,就把矛头指向了“外人作祟”,一下子就把院子里的人都变成了嫌疑对象。
果然,刘海中话音刚落,院子里的人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谁这么狠心啊,连孩子都不放过?”
“就是啊,这可是要遭天谴的!”
“我看,这事儿八成是院子里的人干的!”
“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