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泰文”这么说也是想让郝建华知道自己的强硬,早点认识自己是真敢捉人,不然没完没了的扯皮了。
“我告诉你蒋泰文,这是我们郝家的家事,跟你们无关。”
郝建华这时候也意识到对方的强硬,绝不是做做样子,所以将绑人霸占家产说成了家事。
都是同一个家族,这么说其实也是可以的。
自古乃至前朝就有过皇权不下乡的说法,也就是说地方宗族是有一定民事裁定权,甚至大族长的话语权大过了衙门的官吏。
除了在外头犯罪,若是在族中犯错,都是可以族里直接处理的。
“郝建华啊,你特么还以为现在是什么时候?”
“现在是现代社会,新的法律早已经不允许族内私自处置家族成员,你特么懂不懂?”蒋泰文大声说道。
“反正我不管,郝美静是我郝家的人,必须听我族内长辈,你们这些外人管不到。”
就算是耍赖,郝建华也咬着不放人。
“郝建华,想要反吗?”蒋泰文喝道。
然后一挥手,“给我上,进去搜人!”
“你们谁敢?”
郝建华大声吼道。
随后护卫们都拔出了腰间的手枪对准巡警们。
顿时,一大半巡警都举起手来不敢动弹。
只有几个是从护卫队进来的人见状也抽出腰间的手枪跟对方对峙。
“反了反了,郝建华你竟然敢抗警,我会上报给市长,你郝家竟然公然无视法律,跟国家作对。”蒋泰文立刻扣帽子。
“郝建华,你要害死我们郝家吗?”这时候,郝建国跳出来怒斥这个堂弟。
“郝建国,你大爷的不帮我也就算了,竟然帮着对方,你到底是何居心?”郝建华看着他质问道。
“帮你大爷的,你没看出你惹事了吗?”
“你看你做的什么混账事,惹出的麻烦,你不去绑架堂妹,还会有这些事吗?”
“要是今天的事传了出去,我们郝家在京城还要不要脸?”
郝建国粗声的斥训。
“你们说是不是?”
还看向族内子弟说了一句。
“是啊是啊,今天的事要是传出去,我们家还要不要脸?”
“没错,这样的事都是藏着掖着的,哪有被曝光出来的?”
“哼,你郝建华不要脸,我们郝家还要脸呢。”
当然,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同仇敌忾的。
“这是我们郝家自己的事,凭什么交人?”
“对对,交人的话我们家还要不要脸了?”
“一个警局局长而已,也敢在我们郝家撒野,信不信我们郝家弄死你?”
“大家听我说,他们是不敢开枪的,否则袭击我们公务人员就是造反,他们敢开枪,下午军队就会开过来灭了他们,大家都跟我进去。”
蒋泰文向一众巡警们打气。
下一刻巡警们都放下手,“上!”
郝建华见蒋泰文硬要闯进去救人,脸色涨红起来,现在他心里非常的忐忑。
事情发展到这个时候,他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如果真的被蒋泰文进去带走郝美丽,那么他的无能会被整个家族知道,以后想要再出人头地就很难。
但如果真的向巡警们开枪,恐怕家族也会为了平息市政的怒火,将他给抛弃出去的。
怎么看最终下场都不好。
如果此时有一个台阶的话,他肯定会走下去。
他心里此刻不知所措,有慌张,有着急,有恼怒,但更多的却是愤恨,愤恨那个举报他的人。
随着巡警们的逼近,一众护卫虽然还举着枪对准他们,但脚步却在不断的后退。
护卫们当然不傻,知道公然袭击巡警肯定是造反罪,现在都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不过好在的是,早在蒋泰文带着一众巡警来到郝家大门口后,消息已经传到了郝承业那里。
“住手!”
“到底怎么回事?”
郝家老四郝承业及时赶了过来。
“四爷!”
“四爷!”
“四叔!”
“四叔!”
“四叔你来啦。”
郝建华仿佛有了主心骨一样,脸上一喜,微微激动地喊了一句。
郝承业绷着脸点点头,随后来到蒋泰文面前。
“是郝四爷啊,正好您来了,您的侄子绑架了自己的堂妹,还吞并了她的财产,现在被人举报,给京城造成了多么恶劣的影响啊。”
不管来者是善是恶,先给他扣上一顶大帽子再说。
“呵呵,蒋局长,这事儿没您说的那么严重吧,我建华侄子不过是想为我族人办丧事,所以只是请美丽侄女过来商量事宜,哪有什么绑架?”
郝承业皮笑肉不笑地回答,然后又对郝建华说:“是不是这样啊,小五。”
“对对对,没错,就是这样。”郝建华立刻点头说道。
还好四叔来了!
郝承业继续向蒋泰文说道:“至于举报的人,根本就是居心不良,您可不要被人当枪使啊。”
这反客为主啊!
这老一辈的就是老奸巨猾!
蒋泰文暗暗不爽。
郝承业一来,便将对自家不利的因素都推得一干二净,还倒打一耙。
不过好在,他们这边也有优势。
“呵呵,郝四爷,可能您贵人多忘事,当然,也有可能您根本不知道,您的这位侄女其实已经订婚了,是别人的未婚妻,明天就要过门,现在却被这小五给囚禁,你说人家能同意吗?”
这话的意思也就表明夫家已经知道你们囚禁郝美丽的事。
郝承业可不好糊弄,只能搬出这事,不然若是扯皮扯到其他几房主事的人过来,这事就办不了了。
毕竟郝家是京城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想要从他们家里带走哪怕是一个下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到了他们这个层次,面子很重要。
随便都能被带走,把他们郝家当成什么了?
除非是更高机构的人过来,比如颐行社区、市政团行等。
敬局?
呵呵,大户人家谁瞧得起?
谁家没有个大官在?
郝承业听后没什么表情,而是向郝建华问道:“哦?还有这事,是不是真的?有没有文书之类的?”
后者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不过一想到文书被自己撕毁,而那个什劳子的未婚夫也不知道敢不敢跟自家作对露面,于是咬着牙说道:“没有的事,我没做。”
郝承业回过头对蒋泰文说道:“你看,我侄子都说没有,如果你觉得我侄子是骗你的话,你可以让我侄女的未婚夫拿着文书过来,我立马让侄女跟他走。”
他敢笃定,夫家绝对不敢过来,不然早就跟着蒋泰文来了,还躲在背后,肯定是怕得罪郝家。
所以只要夫家拿不出文书,郝承业就不会交人。
当然,如果蒋泰文首先联系他,他可能会考虑给蒋泰文一个面子。
警局的局长虽小,但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尤其是在处理一些敏感事务时。
但现在情况已经变得复杂,如果就这样简单地放人,会让外界觉得他们郝家容易被摆布,到时候难免会有人来占便宜。
在这个社会里,一旦被认为有机可乘,各种麻烦就会接踵而至。
没办法了!
只能让林思安亲自出面解决!
蒋泰文心里暗暗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