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赫也没想到,平日对他如慈母般温柔慈爱的华老夫人,竟然对他有这般不齿的心思。
甚至这把年纪了,还敢真对他下手,妄图用名节绑架他,要他负责?
为老不尊!
玄赫冰冷如尊雕,冷冷听着华老夫人继续演。
华老夫人还真戏精上身,无耻的大吼:“谁在那偷窥我洗澡!”
【噗,啊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这老女人想男人是想疯了!这损招亏她想得出!】牛番番倒在草地里打滚,实在是没忍住。
也许是华老夫人早有安排,三五个仆妇寻了过来,对着几乎隐没在水里的玄赫指指点点:“老夫人,是玄赫大师在偷窥你洗澡啊。”
【啊哟喂,不行了,哈哈哈好尬,真的太假了!笑死爹了!】牛番番笑得继续打滚。
滚着滚着,牛番番忽然被只手抓住了。
牛番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拖下了水。
那边华老夫人还在质问玄赫:“玄赫大师,你怎么会在这!你,你,你,看光了我身子……呜呜呜,我没名节了,让我淹死吧……”
岸上那几个仆妇分了两拨人,一拨人去救华老夫人,不让她死,一拨人羞辱玄赫。
“你竟然偷窥老夫人洗澡,如今破了色戒,你还有脸做和尚!”
“佛门有你这等淫贼,真是侮辱佛门。”
“看你是个好人,老夫人在劫匪那边救了你,你不仅不感恩,还坏了老夫人的名节!”
玄赫心里那点对华老夫人的救命之恩,已经耗没了。
面对指责,他毫不犹豫的扯着牛番番的牛蹄子:“你们搞错了,看光老夫人身子的不是我,而是你们的牛姑爷。我不过是听见华老夫人的呼叫声,下水抓了淫贼而已。”
还在要死要活的华老夫人呆住,不去死了。
她猛地看向牛番番这头大黑牛!
这头牛咋冒出来的!
几个仆人也有些无措,这……这该咋回啊,剧本不对啊!
总算有仆人还算机灵,怼了回去:“这不过是一头牛,这牛咋会偷窥老夫人洗澡。”
玄赫依旧语气平和的道:“我路过,只是听见老夫人说这里有动静,老夫人误以为这边有人偷窥,没成想是牛罢了。怎么,你们就这么希望我是淫贼,要我对老夫人负责?”
仆人没想到玄赫说话这么直接直白,反倒要她们不好回嘴。
她们看向老夫人。
华老夫人不过是听说玄赫小师父在这泡澡,就过来逗他玩玩。
若是小和尚十五岁年纪小,不经事,惊慌失措,跟着她的节奏走,主动要对她负责,自然好;
可如此冷静,反问她,她还真不好开口要他负责……
不然崩了老夫人的人设了。
正常人被看光,都恨不得装无事,她故意闹大,只会显得太刻意。
华老夫人以退为进,没了刚才要死要活的劲,又重新温柔慈爱了起来,“玄赫小师父说的是,是我看错了,是牛在这泡着呢,我还以为是玄赫小师父,误会澄清了就好,还多谢玄赫小师父侠义,想为我抓淫贼,这身子都湿了……”
华老夫人前面说的还像模像样,后面一句就变味了。
玄赫当没听见,松开了牛番番的牛蹄子,“我瞎了,看不见老夫人,老夫人没瞎就好,还请老夫人速速离开,免得别人误会了我们,不然我要自尽,不污了佛门的清誉。”
华老夫人脸色一变,玄赫这句话就是今日之事传出去了,别说要他负责了,他直接去死。
华老夫人悻悻的上岸,带着几个仆人远去。
牛番番也“哗哗”的游上了岸。
今日看戏,没想到成了戏里的一部分。
【这玄赫不是瞎了吗,咋发现我的。】
【不会是我身上有味道吧,被他闻出来了吧。】
玄赫嘴角隐晦的勾起,心里庆幸有头牛在这替他背锅。
他假装没听见牛的心声,竖起耳朵确定周围没人,就“哗啦”一声,从温泉池里出来。
他的手摸向了池边的竿子,竿子上放了他的衣裳……
只是摸过去,空了……
玄赫一愣,他衣服呢??怎么没了??
随后他又听见了那牛的声音了。
【额哼,这玄赫坏透了,竟然拉我背锅。】
【姐是那么容易背锅的人吗,要我背锅,不付出点代价可不行。】
【就叼走你衣裳吧,呼啦啦哗啦啦,和尚没衣裳穿咯,泡池子里烂掉吧,哼。】
“……”
玄赫没衣裳穿,又不能裸着在后院里行走,只能继续泡在温泉池里,等着人来。
等了许久都没人来,渐渐的,玄赫就热气上脸……
在温泉池就不能泡久了……
就在玄赫泡的头晕目眩,快要晕厥过去的时候,他恍惚间又听见了牛姑爷的声音。
【啊他许愿了,想要衣裳!】
【很好,为了金币,要衣裳就给你吧,是我从后院晒衣裳的架子上随便叼来的。】
玄赫听见牛还衣裳回来,松了口气。
他爬上岸,摸了衣竿子,确实有衣裳。
不过是女人穿的……
玄赫犹豫了下,还是沉默地穿上……
这牛姑爷还真不好惹……
系统提示:完成任务,入账100金币。
牛番番恶搞了下利用自己的玄赫以后,心情爽了,在华家后院练着走方步。
后院的人看见她,就知道她是牛姑爷,没人敢拦她。
毕竟牛姑爷恶迹斑斑,曾经撞了奶娘黄翠和管事妈妈下湖水,不好惹啊。
后院的仆妇丫鬟几乎都绕着牛番番走。
只有华家老夫人身边的那几个仆妇,找到牛番番,往她脖子上套了麻绳,生拉硬拽的将她拖到了华老夫人面前。
华老夫人早就看大黑牛不爽了。
原罪一,华家的赘婿是大黑牛,还被全城人知晓了,简直丢尽了华家的脸。
原罪二,华天韵拿大黑牛当姑爷,放话:情愿睡牛,都不愿意要老夫人的侄子。大黑牛的存在,就是羞辱了老夫人的侄子。
原罪三,大黑牛替玄赫小师父背了黑锅,害她没法调戏人了。
“天凉了,牛该死了。”华老夫人冷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