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老板拿着一个礼盒出来,里面装了一条很长的参,足足有成年人的小臂那么长,有小臂那么粗。
“就这条参了。”萧鹤轩也不废话,马上拿下。
推着自己的小推车去市集的路上,岳抒怀一直在想,叶家每个月的那四十八钱夹竹桃。
思来想去,那段时间只有自己一直生病,每日都在喝药,叶世昌母子是利用这个机会,一直在自己的药里下毒,而且量不大,以至于自己的症状不明显,而是慢慢地被残害,最后死亡。
这样就可以解释通了为什么那天晚上李氏主仆会说那样的话,也解释通了为什么叶世昌会在自己头七这天娶新夫人,因为他根本不爱自己,自己被他骗了。
叶世昌这个混蛋!
这招真是绝了,无声无息。
难怪要紧急掩埋尸体,因为尸体有中毒痕迹啊!
必须要找个机会去看看自己的尸体。
但是现在自己只是一个卖糖水的,别说没办法做尸检了,就是尸体到底在何处都难以得知,怎么办?
大管家石秋婵是叶世昌母亲的陪嫁丫鬟,她定然会知道很多秘密,而石勇又是她的侄子,说不定从石勇那里入手可以找到尸体所在的地方。
很快到了市集,今天岳抒怀是来市集找张小玉一起摆摊的,重生之后她也按照王金兰原先的生活模式在继续生活着,每天推着小推车,把做好的糖水推到市集里卖。
“金兰,快来快来!”张小玉看见岳抒怀来了忙向她招手。
“六月廿八,你有空吗?”张小玉还没等岳抒怀停好她的小推车就问道。
“有啊,我天天跟你在一起,你有空我就有空,怎么啦?”
“太好了,阿勇帮我们找了个活,这回是去贾府做糕点,贾夫人的生日宴!”张小玉激动地说。
“贾夫人向来大方,这回我们发达了。”张小玉的表情充满期待,开始进入幻想中。
“你家石勇真厉害,不但叶府现在的活他能分配,连贾府的活他也能帮忙拉来了。”
“那是,我家阿勇现在跟那几个同样当管家的朋友打得火热,平常哪个府里有些什么新活需要找人,都是他们几个互相在外面帮着找,我们以后啊,不怕没活接啦!”小玉一脸兴奋。
“他们管家之间还有一个小圈子呀?”
“那当然啦,什么地方没有小圈子呢?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
“阿勇现在是叶府管家里的二把手了,大姑姐现在做的事少了,很多事都开始陆续交给阿勇负责了,现在大夫人都经常找他去说话呢!”小玉继续说。
“这么说,他那大姑姐是准备不做了?她要退下来,要把管家的差事交给石勇了吗?”
“是的,我听阿勇说,自从那天夜里,大姑姐去处理完岳氏的事情回来后,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身体越来越不好,她就想着把大管家的事务慢慢交给阿勇,然后就跟大夫人请辞回乡去养老。”
“为什么会如此?”岳抒怀试探。
“阿勇也问过大姑姐,她只让阿勇好好学管家事宜,以后要替她管好叶家各项事务,不该过问的事情别问那么多。”
越是神秘越是有鬼。
看来石秋婵也是一个知情者,她跟二夫人李氏一样,良心尚存,但是怕事,所以没有帮忙,如今肯定也是越发觉得良心不安,所以在叶府待不下去了。
周杏雨的住处。
丫鬟平安同样从叶府拿回贾夫人的请帖。
“小姐,我方才从叶府回来,这个月廿八,贾夫人的生辰,她邀请了表少爷一家三口和您一同前去参加她的生日宴。”平安一进门就说道。
“这个贾夫人,邀姑母一家就罢了,可她为什么会邀请我?”周杏雨不解。
“这不好吗?我听说这回很多贵族和富商家的少爷小姐们都会去参加。到时候定然热闹非凡。”平安充满期待。
“她平日里眼睛长在头顶上,只看得见那些贵族小姐,常常都说我们‘这些庶女’不配和她相提并论,她又怎么会邀请我?你会不会听错了?”
“许是我听错了,这是您姑母叶夫人叫我带回来的请帖,小姐您快打开看看。”
周杏雨缓缓打开请帖,上面除了写着叶家的三口子的名字以外,还单独一列专门写了她周杏雨的大名,还说请准时到。
这贾夫人怎么回事?
她何时看起过自己?
自己刚刚与表哥吵完架还没和好,到时候与他夫妻一同去参加宴会,眼看表哥夫妻俩人前恩爱,自己是何等尴尬,想到这里,周杏雨有点退缩。
但既然别人邀请了自己与姑母同去,这种大场面平时自己作为庶女也确实没什么机会参加,到时候尽管多跟着姑母在一起便是了,故决定出席。
六月十一。
清晨,上京的集市上依然人头涌动,热闹非凡。各种卖吃的喝的,各种卖首饰卖丝巾的,各种卖胭脂的卖字画的小摊上,吆喝声此起彼伏接连不断。
小吃的香味,胭脂水粉的香味,混在一起,形成一股属于上京的独特的香味。
岳抒怀这日依然同往常一样,和张小玉一起在市集摆摊。
得到了王金兰的身体后,岳抒怀好像开了挂一样,一整日精力旺盛,能跑能跳,而且无论做什么甜品都得心应手。
心情大好的岳抒怀忍不住吆喝起来:“各位老爷夫人们,各位帅哥美女们,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这里有新鲜出炉的杏仁酥,雪花酥,还有热辣辣的米糕,萝卜糕,没吃早点的少爷们小姐们快来看看来尝尝呀。”
“糖葫芦糖葫芦,这里有口味最齐全的糖葫芦,什么果子都有啊!有山楂有梅子!酸的甜的辣的,什么都有,快来看看啊!”张小玉被岳抒怀感染了,也跟着吆喝起来。
两人互相被对方吆喝的台词逗乐,开始一边叫一边咯咯咯笑起来,很是欢乐。
她们没有注意到,此时远处站着一个人,正冷冷地注视着岳抒怀,这人叫元化,他是萧鹤轩的人,奉邹开朗之命来跟踪岳抒怀的。
过了好几日。
这日晚上,元化回到萧府,向萧鹤轩汇报。
“这几日有什么发现吗?”萧鹤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