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居的整个二楼被飞虎军包了下来,轩辕居的老板非常懂事的亲自端茶倒水,大气都不敢出。
正餐前,亲自给每桌上了梧州特产:龟苓膏、芝麻糊、酸果、炸豆腐、汤汤粉粉各种小吃。
看人都齐了,辛弃疾站起身,一脸严肃:“各位兄弟们,看到补给,你们也应该猜到,我们即将迎来新的挑战,有困难的,可以提出来,这顿饭是壮行宴,也是分手饭。
前方的路是有未知的风险,能不能活着回来真不好说,我已经六十多了,不亏了。
而你们却还年轻,我用我的人格向你们保证,绝不为难想离开的人。
赵扩那条线很可能交给赵明亮将军去收尾,我们即将走向新的征途。”
场面瞬间安静下来,众将齐齐看着辛弃疾,刘伯达率先站起,然后众将同一时间全部站起,双手抱拳齐喝道:“愿追随将军一起,扫平四海,振兴华夏。”
……
午饭后,雨已停,暖暖的阳光洒落在身上,众将散去,辛弃疾带着几名随从漫步梧州主街上,意外发现遍地的油茶馆。
看着辛弃疾一脸好奇,章勇恭敬说道:“将军,这是油茶,是广南西路北部一带苗、瑶、侗等少数民族日常食用的一种茶饮,以恭城最为出名。
每个喝油茶地方都有属于自己的特色,换句话说,他们把喝油茶当成了一种待客的礼仪。
据说瑶族人喝油茶的习惯是,敬客时前两碗不送筷子,需要喝到第三碗,才能获得进食工具,以此显示瑶族人的热情好客。”
辛弃疾点点头:“这油茶怎么个做法?”
章勇想了想恭敬说道:“被开水充分浸泡的茶叶,再与姜、葱、蒜和食盐翻炒,随即用茶籽木槌将其捣烂,最后加水熬出味,就成了茶汤。”
辛弃疾看着梧州的闹市街纯熟地烹茶技艺,不由自主地说道:“难怪有人将打油茶比喻成一场打出来的盛宴。”
辛弃疾走到一家茶店门口,看着忙碌着的店小二微微一笑:“伙计,给每个人都上杯油茶。”
说完搬把凳子就坐了下来。
老板本来还在打瞌睡,看到辛弃疾一众人等,一骨碌就起来了,眼睛骨碌碌地转个不停。
亲自从橱窗里端出一个托盘,托盘中几只碗中放有葱花、香菜、米花、脆果等佐茶配食。
轻轻地把碗放好,提着茶壶,往碗里倒入滚烫的茶汤,水汽冒腾,茶香四溢,看着就很享受的一幅鲜活的画面。
辛弃疾端起茶碗刚想饮用,一个穿着黑色长褂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十几个混混:“咋的,谁让你们开张做生意的?”
店老板小跑过去,点头哈腰:“二爷,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名叫二爷的年轻人大马金刀地坐在长凳上,然后一只脚搭在凳子上,轻声说道:“现在左老爷死了,没人管你们的破事儿了,痛快地把茶馆抵给我,咱们两清。”
店老板哀求道:“二爷,前前后后我还了您十倍了,这利息太高了,不能这样了,实在还不起了。”
年轻人两眼放光:“你不是有个闺女吗?陪我几天,咱们就清账,你看够意思吧。”
店老板痛哭流涕:“那怎么行,莲儿她才13呐,您放过她吧。”
年轻人站起身,眼睛死死盯着店老板:“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梁王来了也管不了。”
回头对后面的混混一甩头,十几人冲进茶馆就要开砸,刘伯达赶紧趁热把油茶喝了几口,自己知道,再不喝,今天肯定是喝不到了。
一名混混满脸横肉,怒气冲天地就朝辛弃疾这一桌走来:“都给老子滚,砸店了!”
辛弃疾不慌不忙地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看也没看混混一眼,对着店老板说道:“借了多少?”
店老板早就看出辛弃疾一伙人不一般,小跑过来:“爷,犬子去年欠了他们二十两银子,小的前前后后还了快二百两了。
但饥荒却越还越多,现在只剩下这一处茶馆维持生计了,小人…”
辛弃疾一摆手,回头看向年轻人:“小伙子,店老板的话属实吗?”
年轻人嗤笑一声:“你个老逼登算哪根葱?敢管本大爷的闲事?
知道老子是谁不?劳资蜀道山,立刻给我消失。”
这时已经喝完油茶的刘伯达拍了拍手上的油茶渣,一脸满足,打了一个饱嗝,紧赶了几步,坐在了辛弃疾身侧。
辛弃疾笑着说道:“看你年纪不大,可惜了。”
年轻人不屑一顾道:“可惜了?可惜的是你吧!老东西!”
辛弃疾一脸平静:“让他好好说!”
只见以刘伯达为首十几个飞虎军将领直接就冲了过去,年轻人被刘伯达一拳击中面门,鼻子瞬间就塌了,十几个人开始圈踢这个年轻人。
哀嚎声不断发出,见差不多了,辛弃疾轻咳一声:“行了,别打死了。”
听到辛弃疾发话,十几个人才停手,刘伯达还不忘往年轻人脸上吐了一口油茶。
年轻人身后的一群混混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一动不敢动。
向来都是自己欺负人,哪有被人欺负的时候,看着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年轻人,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年轻人果然硬汉,两只眼睛都被打封喉了,还是一脸的不服气:“老逼登,敢放我回去吗?是个男人就让我回去!咱们单开!”
辛弃疾喝了口油茶:“滚吧!”
小混混呼啦一下冲到年轻人身边,抬起人就要走。
辛弃疾笑着说道:“回去多联系点人,我过几天就走了,别耽误老板做生意,你找个地,咱们单独聊。”
年轻人怒火中烧:“五天后,苍海湖北面小树林,敢不敢来!你能找多少人算你本事,你也别管我找多少人,敢不敢!”
辛弃疾点点头:“行,彩头是什么?总得来点什么的吧。”
年轻人一伸手,亮出五根手指,辛弃疾一脸嫌弃:“5000两银子啊?我还以为你多有钱呢。”
年轻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是金子,你个外地佬!”
辛弃疾一脸懵逼回头看向章勇,章勇点点头:“这的规矩就是这样,都是以金子为赌注。”
辛弃疾一脸好奇:“那如果他没钱赔怎么办?”
章勇呵呵一乐:“那他的命就是您的。”
辛弃疾回头看向年轻人:“把你能找到的帮手都找来,一把决胜负,赌注就定到万金,利息按你给茶楼老板的利息算,怎么样?”
年轻人两眼冒火,手攥得咯吱吱响,沉声道:“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