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刘曼宁被警察铐上手铐带上了警车,同样被抓上车的人还有文艺社的三个人。
当他们看到满身是血的刘曼宁时,全都惊恐的缩成一团,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刘曼宁根本顾不上他们,此时她的脑海里回想着刚才医护人员到达的时候,只是将黄毛检查了一下,就直接摇了摇头。
那意思是,黄毛死了是吗?她杀人了?!
由于案发现场一共三人,一人死亡,一人昏迷,作为唯一清醒的人,还主动承认了人是自己杀的,警方在做完笔录后,就直接将刘曼宁暂做拘留。
刘曼宁一遍遍问办案的警察,是否知道傅辰烨的情况如何,可是没有人能回答她。
“傅辰烨,你一定要没事,一定要。”
刘曼宁整夜未眠,虔诚的跪在地上求了神佛一夜。
第二天一早,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了公安局,他是傅家聘请的律师,他向办案民警出示了文件之后,便要求保释刘曼宁出去。
经过这一夜,刘曼宁无比的憔悴,身上的血迹也已经干涸了,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
坐上律师的车后,刘曼宁又问出了那句她已经问了无数遍的问题,
“傅辰烨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事?”
这一次,她终于得到了答案。
“傅少爷已经醒了,身体无碍,他说要见你。”
“好,好,没事就好。”
悬了一夜的心终于放下了,眼泪再也忍不住的落了下来,混合着干涸的血迹,一张脸,混乱不堪。
在医院的洗手间里,刘曼宁仔细的清洗了身上残留的血迹,对着镜子,努力的练习着笑,可是那笑容无比难看。
原本,她还是个风华正茂的大学生,是华国最高学府燕京大学的学生,前途一片光明,如今,自己竟然成了杀人犯,或许,自己想要做检察官的梦想也要就此葬送了,刘曼宁这一刻,迷茫不知措。
刘曼宁又朝着脸上拍了点冷水,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不要想太多,傅辰烨还不知道伤的怎样,自己不能让他再为自己担心了,自己的事情,自己承担。”
刘曼宁再次对着镜子咧开嘴笑,依然是难看无比。
律师将刘曼宁带到了傅辰烨的病房,此时他已经清醒的坐起身,朝着刘曼宁和煦的微笑。
刘曼宁也想笑着回应他,可是一想到自己练习了那么久,还是笑的很难看,最终也没能笑出来,只是关切的问了一句,
“你还好吗?伤口疼不疼?”
“放心吧,不疼了,等伤口愈合了,我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
刘曼宁看着傅辰烨有些苍白的嘴唇,知道他只是在安慰自己,那么长的刀,自己亲眼看到它被捅进了傅辰烨的肚子里,他一定很疼。
“傅辰烨,对不起,都是我害你。。。”
“刘曼宁,我说了,不怪你。。。”
傅辰烨轻轻握住刘曼宁颤抖不已的双手,轻声安慰,此时的刘曼宁,就像是阳光下的冰凌花,仿佛下一秒就会融化般的脆弱。
“至于那个人的死,你不要担心,我会安排律师帮你做无罪辩护的,曾律师他是华国有名的金牌律师,从业至今,无一次败诉,你一定会没事的。”
刘曼宁这才看向刚才一直陪着自己的律师,他身上带着律师界代表着无上荣耀的金勋章,整个律师界拥有它的人不超过五人。
“刘小姐,你放心吧,案情经过我已经通过多方面了解了,这个案子,我很有把握。”
“麻烦你了,曾律师。”
“刘小姐客气了。”
见两人之间似乎还有很多的话要说,曾律师很是有眼力见的说有事要忙,先行离开了。
偌大的病房里,如今只剩下了傅辰烨和刘曼宁两人。
“昨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这是刘曼宁的疑问,在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傅辰烨就像是天神下凡一般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救自己于水火,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当我看到你和魏文浩一起进入树林的时候,我的心里特别的难受,是那种压抑的喘不过气的难受,一开始,我以为是我在吃醋,才心里难过,可是,后来我依稀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从树林里传来,我隐隐觉得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我想着,如果你没事也就算了,一旦你出了事,我没有能够及时帮助你,导致你发生了什么事的话,我一辈子都不能原谅我自己,所以。。。”
“傅辰烨,你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