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四五很快就找到了别墅,同时,他也嗅到了李馨儿的气味。
“馨儿,你果然在那里,不过……”
“好安静,过于安静了,安静地有些异常。”
秦四五直接朝别墅走去,因为他推断对方早就晓得自己会来,这会儿没必要藏头露尾的。
他走到别墅门口,轻轻推开门。门发出“嘎吱”一声,似乎在抗议他的闯入。他走进客厅,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布置得十分奢华,但却透露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他喊了一声:“我来了!”
声音在空荡荡的别墅里回荡,却没有人回应他,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如果你们不出来,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秦四五开始在别墅里搜索,他走进一间房间,发现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画像。黑暗中看得并不是很清楚,所以他试着走近了看:“这、这是?!”
“阿房女……!!”
原来画中的人正是他两千年前的爱人,但她的眼神却让秦四五感到一阵寒意穿透脊梁。
突然,秦四五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轻轻地咳嗽。他立刻警惕起来,抽出了轱辘剑,慢慢地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谁?还不现身!”
走到走廊的尽头,他发现一扇门半掩着。他轻轻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
房间里堆满了各种奇珍异宝和女性化妆品,一个穿着白色袍子的人背对着他站在窗前。
“何不以真身相见?”
那个人慢慢转过身来,露出了一张苍白的脸。他看着秦四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好久不见了,陛下。”她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感情。
秦四五握紧了轱辘剑,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引我来这里?”
那个人笑了笑,说:“你难道已经忘了妾的容貌吗?”
“你……”
就在这时,一缕明亮的月光透过窗户,如轻纱般洒进了房间。秦四五的目光顺着月光望去,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其面部轮廓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清晰。他凝视着那张脸,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惊讶,又有疑惑。
“阿、阿房女?!”
“陛下!”
那人跑过来紧紧搂住了秦四五。
“你、你……”
“你真的是阿房女吗?”
秦四五不但感受到了那人身上的真切体温,甚至还嗅到了那久别重逢的气息。尽管他难以相信她就是阿房女,但眼前的事实却让他无法质疑。
“陛下这么快就忘了妾吗?”
“不对!”
秦四五一把推开阿房女,一剑指向了她:“你已经死了,不可能仍存活于世!”
“陛下在说什么呢?妾一直在你身边,从未离开过您呀~”
“这不……!”
忽然间,秦四五只觉脑袋一沉。
当他重新睁开眼睛后,竟然发现周遭的事物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里是阿房宫?这不可能!”
就在这时,秦四五发现自己竟身着秦王的服饰。不仅如此,容貌还年轻了许多。
“陛下,您怎么了?”
“阿房女?你怎么在此处?”
“啊?陛下这是怎么了?这里是阿房宫呀。”
“什么?难道说这里是两千多年前?!”
“陛下?您昨夜是不是没有休息好呀?”
“妖孽!”
说罢,秦四五抽出轱辘剑,一剑指向了阿房女。阿房女见状,立刻瘫倒在地上。
“陛下,您、您……”
“说!你是何妖孽?是不是负屃长生人派你来的?”
“我是阿房女呀,我不知道什么负屃长生人呀……!”
阿房女跪在秦四五的面前,开始哭泣了起来。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陛下!”
“这个声音是……赵高……!”
“陛下,奴才该死!没有服侍好您,该死,该死呀!”
赵高双膝跪地,一个劲儿地在磕头。
“赵高!你怎么在这里!”
“陛下,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
“我哪里不舒服?哼!”
秦四五再次挥动轱辘剑,却发现刚才明明还在手中的剑,此刻竟消失不见了。他心中一惊,四处寻找轱辘剑的踪迹,却怎么也找不到。
“陛下,您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我的剑呢?”
“剑?”
“陛下,妾扶您去休息吧,好吗?”
“放肆!你等胆敢戏弄于朕!”
说罢,秦四五一把揪住了赵高的衣领。
“陛、陛下……!”
“告诉我,如何才能离开这里!”
“陛下……”
“您永远都无法离开这里。”
“什……!”
话音未落,周遭的景象眨眼间再度发生剧变。原本坚如磐石的建筑物和广袤无垠的天空突然分崩离析,如破碎的镜子一般散落。瞬间,秦四五便置身于宏伟壮丽的咸阳宫之中,仿佛穿越了时空的屏障,来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这里是……?!”
就在这时,一身刺客行装的人朝着秦四五迎面冲了过来。
“嬴政!你去死吧!”
“你是荆轲!”
秦四五顺势想要拔剑,结果却落了个空。他摸了摸腰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我的剑……?”
话音未落,荆轲一剑便扎进了他的胸口。眨眼间,鲜血从创口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
“唔……!”
秦四五大吃一惊,他瞪大了眼睛,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这不可能……!”
“奉太子丹之命,斩杀暴君!”
只见荆轲抽出长剑,猛地一挥,剑刃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精准地砍向了秦四五的脖颈。只听“咔嚓”一声,秦四五的脑袋便滚落下来,鲜血从断口处喷涌而出,溅洒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荆轲面无表情地盯着秦四五的脑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和决绝。随后,他抬脚将其用力踢向了前殿。此时,前殿上突然出现了一群宫女和大臣,他们目睹着滚来的首级,开始你一脚我一脚地踢着秦四五的脑袋,仿佛在玩弄一个无关紧要的球。
秦四五虽然已经身首异处,但是意识仍在,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