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七匹狼好似刚从浴桶里捞出来一样。
殿下疯起来,太吓人了,那是真把生死置之度外啊!
酒这个东西,绝对不是好东西,竟然能改变殿下至此。
方领迈开大步,继续向着宫门而去。
然后,方领遭遇了第三波阻拦者。
那是一群快要进棺材的老毕登。
细细数一下,一共十一个人,加上他手里的李老壁灯,刚好十二个。
国事府的十二辅政大臣,到齐了。
不等十一个老毕登开口。
方领开口就骂,“你们十一个老毕登要干什么,阻我见驾吗?”
十一个老头??
“哎,不是,我就见一下陛下,挨着你们什么事情了,就跟我见到陛下,这老毕登必死一样。”
“要是这老毕登是清白的,英明的陛下自然不会治这老毕登的罪,只会治我的罪,你们有什么可担心的啊!”
“喔,不会吧!不会吧!”
方领惊讶的看着众多老毕登,“难道说,这老毕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见到陛下之后必死无疑。”
“那也不对啊!那关你们什么事情啊!又何必在此阻拦我。”
“不会吧不会吧!莫不是这老毕登犯下的罪责,你们也有份,所以才会如此紧张。”
众人??
“行了行了。”
方领不耐烦的挥手,“要是真的清白,不会在这里杵着了,该干嘛干嘛去,本就活不了多久的老壁灯,熬夜折寿啊!”
一顿机关枪似得输出,生是让十一位辅政大臣说不出话来。
不是被说的哑口无言,而是没有机会反驳。
方领粗暴的撞开几个老家伙,踏入繁华的商业街。
要是以往,帝宫大门的商业街是不夜街,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都是人潮窜动。
可是现在,商业街却是冷冷清清,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不,还是有个鬼影子的。
换上大内总管的朝服,打着哈欠的老人走出古董小店,睡眼惺忪的看着方领。
“殿下啊殿下,你还真会找事,老年人熬夜,容易折寿啊!”
方领尴尬一笑,“那是他们,前辈你龙精虎猛,在活过几百年,洒洒水啦无压力。”
“得了,杂家可不想活那么久,你看看咱们陛下,都活出神经病来了。”
方领讪笑,这话他还真不敢接。
“走吧!杂家带你去见陛下,陛下等候多时了。”
“额,陛下没睡啊!”
“怎么可能睡的着,殿下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陛下期待的不行,早早在大殿里等着呢?”
见到老人,方领放开了老壁灯的脖子。
在这里,那些人还敢胡来,方领直接送上大拇指点赞,不带犹豫的。
方领倒是很希望他们敢胡来?那样一来,就不用自己动手收拾他们了。
“我要去陛下那里惨你一本,你虽然是殿下,但是残害朝堂……”
方领上去一脚,把老壁灯踹翻在地。
老人在前引路,好似什么也没有听到。
“惨个毛线,信不信我让你见不到殿下。”
“总管大人,你看到了,殿下目无王法……”
不等老壁灯说完,老人打断道:“老夫老眼昏花,看不见。”
老壁灯闻言,面色当即苍白起来。
老人的态度,说明了太多的问题。
一路上,老壁灯没有在闹腾,安静的走向帝国大殿,走向死亡。
穿过长长而漆黑的走廊,来到漆黑的大殿。
方领吐槽,“帝宫也太节能了吧,连个灯都不开。”
老人回道:“帝宫的灯坏了,一直没来得及修缮。”
一枚光球升上大殿穹顶,照亮了金碧辉煌的大殿。
夏皇端坐在龙椅之上,仿佛一尊雕塑,面无表情的俯视下方。
“噗通。”
老毕登跪在地上,大声哭诉,“陛下,臣要惨三殿下,肆意妄为,无视国法……。”
一连串的罪名之后,老人停了下来,抬头看了一眼夏皇,又赶忙低下了头。
“说完了啊!没想到朕的小弟子,背着朕犯下了如此多的罪行。”
帝眸垂落在方领身上,“方领,你认罪吗?”
方领抱拳:“我当然不认了,陛下,我还想说,这些罪行是这老毕登犯下的呢?”
“喔,那你可有证据?”
“没有。”
方领回答的很坦然。
“那爱卿可有证据。”
“回陛下,臣就是人质,殿下残害微臣,京城的文武百官都可以为臣作证。”
“这样啊!爱卿还真有面吗?竟然能让文武百官作证,朕有时候都无法调动文武百官呢?”
老毕当面色微变,当即拜道:“陛下恕罪,微臣并没有这么大的面,只是微臣的遭遇,乃是文武百官亲眼所见。”
“呵呵,原来是朕误会爱卿了!”
老毕当声泪俱下,“请陛下明鉴。”
方领撇嘴,抱拳道:“陛下,你老壁灯如何处置。”
“徒儿没有证据,让朕如何处置辅政大臣呢?”
“陛下,我确实没有证据,但是我会推测啊!这老壁灯半夜三更堵我,警告我不要插手官方事意,他肯定是有问题的!没有问题警告我干什么,还是半夜三更,这只能说明,这老笔头察觉到了什么,他做贼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