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虚影被强行吸纳。
庆云剑上散发出恐怖的黑芒。
无尽剑气随着顶尖灵器庆云剑以一化三的能力疯狂展露出无数剑气。
刺透骨髓的冰冷从庆云剑上展开,每增强一分黑芒,西门无恨身上的伤势便加重一分。
就连西门无恨身后的十三位正在传输气血的黑衣人也产生了一丝迟疑。
只见西门无恨眼神坚定,向后一挥手,瞬间十三剑侍纷纷明白了西门无恨的决心。
瞬间全力以赴,咬紧牙关,疯狂灌注灵力气血。顶阶灵器庆云剑在这一刻终于被恐怖无比的灵力力量灌注完全。
展露出即使在西门庆云手上也极为少见的力量。
黑蓝双色剑芒如勾魂之火,恐怖无比。
剑芒一击之下,周围天地失色。
叶天以一人之力面对对方十四人,更是面对手持顶阶灵器产生的惊天一击,却没有丝毫慌乱。反而身后的气血意象越来越为恐怖。
血龙咆哮,巨象嘶鸣,龙象交错之间便是恐怖杀意。第一道气血龙象直击,交错之间爆发出惊天力量。
而这不算完,龙象之力交汇之处,第二道龙象继续飞奔而至。旧力未尽,新力又生,随着叶天一拳击出,气血龙象在此刻仿佛巨浪一般叠加三重,一浪高过一浪,叠加在一起却分外恐怖。
虽然第三道龙象之力并未完全彻底凝聚,但三重力量交汇之际的恐怖一击已经彻底化作实体,展现出血红玛瑙般的颜色。
剑芒惊天,气血滔天。
对撞之下便是天崩地裂。
恐怖无比的压力自双方招式对撞之处迸发开来,气浪收缩坍塌,下一刻再度迸发。
轰!
周围瞬间炸起恐怖音浪,就连地面也被削上两层。
叶天与西门无恨等人之间产生巨大深坑。
强烈无比的气浪将叶天及其同伴直直向后推去。
然而,很快便被叶天修炼的万古不灭体尽数抵挡。虽然他在淬体境的不灭体还未达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神通境界,但以他现在恐怖的气血力量,是任何一位淬体境都不能比拟的。
而相比于淬体境的气血,更为强悍的是他的肉身已经在气血洗刷之下变为宝体。
恐怖的爆炸并未对他造成伤害,叶天的身上仿佛有一层晶莹血光薄膜将他整个覆盖。
反观对方。
烟雾缭绕过后,西门无恨的眼神中满是惊恐,因为他知道自己败了。
如此恐怖一击已经抽去了身后剑侍的大部分灵力,就连他也是强弩之末。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三道剑芒所汇聚的绝强一击加上顶阶灵器所产生的恐怖增幅竟然还能被叶天挡下。
这岂不是离了大谱?
此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神,西门无恨噗的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叶天,九皇子,怎么可能?”
即使叶天再逆天,再恐怖,他怎么可能以淬体境界抵挡住如此恐怖的一击?
西门无恨心中充满疑惑和不甘。
叶天的这一击凶悍而恐怖,是毫不躲藏的正面相抗,以一人之力战十四人竟还能让他们抵挡不住其威力。
西门无恨眼神中满是苦涩,因为他知道,即使再强行激发力量,恐怕也再也展现不出刚才那惊天一击。
集合十四人之力,竟都敌不过一个差点被废的皇子吗?
西门无恨越想心中郁气便越强。
都说人定胜天,难道集众人之力也胜不了一位天才吗?
即使是一个废了的天才,他竟然也敌不过。
苦练多年,作为西门家手中最强利刃,他竟然就这样败在了一个废物皇子手中。
一想到西门雪的微笑,再想想失败之后的下场,西门无恨眼中满是不甘。
他知道老祖的性格。
刀剑就要有刀剑的觉悟,作为老祖手中的利刃,如果失败了,就连做刀的价值也没有。更何况,此刻叶天岂会放他们离开?
想到这里,西门无恨眼中的疯狂越来越浓,转身看了一眼已经几乎瘫倒在地的其余十三剑侍。
而其余剑侍们看见西门无恨的眼神,岂能不知他的想法?
十四人同吃同住同为一体才能有今日成就剑阵的默契。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面对强敌,此刻虽然已经接近油尽灯枯。如若还要再战,那用的当然是自己的性命了。见西门无恨眼中决绝之意,十三剑侍几乎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瞬间齐齐怒吼,身上爆发出浓郁恐怖的灵光和血雾。
原本黯淡下去的灵光再度汇聚无数恐怖力量加持在西门无恨身上。
只是西门无恨此刻身上迸发出无数血雾,随着灵力混合夹杂在一起,尽数灌入了庆云剑之中。
庆云剑的力量越来越强,甚至连周围的空气都已经扭曲起来。而叶天却从中感受到了一丝威胁,对方这是要拼命了。
……
恐怖无匹的压力震荡在街道四周。
远远围观的各方势力,眼神中都满是惊骇。而二皇子手底下的一位眼线则眼中满是苦涩,这恐怖的凌厉威压,这恐怖的气血浪涛,任何一样拿出去都是惊天手段。
除了皇都之中有数的几大神将家族族长、大长老以及皇宫中的供奉和当今皇上之外,有何人能产生出如此恐怖的威势?
只是此刻,他并来不及欣赏这恐怖的争斗。
心中暗自发苦。
以二皇子的性格,如若是任何其他消息,报信的人都会争先恐后去做,因为二皇子凡有汇报必有奖赏。
但此事事关九皇子叶天,那就说不得了。
众人都知道此刻的二皇子有两件事不能提。一件是大皇子造反,另一件则是九皇子叶天重新恢复甚至实力增强。
大皇子造反的事情二皇子都能冷静对待,但是九皇子叶天的事,只要是提一下都会让二皇子激怒。
换位思考,眼线觉得这件事确实是二皇子的痛。如果有人挖了他的至尊宝骨,那他一定会去拼命。所以也难怪二皇子会惊慌恼怒至极。
之前有人禀报上去差点被殃及池鱼,差点没走出来。
这一次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只可惜此刻正是自己当差,即使心中再不情愿,也只能将事情如实禀报上去。
只寄期望于二皇子不要迁怒于他。
眼线狠狠地跺一跺脚,暗自发誓这次如果有机会不死,以后再也不做眼线了,真他娘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