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阅历增长:听鬼新娘分享见闻,了解到幽冥界的冰山一角,境界修为+3600!功法熟练度+1200!
完美~!
就知道系统不会坑额!
听到这里,叶知秋心底感到一阵踏实,这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当即郑重询问,“美女,你为啥要帮我?”
鬼新娘一愣,与叶知秋对视片刻,这才微微转过眸光,反问道,“上次,你为什么不与本宫动手?”
那次遭遇中,叶知秋先与她起了冲突,最终却动手击杀了伪善的严松子、鱼丹生,反而回避了与她的交战。
“呃---”
叶知秋一怔,摇头苦笑道,“很简单,我当时怕打不过你!”
“是么---”
鬼新娘冷冷回道,“这一次,本宫不是怕打不过你,是确实打不过你!既然如此,只好帮你啦!”
没毛病!
叶知秋知道她是个有故事的女鬼,其生前的遭遇更是惨无人道,不愿纠结,转而道,“怎么才能回到人间界呢?”
“呃?!”鬼新娘有些惊讶,过了一会儿才道,“你怎么来的?上次,又是怎么回去的?”
叶知秋不便说出岛主系统的事,只好含糊其辞道,“莫名其妙就来了。上次,也是莫名其妙走的。”
他虽然有阴阳判,却不曾在幽冥界开辟过传送阵法。
“哼~!”鬼新娘明显不信,但也并不纠结,“要从幽冥去人间,一是通过鬼门关,二是以大神通开辟空间通道,三是穿越秽海漩涡。”
“走鬼门关,需要阎罗文书。”
“开辟空间通道,非神通境以上不可,而且限制颇多。”
“唯有穿越秽海漩涡,不是看实力,而是凭运气。”
鬼新娘知道的,显然不少。
凭运气?
这个额擅长啊!
自从小岛主系统激活,叶知秋渐渐明白一个道理:在这方世界,言行影响福缘,福缘影响运气;而自己的福缘,绝对不低,因此常常逢凶化吉!
想到这里,叶知秋拱手施礼,求助道,“那我没得选啦!只能穿越秽海漩涡,还请美女指引门路!”
既然能吃软饭,为啥还要努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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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陵阳郡。
秋试在即,境内童生齐聚郡城,为即将到来的考试做着最后的准备,闲暇之余,更不忘出没妓馆,饮酒作乐。
南城的长乐坊,乃是城中最有名的妓馆,自然成为读书人聚集的首选。
这一天午后,长乐坊和平日一样,客人云集,读书人的高谈阔论,伴着歌妓们的莺声燕语,仿佛繁花似锦的乐章。
“今日读了朱兄的新作,当真是眼前一亮、耳目全新啊!”
“道家有开窍之说,佛门也有顿悟缘法,方某向来是不信的,但近日亲眼目睹朱兄变化,却不由方某不信!”
“依陈某之见,这一科的陵阳案首,定是朱兄无疑了!”
“以朱兄如今展露的才华,别说秀才、举人,只怕进士也是囊中之物,甚至三甲也可期许,真是羡煞旁人啊!”
“听公子们这么说,奴家们就先恭喜朱公子啦!”
“朱公子,若是他日飞黄腾达,可别忘了奴家哩!”
……
这一番对话,出自后院一座雅间。
很快又有一道洪亮的男子声音响起,“各位谬赞,朱某愧不敢当!”
听言语措辞,豁然是那位朱公子,他说得谦逊,语气中却有一种舍我其谁的霸气,显得成竹在胸。
“话说回来,朱兄一朝开窍,眼看功名利禄唾手可得,可有一事,却让方某替朱兄不值!”
“呃---方兄所言何事?”
“众所周知,朱兄家中虽有贤妻,可惜容貌差了一些,又操持贱业,待朱兄平步青云,只怕嫂夫人般配不上哇!”
“方兄所言甚是!”
“对呀!虽说男人娶妻娶贤,但朱兄一旦入朝为官,这夫人之位,还是需要讲究身份地位,不然官场往来之际,只怕显得对同僚不敬啊!”
……
一时之间,众人劝说之辞不绝。
“各位好意,朱某心领啦!”
“只是---”
“在下起于微末,这些年入学读书,全仗贱内操持小店赚取收入,就算他日略有所成,也断不敢忘却夫妻情义!”
“否则,我朱尔旦生而为人,有何脸面立于天地之间?”
那道爽朗的男子声音再次响起,言辞间正气凛然,令人激赏。
“朱兄高义!”
“如此情深意重,不愧是朱兄!”
“不弃糟糠之妻,朱兄真乃我辈读书人楷模啊!”
“且让何某敬朱兄一杯!”
“陈某也要敬上一杯!”
“怎能少得了方某呢!”
……
雅间里,气氛显然到了高潮,一时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雅间外,一颗枇杷树下,却有一人孤身伫足,神色悲愤。
“这不是白教习么?这雅间里的朱尔旦,不是你多年的好友么?怎么不进去陪他们小酌几杯?”
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将那人惊醒,却是一胖一瘦两名读书人经过,其中的胖子主动向他招呼。
“呃---”
白教习强笑道,“白某家中有事,不好进去扫了大家的兴!”
“这样啊,那我们就不打扰白教习,先走一步啦!”胖子倒也识趣,与同伴拱手告辞远去。
两人一面远去,一面窃窃私语。
“呵呵!你还叫那人朱尔旦?你以为他还是当初那个傻小子么?人家如今开了窍,文思敏捷,眼看就要高中啦!”
瘦子语气古怪,调侃道,“称其一声朱公子,不过分吧?就这,还要看人家是否搭理你呢!”
“不至于!”
胖子摇头道,“朱尔旦一向重情重义,岂会如你所说?不过,白教习家中,听说倒是确实出了一些变故。”
两人边说边走,声音渐不可闻。
白教习听在耳里,神色变幻不定,心中似乎有什么难题待解。
他犹豫良久,最终挥手叫来一名侍者,留下一张纸条,然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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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将至;陵阳城南。
出城半里,大道上延伸出一条小路,在田野间蜿蜒走出三五里,一片向阳的山坡上,有座坟墓处于山菊环绕之中。
那坟墓泥土新鲜,纸钱满地,白幡飘扬,看上去刚封土不久。此时,天际的夕阳斜照过来,余晖与山菊、白幡交错,隐有一种凄凉的美感。
在那坟前,有一人怅然独立,正是在长乐坊出现过的白教习。他凝视墓碑,目光复杂:时而深情,时而悲愤。
“城南花已开,愿君安常在!”
良久之后,一声叹息在余晖中黯然响起,随着山风飘散。
“白兄,嫂夫人遭遇不幸,还请节哀顺变!”一道洪亮的男子声音在山脚响起,很快走上来一名高大的男子。
男子衣着朴素,手脚粗大,面相憨厚,并不出众,唯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目光扫射之间,霸气十足,不怒自威。
他来到近前,不等白教习回答,又张口询问,“白兄,你在长乐坊留下纸条,让小弟赶来此处,不知所为何事?”
白教习目视高大男子,不答反问,“朱尔旦,你我相识多年,平日往来,白某待你如何?”
“朱某家境清寒,虽有贱内操持小店谋生,但若是没有白兄接济,朱尔旦只怕早就辍学啦!”高大男子语气平淡,与言辞中的叙事,似乎毫不相干。
“既然如此---”白教习眼中难掩忿怒,逼问道,“那你为何恩将仇报,伙同贼人,害我发妻性命?”
“白兄---”高大男子皱眉道,“我那嫂子,明明是被盗贼所害,与朱某何干?你莫不是气糊涂了?”
“与你何干?!”白教习神情悲愤,“倘若当真与你无关,可敢让你那贤妻当众露面?让世人看看她的模样?”
“白兄!”高大男子正色道,“贱内容貌是差了些,但你也不用出言侮辱!她如今染了风寒,如何能够抛头露面?”
“风寒?!”白教习冷笑道,“只怕不是染了风寒,而是换了头脸吧!”
“白晓明!”高大男子脸色一寒,沉声道,“朱某念及旧情,让你三分,你可别敬酒不吃,偏偏要吃罚酒!”
言语之间,远处的夕阳散尽了最后一丝余晖,周围的气温骤然下降,竟似凛冬之夜提前来临。
而那一张憨厚的脸庞,也随之变得阴森,倍显恐怖。
“你果然不是朱尔旦。”教习白晓明双目闪过一丝悲哀,“白某倒是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或者,根本不是人?”
“大胆!”
高大男子一声暴喝,恼怒自己的权威被人冒犯,“白晓明,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对本座无礼?!”
他气急之下,似乎收敛不住体内的力量,仅仅是狂暴大喝,就在身前掀起一道气浪,猛地将白晓明撞倒在地。
“呵呵---咳---”
白晓明爬起身来,一面大笑,一面咳嗽,右手猛地一甩,扔出一件物事,直奔高大男子面目而去。
高大男子见状,本能地挥掌击去。
砰~!
爆炸声一响,就见高大男子的衣袍冒出阵阵黑烟,伴随着沸水升腾一般的“嗤嗤”声,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与此同时,高大男子只觉得肋间一寒,已被一只弩箭射中。
“陆判官,小道有礼了!”
清喝声中,一道高大的身影从坡后跃出,三两个起落,来到场上,手持强弩,将白晓明护在身后,竟是叶知秋。
高大男子正要伸手拔箭,闻声抬起头来,大喝道,“既然知道本座来历,还敢如此嚣张,何不报上名来!”
他这句话,无疑自承身份,绝非什么穷书生朱尔旦,而是地府强者陆判。
“无名之辈,不说也罢!”叶知秋虽然果敢,却不莽撞,面对六境强者的分身,自然不会报上真名。
陆判官折断弩箭,打量叶知秋片刻,不屑地笑道,“区区聚神一重,也敢插手本座之事,必定有人主使!”
他举目四顾,竟似俯瞰众生,自言自语道,“人间界,这些年强者凋零,敢与本座作对的不多,莫不是诸葛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