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往上,路就越难行。
脚下的山路崎岖难走,布满了交错的树根和尖锐的石块。
每一步都需要小心。
虽然夜焱嘴里不说,但是小暖趴在他后背,听得出来他的心跳声越发急促。
有时候踩到一些坑,一些岩石,背上的小暖还颠了一下。
小暖看着前面没有尽头的山路,根本就没路,到处都是树林,草丛。
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分辨方向的。
这一片广袤的丛林,在这个时候显得越发阴森。
小暖不想夜焱因为她消耗体力,她心疼地说:
“放我下来走,你已经累了,这样下去会吃不消的。”
她的声音有点急切,眼中满是担忧。
但是夜焱看不出很累的样子,看他那精神头,估计还能一拳打死一头牛的。
“不累,好好待着,别说话,保存体力,很快就到了。”
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小暖在背上的位置,继续前行。
小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深知在这个危机四伏的环境里,不能让这个男人的体力就这么白白消耗完。
即使知道他活力无限。
说不定敌人现在正像鬼魅一般在丛林中穿梭,四处搜索他们的踪迹呢。
现在夜焱的每一丝力气都可能成为他们保命的关键。
于是。
小暖再次急切地说:
“不行,你也要保存体力,敌人说不定现在正赶过来呢。”
“放我下来,我们一起走。”
男人的速度一点都没有减,语气不容反驳:
“不行,你肩膀受伤了,你下来走,会更慢。”
他更加用力地抓紧了小暖的腿,继续向着丛林深处走去。
小暖担心着,只能乖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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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小时前。
直升机被击落之后。
那架卡-50一直在夜焱大致降落的地方一直盘旋。
附近都是植株丛林,没有办法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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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哈德的驻扎地。
房间内。
地上散落女人的内衣裤。
一个面容清纯的女大学生双手撑在桌子上。
眼眸里氤氲着浮光。
嘴里不断地发出一阵阵勾人的低吟。
她那原本就短的裙子被撩至腰部。
她面前那张桌子上的右侧边,摆放着一张女生的清纯照片。
女人身后的男人做着做着,气愤地把那张照片翻回来一扣。
脸部呈现邪恶表情,桌子晃动得更厉害了。
十几分钟后。
男人随意地把女人一推,冷淡地说:
“给我滚!”
那长相清纯的女人,跟逃亡似的,连内衣裤都不捡了。
双腿发软地拧开门,撒腿就跑。
男人身体一屁股坐在那皮质沙发上,咔哒一声,打火机点了起来。
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再狂傲地吹出来。
身体是满足了,但是心里却不舒坦。
他一边抽烟,目光一直盯在那张被反过来的照片上。
他看了下时间。
这个时候应该有个信了,有没有弄死人,或者有没有抓到人,都该有个信了。
果然,电话铃声响了。
他捞起电话眯了眯眼。
是在医院那边袭击的人。
“老板,夜焱跟一个女孩逃了,坐上了直升机。”
“另外两个……”
还没等对方把话说完,夜正冲着电话声嘶力竭地大喊:
“给我追!开飞机去追,追不到,就他妈的把他飞机给炸了!”
“知道了,老板。”
那边电话匆匆挂了。
晚挂一秒,估计都得挨骂,说不定,脑袋就悬在裤腰带上了。
夜正手里紧紧地握着那电话,拳头在收紧,好像要把那手机捏爆似的。
脸色越发阴沉,眼中渐渐浮现出凶光。
那刚激情过后的身体也紧绷起来,额头上青筋暴起,嘴唇微微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那么多人,那么多武器,就围几个人,都围不到。
都是一群废物!
被这么一刺激,那卡着子弹的脑壳又隐隐作痛了起来。
他气愤地一拳头捶在了那皮质沙发上。
轰的一声。
那沙发瞬间被打烂,里面的海绵飞了出来。
他再次靠回了沙发上,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抽完一根又一根的烟。
半小时后。
电话再次打来。
卡-50直升机来的通信。
“老板,对方的直升机已经被击毁,有人跳伞了,降落在边境的丛林。”
“把所有的人都派过去,给我搜,一旦发现,直接射杀。”
直升机的人顺口问了一句:
“女孩也直接射杀吗?”
夜正的脸部肌肉抽动了几下,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与决绝交织的复杂神色。
但是,也只是仅仅顿了几秒。
他便狠狠地咬了咬牙,眼中的决绝彻底压过了那一丝仅存的犹豫。
夜正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字:
“杀!”
得不到的人,终究还是得扬了她。
夜正脑壳没那么疼了,他站了起来。
表情冷漠而麻木。
他那沉重的脚步踩在那女人散落在地上的内衣裤上,开门走了出去。
他拐到一个封闭的地下室。
铁栓一划,铁门打开了。
法哈德的身体在剧烈颤抖,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而下,打湿了他凌乱的短发。
他的眼神空洞、恐惧、绝望、疯狂。
瞳孔急剧收缩,血丝如同蜘蛛网。
他的牙齿也不受控地上下打颤,嘴唇被咬破,鲜血渗了出来。
双手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留下一道道血痕。
他就在这个狭窄的地下室来回翻滚,撞翻了桌椅,杂物散落一地。
他在痛苦地挣扎着,喉咙发出痛苦的嘶吼。
“快给我!”
夜正用du品控制了法哈德,除了他给的那个顶级纯度的,基本别的不顶用。
让他每天每夜挠心又挠肺。
让法哈德违背了自己的意愿去做伤害夜焱的事。
在得到他的所有武器跟所有私人武装军之后。
指派他们去追杀之前,为了提升战斗力,几乎每一个人都磕了‘战斗药剂’,为的就是让他们更加疯狂,更加不要命。
就算是这样,依然让夜焱带着她逃了。
面容狰狞的男人,眼神冷漠。
气得掏出枪,冰冷的枪口抵在法哈德的脑袋上。
还没等法哈德来得及反应。
砰——
脑袋好像西瓜一样爆开。
红白之物,混着碎骨残渣溅到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