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非常确认自己现在是老鼠的样子,他「吱吱」叫了两声,试图让自己看起来非常的人畜无害。
里尔阴沉着脸,用魔杖抵住他的鼻子,低声念出「阿尼玛格斯」的反咒。
老鼠逐渐变成了人。
他身上的绳子随之延伸,依旧绑的严严实实。
里尔将尼龙绳也捆了上去,她刻意绑的紧了一点,为的就是让彼得的呼吸不畅,从而产生恐惧感。
摄像机打开。
里尔将「吐真剂」倒到另一个看不出出处的瓶子里,才走到彼得身边,用力捏着他的下颌,往里倒了几滴。
彼得还想挣扎,却被里尔一脚踹在了肚子上。
他完全受制于人,只能乖乖喝下。
“你是谁?”
里尔慢条斯理地问。
“……彼得·佩迪鲁。”
“你是詹姆·波特和莉莉·波特唯一的保密人吗?”
“是的。”
彼得终于发现对方的目的是逼他说出当年的事情,他的眼神十分惊恐,并且试图闭嘴,但对方一提问,他还是控制不住地说出真话。
“是你向伏地魔透露了波特夫妇的住址,导致他们被杀害吗?”
“是…是的。”
“很好,将你透露波特夫妇住址后,所做的一切说出来。”
彼得知道说出这些后,他只有两条路——终身囚禁阿兹卡班,或者死。
但他不敢死,否则也不会苟且求生这么多年。
没有人能违抗斯内普亲手调制的吐真剂。
“我…我害怕西里斯向所有人说出是我出卖了詹姆,所以我在西里斯把我困在街角的时候,制造了一场爆炸,炸断了我的手指,伪装成我已经死去。”
“然后我变成了老鼠逃进下水道…这样西里斯就顺理成章的替我背下了所有罪名。然后…然后我…我以老鼠「斑斑」的身份躲进了韦斯莱家中,这样可以更好的关注魔法界的动态……”
当年的真相全都说了出来,彼得心如死灰地闭上眼。
里尔正准备收起摄影机时,突然想起了哈利。
那个信任她、安慰她的哈利·波特。
彼得一定会死于今天,那哈利就永远不知道他的教父是无辜的。
那么很有可能——就没了后来他凭借和西里斯相处时光,成功释放出「守护神咒」的一段剧情。
里尔犹豫了一会,还是再问了一个问题。
“西里斯·布莱克做过坏事吗?出卖詹姆夫妇、杀人的是他吗?”
“西里斯没有做过坏事,他没有杀人……一切…一切都是我做的。”
彼得这下真崩溃了。
面前这个人怎么一个问题接一个,而且个个都是「绝密」!
他到底是谁!又是怎么知道当年的秘密的!
如果对方是个女的,彼得还能猜测是不是西里斯读书时的某一任女友,或者一个暗恋者。
然后西里斯在被捕前将所有真相统统告诉她,她蛰伏十二年,就为了今天。
但对方偏偏是个男的!
还是个从声音来判断,完全不认识的男人!
彼得觉得一切可能都是命中注定,詹姆…真的是受上天眷顾的人!
里尔收好录下证据的摄影机。
她走到彼得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长得和老鼠极为相似的男人。
随后,魔杖举起。
「Avada Kedavra」
索命咒念出口,绿光从杖尖冒出。
彼得闭上眼迎接死亡的到来。
但——除了一阵不适感席卷全身,没有其他的感觉。
他没死!
彼得的眼里重新冒起希望的火光,短暂的一瞬间内,他已经想好这次活下去后,该用「斑斑」的身份怎么活下去了。
但索命咒的威力实在太小,彼得眼睛一转,对眼前人的身份顿时有了判断。
“你是里尔·斯内普对吧?”他阴冷地笑了笑,“和鼻涕精一个姓氏,怎么?你是他的女儿吗?真奇怪,世界上居然会有人愿意给邋遢的鼻涕精生孩子。”
里尔听不得有人在自己面前叫斯内普这个难听的绰号。
她也不意外彼得会猜出自己的身份。
死人嘛,知道的再多都要死。
“对,是我。”里尔摘下头套,露出一张欧洲男人的面孔。她笑盈盈地回答,眼眸却阴沉无比。
“哈!你还没回答我,你是不是鼻涕精的女儿呢。”彼得阴冷地笑了一声,“我和鼻涕精是「好朋友」,你知道吗?”
“「好朋友」?你也配?「钻心剜骨」!”
这道魔咒成功了,但持续时间并不长。
彼得被疼痛感折磨的快要昏过去,他在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后,不理解为什么她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恨意。
难道这一切是斯内普授意她这么做的?
否则怎么能解释,一个三年级的巫师,手上却有这么多近乎完美的魔药。
彼得觉得自己窥见了真相。
“你的索命咒杀不了我,里尔。”他自信地笑着,全然忽略了自己现在被绑着,完全是受制于人。
里尔挑眉,好笑地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后手。”
说完,里尔从口袋里掏出「锁喉毒气」,掰开彼得的嘴。
这一回,她整瓶倒了进去。
看着尖嘴猴腮的男人在自己面前痛苦地挣扎,脸色涨红,最后不甘的死去。
里尔终于畅快地笑了。
彼得的尸体安静地躺在地上,里尔快活地围着他绕了一圈,然后用「厉火」收尾。
熊熊的火焰吞噬了这具尸体,整个山洞都被照的明亮起来。
里尔的面容被火光扭曲到有些狰狞,她看着彼得被烧成灰烬,决定待会去霍格莫德给自己买一些好吃的——再给斯内普买几件礼物。
当然,也不能忘记罗恩。
失去宠物的朋友需要一份礼物来安慰。
*
杀死彼得并不是一切的结束。
里尔只短暂的因为成功杀死这家伙而开心了一会,随后就开始思考——彼得死了,那么帮助伏地魔复活的那个人会变成谁。
不过至少有一点值得欣喜,她似乎短暂的逃离了剧情的束缚。
现在天还没有完全黑沉下来,里尔去了好几家店,买了很多东西——直到手中再也提不下,才回到霍格沃茨。
她在礼堂吃晚餐时,冲远处的哈利轻轻微笑。
哈利,下一次周末——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霍格莫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