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回到御书房,室内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他悠然地躺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一旁的龙吉公主,手持柔软的绸巾,细心地为他按摩着头部,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她的温柔与关怀。
“你头还疼不疼?力道怎么样?重了要和我说,我没有替人按摩过,不知道轻重。”
龙吉公主的声音轻柔而略带羞涩,她边按边问,生怕自己的手劲会让帝辛感到不适。
帝辛缓缓睁开眼,眼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他伸手轻轻捏了捏龙吉公主的脸颊,笑得如春日暖阳:
“甚好,公主如此贴心温柔,寡人很是喜欢,就这样继续吧。”
龙吉公主被帝辛的夸赞羞红了脸,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手上的动作也更加卖力起来。
帝辛感受着这份温馨与舒适,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过了一会儿,帝辛似乎想起了什么,对身旁的龙吉公主柔声道:
“公主,孤有些饿了,你去让下面的人准备一下晚宴吧。
到时候寡人带几位娘娘和你认识认识。”
龙吉公主闻言,脸色再次泛红,她咬着红唇,揪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轻声问道:
“啊,那几位姐姐会喜欢我嘛,会不会讨厌我?”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与不安。
帝辛见状,笑容更加温暖:“会喜欢你的,她们都很好,你不必担心。”
得到帝辛的安慰,龙吉公主仿佛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她抬起头,对着帝辛展颜一笑,然后转身离开,边走边回头对帝辛挥手道:
“大王,那我去安排晚宴,并买点东西送给几位姐姐,一会见咯!”
帝辛目送龙吉公主远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他才重新闭上了双眼,若有所思。
下一刻,金灵圣母步入大殿,步伐稳健而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她的到来让原本就略显萧条的大殿更添几分紧张。
帝辛见状,眉头不禁轻轻皱起。
刚刚自己正欲开口询问小炎关于自己丹田的异状,却被金灵圣母的怒意打断。
“大王!”金灵圣母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带着不容忽视的愤怒:
“我截教弟子洪锦,为何会惨死于朝歌,且三魂六魄与元婴皆无?
教主派我前来,这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要不然我怎么向教主交差!”
帝辛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仿佛暴风雨前的天空。
他猛地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案,伴随着一声巨响,水杯碎裂,茶水四溅。
金灵圣母反应迅速,身形微动,后退几步,避开了飞来的桌案碎片。
但手中的茶杯却因此倾斜,热水洒落,她一口未及饮下。
“交代?”帝辛冷笑一声,重新躺下,声音冷淡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你来朝歌,难道仅仅是为了向寡人问罪吗?
洪锦之死,乃是寡人亲下旨意,他罪有应得。
三魂六魄与元婴,亦被寡人所毁。
若他非孑然一身,寡人定会派人将其全家押至朝歌,当着他的面一一处决。
可惜,他没有这个机会,要不然他还能多活一些阵子!”
金灵圣母闻言,怒火中烧,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脸色冰冷如霜。
“商王,你如此妄为,难道不怕我家教主知晓后,与大商彻底为敌?
还是说你已忘却了截教曾为大商国教的历史,不再将截教放在眼中!”
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帝辛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狂妄。
“截教与大商为敌?那又如何?
西方教、阐教,乃至因补天之德成圣都女娲娘娘,皆想我大商覆灭。
再多一个截教,又何妨,你既代表教主而来,那便是教主之意咯。
回去告诉他,若欲取寡人性命,尽管来朝歌便是。
但你若胆敢再多言一句,孤定让你无法活着离开此地!”
金灵圣母胸口剧烈起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她怒视帝辛片刻,最终冷哼一声,转身离去,留下一道决绝而冰冷的背影。
在皇宫那庄严而沉重的门扉之外,金灵圣母正欲踏入。
不料与闻仲、云中子、石矶三人不期而遇,四人面面相觑,气氛瞬间变得微妙。
闻仲感受到金灵圣母那滔天的怒气,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微微躬身,语带敬意却难掩一丝尴尬:
“师尊,您来朝歌怎不事先告知徒儿一声?快请随我入内……”
话未说完,金灵圣母已是一脸不悦,眉头紧锁。
“不必了,”金灵圣母打断了他,声音中带着几分沉痛与愤怒:
“不用了,我已经面见你家大王了,洪锦之死,商王居然一个解释没有,就说洪锦该死。
还说不建议于截教为敌,最后来了句。
为师胆敢再说一句话,就让为师无法活着离开朝歌,真是气煞我也!”
闻仲闻言,眉头同样皱起,深知师尊脾气刚烈,却也明白其中必有误会,于是语气尽量委婉:
“师尊,您或许不知,洪锦对大王所行之事。
朝歌上下,对截教弟子向来敬重,大王亦不例外,不可能肆意妄为的!”
金灵圣母闻言一愣,她确实未曾料到事情会如此严重,但依旧难以释怀:
“即便如此,洪锦也罪不至死啊!更何况,他毕竟是我截教之人,大王怎能如此决绝?
况且闻仲你还是截教弟子,理应劝阻一番,不应该让……”
闻仲的面色渐渐冷了下来,他第一次在师尊面前表现出了不满与冷淡,打断了金灵圣母:
“够了师尊,你怎能不问青红皂白,便将一切过错归咎于大王与我?
洪锦偷偷往大王体内输入了一抹真气,若非云中子仙长及时治愈,再加上大王鸿运齐天,恐现在大王早已驾鹤西去!
再者,大王对截教弟子一向宽容,若非洪锦触犯底线,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说罢,闻仲深吸一口气,将西方二圣与元始天尊的阴谋一并道出,言辞间满是对金灵圣母的失望与反感。
金灵圣母越听越惊,脸色逐渐苍白,头也越埋越低,内心的愧疚如同巨石般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一旁的云中子,见状冷笑一声,言语间满是讽刺:
“好一个截教金灵圣母,为了自家弟子,竟能如此不顾一切,真是让贫道好些感动!
闻太师在北海浴血奋战,却未见您这位师尊有过半点援手。
而今,区区一个门人,便让圣母如此上心,真叫人寒心。
若截教皆是如您这般之人,离灭教之日怕也不远了。”
闻仲闻言,亦是怒不可遏,他骑着墨麒麟从金灵圣母身旁掠过,留下一句决绝之语:
“闻仲此生,不再需要你这样的师尊。
若大王因洪锦之事身体有所不测,我必亲上碧游宫,向教主讨个说法。
纵粉身碎骨,亦不负大王对我之恩!”
云中子与石矶,亦是摇头叹息,对金灵圣母投去复杂的目光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留下金灵圣母一人,站在原地,久久未能言语,心中满是悔恨与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