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闯进岔道,看到了通往隐蔽小巷的路口处有一个推着拖车卖水果的老头。
只是推着小拖车买水果自然没有什么问题。
有问题的是他拖车附近那些掉落一地的,没吃完的小吃。
他正在躬身收拾。
见沐白两人过来,快速收完坐在小摊边开始吆喝。
——
沐白带着舔狗男上前。
他需要检验一下这个老头的异能是否如自己所想。
沐白与老头保持一定距离,对舔狗男说:“帮我买点水果吧。”
舔狗男果断点头:“好的,哥。”
“对了哥,你叫什么名字?”
沐白摇摇头。
他不想跟舔狗男有太多交集,不会告诉他名字。
舔狗男也没有追问,只说:“好吧,你加女神维信就好。”
“要吃什么水果,哥?”
沐白随口回答:“拿几个苹果吧。”
得到沐白的回答后。
水果贩拿出一个塑料袋递给舔狗男,说:“让你朋友过来一起挑吧,上面的苹果有点坏。”
舔狗男转身看了沐白一眼,沐白耸耸肩上前。
两人挑选的过程中,水果贩没有任何碰舔狗男的意思,视线时不时地往沐白身上瞟。
这就是人贩子打量商品的眼神,沐白在灰色领域混迹多年,对这个眼神很是熟悉。
沐白面不改色,继续挑选着。
水果贩站起身拿起一个苹果往更远的沐白递过去,说:“这个不错,拿这个。”
沐白敏锐地用苹果挡住了他的手,说:“谢谢,放里面吧。”
水果贩见这招失效,又说:“这个苹果有点烂,我帮你们拿出来吧。”
他一边说,一边往塑料袋里面伸手,或者说往沐白的手上伸。
沐白直接撒手,后退半步,退到水果贩的攻击范围之外。
水果贩咬牙瞪了沐白一瞬。
虽然只有一瞬,但沐白尽收眼底。
沐白嚷嚷着说:“你不要碰我!”
水果贩不知道自己的每个小动作都被沐白看到,也不知道沐白已经确定了他就是嫌犯。
只当沐白是反应过度,说:“我可没想着碰你,同学。我只是想把烂苹果挑出来而已。”
沐白继续嚷嚷:“那你离我远点,别再靠近了。”
水果贩摊摊手:“好好,现在这么远,我碰不到你了。”
沐白假装气愤地点点头。
水果贩一开始就针对沐白下手。
俩人挑水果的时候也是舍近求远,只针对沐白。
如果只是这些,沐白最多怀疑他看自己长得比较年轻,选为第一目标。
但在沐白撒手远离之后,水果贩的一切表现,都在给沐白传达一个信息。
那便是:他知道沐白是异能特警。
他知道异能特警的推测——绑架犯中有一个疫病系能力者。
他很清楚沐白在有意避免陌生人接触。
如果不是这样,水果贩不会对沐白的行为表现出任何理解。
什么“我可没想碰你”“我现在碰不到你了”这些话他都不会说。
只会说“你这小孩发什么神经?!”之类的话。
这些信息到手,沐白自然怀疑绑架犯们跟异能特警中的某些人有勾结。
并且,被当作诱饵派过来的未成年异能特警——也就是沐白,很有可能是他们真正的目标。
——
确定碰不到沐白,水果贩也没再管舔狗男,给他称好苹果,完成一单水果买卖之后就收手了。
当然他最后还是尝试了一下,故意把水果递向沐白,想让他来拿。
沐白当然不会中这招。
买完水果后,沐白当着水果贩的面跟舔狗男说自己要去没人的小巷看看。
水果贩将计就计,想在小巷强行触碰沐白。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被沐白看穿,只当沐白想去小巷搜查。
完全没有往引诱和阴谋的方向想。
就算想到沐白是在引诱他,他也不认为一个只有六层血祭异能的小毛孩能做出什么事。
沐白和舔狗男进入小巷之后,杨警官立即赶来。
水果贩趁杨警官经过,随手打翻一堆苹果,趁机对杨警官施展了异能。
沐白的推断完全正确。
绑架犯们在异能特警中就是有同谋,而且他们这次行动的第一目标,也正是拥有血祭异能的、未成年的沐白。
只要能把沐白抓到,水果贩的指使者会给他一大笔钱,足够他冒险对杨警官施展异能。
——
处理掉杨警官之后,水果贩快步赶往沐白所在的小巷。
他的实际年龄不像他扮演的那样老,走起来不算快,但也不慢。
很快他经过一个转角,来到了小巷的监视死角。
看到沐白正坐在一堆杂物上等他。
不明所以的舔狗男坐在沐白旁边,依旧不明所以。
沐白开口说:“你来了,绑架犯。”
水果贩一边揉着拳头,一边奸笑着靠近,说:“说什么呢,叔叔我怎么会是绑架犯呢?”
沐白:“你表现得太明显了,一看到我就想摸。”
“我还知道,你的异能可以让被触摸的人往既定路线上走,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应该是这场绑架案的主犯。”
“而你的买家,应该有某种死亡系异能,需要用青少年来献祭。”
“老实投降,并说出你的买家,我可以考虑把你活着交给警方。”
水果贩听到,忍不住嗤笑一声:“呵呵,你也太自大了,小特警。”
“想着把我引到死角这里悄悄血祭掉对吧?”
“不过你知道你刚说的话代表什么吗?”
“你说考虑把我交给警方,就代表你现在没有跟警方保持联系。”
“我随便对你们做什么,都不会留下铁证。”
“只要不留铁证,我朋友就有手段帮我脱身。”
“你说的那些都没错,但是你会学着收敛一点,还要学着判断自己的实力。”
“你不过是一个六层的血祭能力者,在能力者中间真不算什么厉害角色。”
水果贩一边说话一边向沐白靠近。
说的这些话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
——
距离足够。
当然,是对沐白来说,距离已经足够。
他还是坐在杂物堆上,轻轻抬起右手,召唤出一个急速扩大的火球。
水果贩看到沐白手上的火球,慌张地后退两步:“什么情况,你怎么还有其他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