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皱眉，担忧地反问：
“班主任告诉你的？”
沐白的表现，完全是在担心被班主任训话。
老特警笑着摇摇头，说：
“哈哈，不是，而且我也没告诉你们班主任。”
“可以把匕首拿出来我看看吗？”
沐白没有掩藏，从口袋拿出匕首，放到桌上。
老特警拿过匕首，
老特警宣告匕首主权，
老特警放下匕首，
老特警再次尝试，
老特警再次宣告匕首主权，
老特警再次放下匕首。
沐白耸耸肩，解释：
“这就是匕首的诅咒，没人能从我身边拿走它。”
老特警疑惑地问：“你这匕首哪来的？”
沐白简单地解释：
“几天前出现在我家的，我也不知道到底哪来的。”
老特警没见过这种情况。
不过，他也没死揪这个不放。
换了一个话题问：
“我还听说，你想加入异能特警，有这回事吗？”
沐白点头：
“当然，我想加入。”
老特警微笑着说：
“那你帮我在班上调查一下这个案件怎么样？”
沐白两眼放光，满是期待。
当然，是装出来的，他知道这家伙还想套话：
“好呀，我要怎么帮你？”
老特警：“你可以帮我调查一下，班上有没有其他同学觉醒异能。”
沐白点头，高兴地答应了。
老特警话锋一转，语重心长地说：
“你知道我们异能特警很缺人，”
“一般人得到了异能总会想着犯罪，而不是维持秩序。”
“我觉得你很有培养空间。”
“知道反侦察，就知道怎么侦查；”
“知道反审讯，就知道怎么审讯；”
“而且你还知道不杀害无辜的人，对于青少年能力者来说，你已经很好了。”
沐白一脸疑惑，眉头紧皱：
“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特警继续说：
“「血祭」不是什么邪恶的异能，”
“只要你不拿无辜的人血祭。”
沐白依旧保持疑惑，问：
“「血祭」是什么异能？”
老特警笑着拿出一个刀片，上面沾着血。
沾着沐白的血。
沐白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臂不知什么时候被割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该死的，莫非这个老特警的异能也是「血祭」。
老特警没有回答沐白的问题，用手指抹了一点刀片上的血。
放置好刀片后，舔了一口。
沐白瞬间感觉有股力量把他的灵魂拉走。
他稍微反抗了几秒钟，最终还是被拉到了灵魂祭坛。
——
不过。
这个灵魂祭坛不单单是老特警的。
这里有两个法阵，一个是老特警的法阵，一个是沐白的法阵。
老特警的灵魂上限是11，连沐白的十位数都比不过。
沐白假装害羞，立刻蹲下，挡住了自己的私处。
同时也遮住了自己灵魂上限的百位数。
灵魂祭坛中的法阵从沐白进入的那一刻开始就是画在地上的，从来没有任何一刻是“无法遮挡的类似全息投影的数字”。
老特警只见沐白害羞，
自己也遮掩了一下，笑着对沐白说：
“哈哈哈，我看了你登记的异能。”
“是「强化」。”
“我登记的也是「强化」。”
“这个片区所有登记「强化」的人我都查过，全部都是「血祭」。”
“‘强化’这种异能根本就不存在。”
沐白直白地问：
“所以你要抓我吗？”
老特警摇摇头：
“我如果要抓你，就不会让你知道我的异能了。”
沐白又问：
“那你要献祭我吗？”
老特警再次摇头：
“当然不是，我不是说过了吗，”
“我想培养你。”
“只要你不随便杀人——”
老特警一边说，一边走到了沐白的法阵中心。
看到了沐白的灵魂上限：23。
也看到了沐白的血祭数量：3。
老特警面色稍微下沉，质问：
“你杀的第三个是谁？”
沐白明白了现在的情况。
老特警不是来抓他的，而是来确保他不会发展成罪犯的。
那就好办多了。
沐白直接选择性坦白：
“是我刚才在异能游戏里杀的。”
“那个人被淘汰了，会被折磨致死，我提前血祭他的灵魂，反而能让他少些痛苦。”
老特警参加过异能游戏。
当然知道淘汰是什么下场，对沐白的后半句话没有怀疑。
只是他注意到沐白说的是“刚才”，问：
“你参加了两次异能游戏？”
沐白点头说：“没错。”
老特警诧异地问：
“你是想在异能游戏里面叠「血祭」吗？”
沐白摇头：“当然不是，”
“我是看到匕首上有些符号很像文字，想搞清匕首到底是哪来的。”
“就参加了一场心灵系游戏，得到了「交流」异能。”
沐白主动坦白这些，避免被问出更多东西。
老特警显然不熟悉「交流」异能，只点点头，问：
“你不怕死吗，参加两次异能游戏？”
沐白坦诚地回答：
“我当然怕死，但怕死并不能让我活着。”
老特警点点头。
他理解沐白。
他知道沐白之前被袭击的事，
袭击沐白的异能，全国异能库都没查到相似的。
他也见过太多因为害怕遇袭而反复参加异能游戏的。
他们无一例外，都死在了游戏中：
“我们会全力调查袭击你的人。”
老特警很想劝沐白不要再参加异能游戏。
但他深知这种劝说的无用。
他基本上每天都在办案，11个灵魂上限，他已经全部祭满。
这让他有足够的精力去办案。
他见过很多个受害者，在被袭击后参加异能游戏。
异能游戏的诱惑太强了。
只要有念头，周围就会出现符号。
只要触碰符号，就能参加游戏。
那些受害者没有一个是被劝活的。
他们之中有一部分人，一次没拿到足够防身的异能，就会参加第二次、第三次。
直到死在游戏里面。
阻止这些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把袭击者绳之以法。
但他越来越觉得乏力了。
案子越堆越多，警员越耗越少。
说实话异能特警比异能罪犯强不了多少。
异能特警有枪，罪犯有元素系异能。
异能特警有审查手段，罪犯有心灵系异能。
他不让年轻特警一起来的原因还有另一个。
是担心沐白太强太邪恶，导致没有防身异能的年轻特警丧命。
现在看来，沐白还算不错。
强但不邪恶。
沐白听到老特警的话，看到了老特警的沮丧。
贴心地说：“我想跟你一起调查，”
“如果你不嫌弃我前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