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局,酒杯漂到了邓熙那里,同窗们都纷纷起哄。
“哎,邓熙,没成想终日最好玩乐,第一个竟是你这提出人!”
“来!”
又放了一次酒杯,漂到了齐黎宁那里。
程朝大笑,“可见是宁哥指使你了!”
邓熙丝毫不见颓色,反而兴致高昂,“好,那就是天命在我!”
“齐世子,咱们俩虽说不是好友,可你我父母相交多年,放放水,别提多了!”
江漓不乐意了,“邓熙啊邓熙,你这是带头违反你定的规矩啊,不成!不成!”
程朝也凑过去和齐黎宁说话,“宁哥,你莫听他的,好好提,狠狠提!”
“哈哈哈哈哈……”
齐黎宁看向邓熙,“是言还是行?”
没等邓熙开口自己选,程朝几人就叫道:
“行!行啊”
程朝有理有据,“当然是行,邓熙平时就好动!”
邓熙上前过来抓他,“哎,你个程玉章,我自问平时待你不薄,怎么现在还起头呢!”
他笑容满满,“莫不是程侍郎又和我爹有什么矛盾了?”
程朝哈哈大笑,挑眉看向江漓,“程侍郎和你爹都是江漓他爹手下的人,你不若问他吧!”
江漓也跑过来加入战场,“我爹在户部能管着程侍郎和邓侍郎,可我却是万万不敢管束你们的!”
三人又玩了一会儿“老鹰捉小鸡”,邓熙是鹰,江漓是母鸡,程朝是小鸡。
最后齐黎宁拍板定下,“那就行!”
邓熙苦着脸,“齐世子啊,你光听你那玉章胡说八道,成吧,行就行,我行得很!”
程朝使坏,在齐黎宁耳边说了一句话,齐黎宁失笑地看着他,“促狭,邓熙要气死。”
程朝给他倒了一杯酒递过去,“且看他心如何?”
齐黎宁才说道:“你去宋讲师那里一句话不说待半盏茶的时间。”
半盏茶就是五分钟。
邓熙果然大惊失色,“齐世子你好狠的心!还有你程玉章!你们狼狈为奸!”
“你们是知晓的,七年前我就怕宋讲师,你……你们杀人诛心呢!”
这事还要从七年前说起,邓熙起初在礼字班,礼字班有棵树,国子学不许摘那树的叶子,他便要摘,正巧被路过的宋驰看到了,那是好一顿责备,还进去了三省阁关上了一下午。
那时邓熙才六岁,出来的时候眼睛都肿成核桃了,邓夫人心疼儿子,在邓府和邓侍郎闹着要去国子学讨公道,在京都可是传遍了。
这件事也在邓熙心里留下了阴影,以至于他一见着宋驰就躲。
即使成绩不至于差到那个地步,但为了不进宋驰教的班级,他故意考差,这些年才一直都在每个等级的最后一个班级。
程朝听说的时候,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居然是邓熙是个控分高手。
厉害!
程朝开解道:“你反不能一辈子不见宋讲师吧,你明明有那个能力来止于至善,可偏偏……”
邓熙眼睛又亮了,他现在才觉得刺激了,“好!我去!”
程朝派了奉华跟着他。
这边游戏继续,酒杯停在了江漓跟前。
程朝起身,将酒杯拿过来,“我替他喝了吧,他方才贪酒已喝了许多。”
“喝是可以,却不准代他行事!”
又一次,酒杯停在了庄策前面。
庄策沉吟,将佛珠甩到程朝身上,程朝接住盘了盘。
他道:“我给你选了,就行吧。”
“你射只禽类。”
江漓眼睛迷离,“就现在吗?”
庄策点头,“就现在。”
程朝抬头望天,现在是申时左右,什么鸟儿都没有,也不是大雁南飞的季节,可能等等或许能等到落单的大雁。
齐黎宁道:“现在猎不到的,先继续吧。”
程朝说了一句“你们先玩”就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间,将秋狝那次的头彩西楚霸王项羽用过的弓箭拿出来。
他简称这叫“项羽神箭”。
不说天上飞的、水里游的,不论静态动态,都能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