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尘错愕了一下,随后他朝小初一说道,“乖徒儿,需要师父陪你一起去么?”
他的小徒儿虽然才三岁半,但他更想锻炼一下她的独立性。
被黑白阴差带着去地府,必定能平安被送回来,所以他并不需要担心小初一的安危。
不过还是会担心小初一会害怕去地府,只要小徒儿需要他陪着去,他便可以魂魄灵体陪着她一起去。
“师父父,我自己可以的,我记住你的话了,你说自己的事情要学会自己做主,要学会自己去解决问题。”小初一认真的说道。
而她这话一说,白轻尘顿时感受到了周围人对自己批判而愤怒的目光。
后宫嫔妃们:国师他没事吧?竟然跟一个三岁奶娃儿说这种话?竟然让她一个小孩子自己去解决问题?他还是人么?心可真狠!!!!
龙胤天:你这小子会不会养奶娃娃?不会养的话朕可以养,朕宫里嫔妃三千,总比你一个不懂养娃的男人强。
黑白阴差:小娃娃真可怜,有个这么不靠谱的师父,看来以后得多照顾着点小娃娃才行。
白轻尘感受到众人批判生气的目光,这让白轻尘第一次质疑起自己的决定来。
呃,是不是他对自家小徒儿太苛刻了?
“要不,还是师父陪你去好了,你还是个孩子,身边总得有个大人陪着。”白轻尘清了清喉咙,说道。
“师父父,你在这里看着婴灵哦,等会会有坏道士来抓他们呢。”小初一皱起眉头,突然脑海里浮现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依稀看到一些零碎的画面,有个长得很凶残的坏道士,想要带走婴灵。
坏道士?白轻尘立刻就明白了小初一说的是谁。
必定是想要把这些婴灵制成傀儡鬼的邪士。
而现在阵法被毁婴灵已经逃出来,邪士那边必定能感应到。
这也是他想尽快处理这些婴灵的主要原因。
不过让白轻尘惊讶的是,小初一是怎么知道邪士会来的?
难不成,小家伙已经有了未卜先知的能力?
还是办正事要紧,白轻尘神情严肃起来,他朝小初一点了点头。
“好,那我们师徒两各自行动,乖徒儿去判官那边,师父留在这里保护婴灵。”白轻尘轻声朝小初一说道。
“好的呀,师父父,小初一一定会完成任务的。”小初一一脸自信的扬了扬小拳头,再也没有了之前怯懦自卑的样子。
自信昂扬的她,耀眼的仿佛会发光。
白轻尘不禁内心悸动,突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动。
他的小徒儿,好像一夕之间就成长了不少。
就好像,是一个能够跟他并肩作战的小人儿了。
小初一给自己加完油,便转头看向黑白阴差,“哥哥,我们可以走了。”
白阴差弯腰抱起了小初一,小小的柔软的一小团,感觉用点力都要把小团子给捏碎了。
他连忙放松了力度,像抱着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一般小心翼翼的抱着她,跟黑阴差瞬间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等小初一一走,白轻尘便立刻捻诀念咒,摆了一个法阵。
“诸位娘娘,请把皇子公主们都放到这阵法里面,以防他们被有心之人带走。”
白轻尘朝许贵妃看了一眼,随后朝一众嫔妃说道。
那些嫔妃听罢,立刻配合的把婴灵们都放进了摆的阵法里面。
而另外两个没有妃子认领的双生婴灵,也被白轻尘唤过来。
随后他在阵法面前盘腿而坐,护着阵法里面的婴灵们。
再说小初一感觉自己一个闭眼的时间,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环境。
这时阎罗殿,基本上判官就在这里上班,而黑白阴差从阳间带回来的魂魄,都会先来阎罗殿报道。
然后经过判官审核,鬼魂才能得到自己的去处。
生前行善积德之人,会重新走奈何桥投胎转世。
生前作恶多端之人,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经受炼狱之苦,或者沦为畜生道。
小初一看着这个很大很大的大殿,却感觉冰冷冷的,色调也是以黑白为主,摆设也是很简单。
看着很大气,但是她还是喜欢她的青云观的明亮壮阔。
大殿正上方一套宽大桌案,空着的,没人坐,这时地府冥王的宝座。
而旁边有一个略微小一点的桌案,这是判官的工位。
一般判官会集中一个时间段处理阴差们带回来的鬼魂。
现在这个时间段,正好是他的休息时间。
白阴差朝虚空中拱手恭敬的唤了一声,“判官大人,下官有事询问。”
他的话音刚落,判官的工位上,就凭空出现了一个睡眼惺忪的白胡子老头儿。
看起来慵懒的不得了的样子,根本就没有传说中那威严不苟言笑的判官模样。
“臭小子,不知道老子在休息么,有事不会等老子睡醒再问?”判官不悦的骂道,随后他略微抬起了自己困得睁不开眼的眼皮。
随后才抬眼就感觉到自己要被一阵金光给闪瞎了老眼。
他被这功德之光给震醒了,睡意全无,猛的睁大眼,就看到白阴差抱着一个冒着金光的金娃娃。
瓦擦,功德娃娃?
随后判官又通过自己的鬼眼看到了小初一头顶上那若隐若现的金色盘龙。
哇靠,被龙神庇佑的功德娃娃?
判官惊得把手里的判官笔都掉桌子上了。
他忽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瞬移到了白阴差面前。
这会儿,他看的更加清楚了,这功德娃娃头顶上,确实盘着一条沉睡的金色盘龙。
这下子,判官他双手有点儿抖。
“判官爷爷,我是小初一,我叫阴差哥哥来找你是想求你一件事儿的。”小初一软糯糯的开了口。
“小娃娃,爷爷答应你。”判官毫不犹豫的就连问都不问是什么事儿,就满口答应。
被金色盘龙庇佑的功德娃娃,判官表示,必须得好好巴结,必须得有求必应。
黑白阴差一愣,他们在判官手里当差了也有千年了,这老家伙可别看平日里懒散不着调的样子。
但他可是历任判官里面,最难搞的一个。
求他通融,那简直得被他压榨的底裤都没了才行。
可现在,判官就这么水灵灵的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