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入口竟然在床底下!
风庭云和涂山雅雅对视了一眼,然后掀开了地砖。
泥土夹杂着血腥味扑面而来,熏的人直反胃。
“呕~~太难闻了!”
涂山雅雅捂住鼻子,慢慢进到密室之中。
越往下视线越差,伸手不见五指。
风庭云点燃火折子,这才看清楚整个密室的模样。
离地面大概有四五米深,面积不算大。
里面存放着不少粮食,比如地瓜,土豆什么的。
与其说是密室,不如说是地窖。
风庭云扫视了圈,视线落在了一个巨型水缸上。
那水缸通体漆黑,四条拇指般粗的铁链从缸口蜿蜒向下,如同一条条狰狞的毒蛇。
涂山雅雅也注意到了水缸,她大步走上前去。
一名面容憔悴的女子,闭着眼睛安静的靠在边缘上,绿衣红发,大半个身体都被泡在血水中。
额头的月牙印记说明了她的身份。
风庭云疑惑道:“为何我感应不到她身上的妖气?”
涂山雅雅唤了那女妖两声,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她是水蛭一族,水蛭善医术,在妖盟,所有人都敬重蛭妖一族,她们族中有一门秘法,那就是换血之术。”
风庭云大惊,“你的意思是有人得到了蛭妖的换血之术,然后把自己的血和妖血换了?整个灵雾山的妖怪失踪也是因为被有心之人拉去献血了?”
“对,没错!”
涂山雅雅眦目欲裂,“就凭吴家这几个小喽啰,还没这么大的本事,他们上面肯定有人!”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风庭云更想弄明白他们是怎么控制这么多妖怪的。
“可她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她们被控制了。”
说了等于没说,风庭云又问,“人血换成妖血,那换血的人是人还是妖?”
涂山雅雅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以前没人这么干过,你不是说吴老头可能换血了吗?把他抓起来研究研究不就知道了。”
说着,她就要去解水蛭妖身上的铁链。
风庭云拦住她,“雅雅姐你做什么?”
“做什么?这还用问?当然是救人了,难道你半夜三更带我来这不是为了救人?”
“是救人,更是为了弄清楚事情真相,灵雾山上百只妖失踪,眼下只找到她一个,如果把她放了肯定会打草惊蛇,得不偿失啊!”
涂山雅雅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那你说该怎么办?”
风庭云熄灭火折子,拉着她往外走,“我们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切如常就行。”
涂山雅雅看了眼水蛭妖,眼中似是有些不忍,最后只能咬牙先行离开。
地窖外一切正常,没人发现吴老爷子的床底下被人掀了个底朝天。
回到屋子,涂山雅雅攥紧拳头,十指间关节噼里啪啦的响,整个人都处于暴走边缘。
“我知道是谁干的了!骗取蛭妖一族秘术的只有金人猪,这事儿肯定跟他脱不了关系。”
风庭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金人猪是谁?”
“金人猪你都不知道?就是金人凤啊!道盟世家之一,神火山庄的庄主,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姐姐当年就该杀了他!”
风庭云对金人凤还是有所耳闻的,佩奇讲过此人,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不是东方家主的亲传弟子吗?怎么会跟蛭妖一族扯上联系?”
小狐狸平复了下心情,这才开口道。
“我觉得修炼应该把自己的心冰冻起来,这样才不会让别人伤到自己,水蛭一族就是因为有个妖对金人猪动了心,不但被他骗走秘术,最后连命都没了。
金人猪得到换血之术后就把东方家主的灵血换到了自己身上,后来因为臭蟑螂,金人猪跟姐姐打了一架。
如果不是臭蟑螂及时出手,我们涂山就差点被金人猪给掀翻了。
如今整个人族,换血之术只有他金人猪知道,这灵雾山的事不是他干的又是谁?”
风庭云惊讶,“妖盟盟主都打不过金人凤?”
“呸!”
涂山雅雅不屑道:“他凭自己本事哪里是姐姐的对手?不过是仗着用换血之术从东方家主那里得到了灵血,有灵血才能使出灭妖神火。
灭妖神火天克我们妖类,他不用灭妖神火试试?再来十个也打不过我姐姐好不好!”
风庭云把自己从道盟了解到的有关金人凤的近况说了。
“可自从金人凤和你姐姐大战一场后就闭关了,好多年都没见到人。”
“借口!肯定是借口!这样他才更方便干坏事啊!”
天边鱼肚泛白,因为迷烟的缘故,吴家一大家子整晚都睡的死沉死沉的,直到日晒三竿了才醒。
大白一觉醒来,床塌了,但脑子里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反应过来这是人家的床后,他赶紧找来工具对着一堆竹子敲敲打打,想赶紧修好,不然又得赔钱。
风庭云跟小狐狸昨晚没睡好,又回去捂着被子睡了个回笼觉。
石楠星坐在院里悠闲的听着老吴家的八卦。
吴家一大家子都起晚了,柳氏的婆婆逮着她和小孙女就是一顿臭骂。
“两个贱蹄子,才过几天好日子,就当自己是千金大小姐了?!瞅瞅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来干活?都不用挣钱了是吧?等着喝西北风呢?”
“睡睡睡,怎么不睡死你们?”
“饭也不做,想饿死老娘我啊?”
“我们老吴家怎么就养了你们两个赔钱货?”
老人声音中气十足,越骂越起劲。
空气中全是唾沫星子。
柳氏的女儿缩着脑袋,在厨房忙碌着,一个字也不敢回。
柳氏唯唯诺诺的,“娘,我这就去做饭,您别生气了,这还有客人呢!”
老婆子扭头看见坐在院中的石楠星这才消停了些。
男子却只是在她们转身的瞬间摇了摇头。
一大家子不都睡过头了吗?就偏偏逮着媳妇和孙女骂。
老婆子自己也是个女人。
哎......
都是苦命人,又何苦彼此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