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啼暇被胡尾生的话吓住了,几乎是跑着离开山神庙的。
但跑到半山腰位置又折了回去。
山神庙有妖怪,她不能就这么离开。
所以,她化成一棵参天大树躲在庙外观察着附近。
少年杵在原地发了很久的呆,直到天都开黑了他才起身,收拾出一块不大不小地方,铺上枯草和垫子。
然后又拿了刀,把地瓜去皮后扔进锅里煮至软烂。
铁柱寻来的时候天色还未全黑,一双驴眼睛盯着庙外的那棵超级大杉树一转不转。
“~@~@¥%~##!¥?”
大黑驴脚下一蹬,就跳到了杉树下。
变成杉树的月啼暇支支吾吾道。
“阿柱,我......我不能走,你没发现吗?这里有妖气.....”
铁柱:“!~@~@%¥&?”
“阿柱,这是一条人命,不可以不管,而且他是个好人,我们怎么能不管他死活呢?”
“!#¥~¥#!!~##~~&?”
“不不不,不是你说的那样!”
树叶一阵簌簌声,“我没有喜欢他......”
大黑驴提醒道:“☆~@@#¥%~@%¥&!”
“这这这,他不会发现我吧?早知道我就不乱动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月牙缓缓爬上山峦。
心不在焉的胡尾生完全没发现山神庙门口突然多了棵参天大树,树下还有头黑驴。
大鹅不仅把地瓜皮吃的干干净净,还下了颗蛋。
总算有件值得高兴的事,胡尾生把鹅蛋捡起来埋进米里,收拾完天色已大黑,正准备睡觉时外面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紧接着是一道如风铃般清脆悦耳的女声。
“有人吗?”
胡尾生猛的坐起身,借着月色大步走到门口。
只见一名白衣女子婷婷袅袅的站在大殿前,身上沾满污泥,眼神里带着惊恐。
“公子,我乃城中富商白家的女儿,谁知进山礼佛途中遇见了土匪,一路逃命至此,能不能……能不能让我进去躲躲?”
不远处的杉树微微抖了一下,大黑驴一只驴蹄迅速按住了那棵蠢蠢欲动的大树。
月啼暇焦急道:“阿柱你做什么?她是妖怪啊!我要去救他。”
大黑驴,“$*@…#@¥¥%…、&*%&!”
“阿柱,尾生跟别的男子不一样,他不是好色之徒。”
大黑驴眉毛倒竖,气鼓鼓道:“o_o@!?!¥¥#%,。%>3<!”
月啼暇皱眉,阿柱的意思是胡尾生如果是好色之徒,她救得了一次,救不了第二次,她不可能时时刻刻守着对方。
如果胡尾生是正人君子,不为色所惑,到时候再出手相助也不迟。
阿柱说的在理,月啼暇决定按它的意思。
她也想知道胡尾生到底是个君子,还是个好色之徒。
面对突然冒出来的白衣女子,胡尾生有些手忙脚乱。
大晚上的,还是荒山野岭这种地方,怎么看都不太合适。
可如果不收留人家,她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子又能去哪里?
胡尾生纠结了半天,最后决定把自己收拾出来的地方让给白衣姑娘睡。
“姑娘要是不嫌弃,就里面请吧!我在外面守着。”
白衣女子有一瞬间错愕,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看着胡尾生。
“这外面如何能休息?公子肯收留小女子对我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情,怎好让你吃苦头?我凭白占便宜……”
胡尾生连忙摆手,“不苦不苦,姑娘有所不知,我从小风餐露宿惯了,这没什么。”
白衣女子嘴角微微勾起,眼睛里划过一道狠厉。
她是山上的一条刚开了灵智不久的白蛇,原本还要修炼个几十上百年才能化为人形。
也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上个月出门觅食,遇见了十几条被灭妖神火重伤的野狼。
大家都是刚开灵智的生灵,如果不是对方受了伤,她没有丝毫胜算,可老天爷都在帮她!
虽然那十几头狼都受了伤,但数量并不少,她只有一蛇,也不敢贸然进攻。
所以,她抓十几只兔子,在它们身上淬满了自己的毒,然后将兔子驱赶到群狼周围。
活蹦乱跳的猎物主动跑到受伤的狼面前,为了补充体力,狼群没有任何犹豫,片刻功夫就将兔子吃的干干净净。
没过一会,狼群毒发身亡,白蛇用尖锐的牙,一点一点撕开了它们的胸膛,取出妖丹,吞入腹中。
原本才开灵智的蛇妖,一夜之间修为就达到可以化形的地步。
只是维系的时间并不长久。
尝到甜头的白蛇不想再规规矩矩修炼,她想快速变强。
别的妖怪她怕自己打不过,不敢轻易招惹,所以她盯上了弱小的人类。
城里经常有道士巡逻,她不敢去,只能白天在乡镇上寻找合适的单身男子下手,晚上再回山神庙休息。
或许是出门没看黄历,今天遇见的男人总有老婆跟着,她不好下手,只能灰溜溜的回山神庙。
结果刚到门口,就发现自己的地盘上不知何时来了个男人。
这年头竟然还有主动送上门的。
蛇妖很高兴,当即就编造了个落魄千金大小姐的形象。
也不知道这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竟然说要守在门外。
她也可以直接把人吞入腹中,但这样一来,得到的好处就远不如男子在最欢愉那一刻多。
男子在最欢愉的那一瞬间,身体中的纯阳之气会达到巅峰状态。
此时吸取他的精血事半功倍,尤其是还未开苞的愣头青。
而眼前的男子,很显然就是个愣头青,可惜,是个愣头青就算了,还不解风情。
白蛇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看见她美色还不为所动的男人。
一定是此人在故作矜持,所以她决定再多下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