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哄了靳渃芙半年,虽然平日里她不会拒绝自己的亲近,可到了晚上,他只能独自一人睡书房,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呵呵!!渃儿,闹这么久,也该原谅了!既然彼此有情,那就好好珍惜吧。人生苦短,别浪费了这大好时光。”
说话的正是唐溪,有一段日子没见她了,这容光焕发的模样,真是让人羡慕。
方鹤安真是将人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将人滋养的真是……嗯,风韵犹存吧。
“我说小溪儿,你以为每个男子都跟你家侯爷一样的啊?还不是口头说的好听,哼!!”
公孙悠怨气可大了,前些日子初一说要陪她去城外的空翠山采药,结果第二日就说有任务直接拔腿就跑了,气的当天让初一在大理寺睡了一宿。
“哎,别说了,我家那位啊,每天不是制药就是去医馆的,让他陪我跟孩子都说改日改日的,愁都愁死我了。”
熟悉常德年的人都知道,他可是个药痴呢!虽然谷歌嘴上说着埋怨的话,但心里也是替他高兴,治病救人能让他觉得开心,那她也就开心。
但她只是希望常德年可以多抽些时间出来陪陪她和孩子,终究是奢望了。
常德年离谷歌不算远,这个距离也刚好听到谷歌的话,原来她不是不想让他陪,而是自己忽略了她和孩子的真实感受。
“抽空多陪陪常夫人吧,每次见她来府上一脸艳羡的,我都不敢和自己夫人亲近了。”
方鹤安一脸唾弃的向常德年抱怨道,每次来就霸占自己媳妇儿,谁会高兴。
常德年闻言,心中愧疚不已。他决定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多花些时间陪伴家人。
反观一旁的黎茉晚有些闷闷不乐,姊妹们也发现了,她今日不似平时那般展颜欢笑,只是敷衍式的扯了扯嘴角。
“晚晚,你可是有心事儿?”不问还好,这一问,黎茉晚的眼泪就跟决堤一样涌出来。
“晚晚,怎么了,别哭啊,有什么事儿你说出来,我们才好想办法解决啊?”
“是啊,到底怎么了?”
“可是范太傅欺负了你?”
“莫不是范太傅外面有人了?”
公孙悠这句话一出,黎茉晚哭的更加厉害了,众人面面相觑,该不会真的是这样吧。
“你外面有人了?”
“不是吧,范锦川,你疯了吧?你外面真有人了?”
“你当初可是说了只要范夫人一人的,如今这算什么?”
“范锦川,你可以啊。这才五年呢,你就养了外室?”
男人堆里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让范煜无法开口为自己辩解几句。
“好了,这都是莫须有的事儿。”好不容易有了空隙,范煜这才解释道:
“你们知道的,娇娇身子不好,当初生了逸儿后差点血崩,我又怎会舍得让她再受这等苦难呢?换作是你们,你们舍得?”
听了前因后果,众人这才缘由,如果换作自己,肯定也会如他这般抉择。
当年黎茉晚在生产的时候,虽然身子调养的很好,到底是底子差些,当时虽然平安产子,但到了夜半时分,她突然大出血,吓得众人手忙脚乱的。
公孙悠当时也是吓坏了,她用了将近一炷香时间才将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她又岂能忘记当日的场景呢。
她说范煜外面有人也只是想开个玩笑话,谁知黎茉晚竟会哭的如此伤心。
“晚晚,你别哭啊,我开玩笑的。范太傅对你的感情是日月可鉴的,他应该是有苦衷的,你有没有问过?”
只见黎茉晚还是哭着摇摇头,众人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面面相觑。
这时,范煜迈着步子来到亭中,一个拦腰抱,就将人揽入怀里,大步流星的离开御花园。
“娇娇,为何哭?”他抱着黎茉晚来到一座假山后,为她擦着眼角的泪珠,看着她委屈又隐忍的模样,范煜心里很不好受。
“别哭,可好?你一哭,为夫这里难受。”
范煜与她夫妻近六年,怎会不懂她的脾性呢,她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估计是自己哪里没有做好,让她觉得委屈了。
“你、你为何不愿再与我生一个孩子?”终于将藏在心里几年的疑问说了出来。
原来还真是因为孩子,“娇娇,你忘了生完逸儿后大出血了吗?当时为夫吓坏了,以为你会因此离我而去。
娇娇,我舍不得你再受此苦难,我们有逸儿就好了。”
范煜将人揽入怀里,轻声解释道,他没想到这个原因会让小姑娘误会自己外面有人不愿意与她生孩子,真是又气又无奈。
“可、可是,逸儿一个人会孤独的。”
黎茉晚听着范煜这个解释也是诧异不已,她一直以为他外面有人,所以不大愿意碰自己,害她每晚都在被窝里擦眼泪。
“傻姑娘,逸儿怎么会是一个人呢?你看,有这一群兄弟姐妹们在,他又如何会孤独呢?
娇娇,我外面无人,只有你一个,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人。”
微风中,他的目光比阳光还要温暖,似乎能读懂她所有未说出口的话语。
黎茉晚靠在范煜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心中的委屈渐渐消散。
她明白了范煜的担忧和深情,也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珍视,也许这是上天最好的安排吧。
“扶芷,你与三哥哥如何了?”
范煜将黎茉晚带走,她们刚开始是担忧的,可转念一想,都是老夫老妻了,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如何哄媳妇儿呢,便歇下了要去抢黎茉晚回来的心思。
扶芷见“矛头”指向自己,脸上虽然微微泛红,但也如泡在蜜罐里一般甜蜜。
她们见状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这是成了啊,得咧,过不了多久啊,又没喝喜酒了。
这里的喜酒可不是成亲喜酒,是二胎喜酒,早在三年前,扶芷就与墨染拜堂成亲了。
次年生下女儿娰娰,如今才过去一年,又怀了,这可把恭亲王妃乐坏了。
回想当年的墨染与扶芷,众人也是惊叹不已,别看墨染长了一副花心大萝卜的脸,他对扶芷的坚持可真是日月可鉴啊。
整整追了两年,从不强迫,从不间断,在扶芷未完全同意他之前,他都是克己复礼,从不逾越,给足了尊重与空间。
扶芷从太傅府离开,走遍大江南北,而墨染也是在背后默默支持着,她干什么,他都陪着,她去哪儿,他就在哪儿,就像护花使者一样守护着。
扶芷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本就对墨染有意,只是她需要时间接受,她是暗卫,也是奴隶,本就无根之人,被墨染这样富贵公子看上,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恭亲王夫妻二人也是明事理,重感情的人,也不在乎对方是何背景,也不管对方是否像外界说的那般不堪,他们秉承,孩子们喜欢,人品没问题就可以,其他都不重要。
嫁给墨染,她觉得这是正确的选择,她的赌约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