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溪三人一起坠入了冰冷的湖里,初一抱着受伤晕过去的公孙悠,却无法顾及唐溪,正当他不知所措之际,唐溪从水里冒出来了。
“快,我们快找个地方给悠悠上药。”
初一背着公孙悠,而唐溪则在前面探路,这些本事可都是在桃花坞学来的,说起来她还挺感谢奶嬷嬷的。
往前走几步唐溪发现一个洞口,洞口不大,但是可以爬进去, 唐溪惊喜万分。
“初一,前面有个洞口,我们赶紧过去。”
“好。”
三人的衣裳都是湿的,现在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了,赶紧生火取暖,再这样湿下去,三人都得晕过去。
方鹤安浑身是血的奋战着,初二突然出现,将最后一名北疆士兵斩杀,焦急的看着方鹤安。
“爷,夫人与初一一起跳下悬崖了。”
“你说什么?”
“我们在山上被哈斯铁尔伏击,那哈斯铁尔似乎看上了夫人,原先属下与桃子引开了他们。
后来发现他们放弃追着属下,转而去追夫人他们,属下连忙跟在身后。
本想伺机而动,没想到,赶到时就看到初一,公孙姑娘与夫人一同跳下了悬崖。”
方鹤安只觉得晴天霹雳,他的糖糖。
“哈斯铁尔,本将军要将你碎尸万段。
所有人,打扫战场,接下来修整一下,待本将军与各将领商讨对策后,我们再报今日之仇。”
“将军威武”
阴风冽冽,黄沙卷起烧焦的旗帜,在漫漫的沙石里,无数条鲜活的生命被残忍地抹杀,尸横遍野,血流千里。
方鹤安心痛的红了双眼,可这就是战场,安排好战死的士兵之后,方鹤安就去了议事厅。
方鹤安打算趁今日哈斯铁尔会举办庆功宴,来一次偷袭,其目的,是毁了敌军的粮草,在这寒冷的天气没有粮草支撑,他们只能屠杀战马果脯,没有战马,大安的胜算又大了些。
商量好之后,方鹤安亲自带队,他安排初一去寻唐溪,务必要将人带回来,万丈高的悬崖,方鹤安不敢想自己的小姑娘是怎么样的结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入夜,北疆士兵刚庆祝完今日的胜战,不少士兵喝了酒,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就在方鹤安打算往前一步的时候,四周亮起了火把。
“好久不见呐,常胜将军,脸上的疤痕居然好了,还真是,可喜可贺。”
“确实可喜可贺,本将军可不像你,那只手臂长不回来了吧。”
“方鹤安,本王要杀了你。”
俩人谁也不让,可哈斯铁尔只有一只手臂,始终是败了下风,突然一支箭朝方鹤安的胸口射去,却被方鹤安躲了过去,可还是被刺中了肩膀。
接着哈斯铁尔趁着方鹤安受伤,划了方鹤安的腹部一剑,顿时鲜血淋漓,这时初四出来搀扶着自家主子,趁哈斯铁尔不注意放了个烟雾弹,抱起方鹤安就跑。
“走水啦,走水啦。”
“快,快去救火。”
哈斯铁尔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的目的是粮草,难怪方鹤安会亲自来,还真是兵不厌诈啊,哈斯铁尔气的牙痒痒的。
“年爷,快,救救我家爷。”
常德年正在给士兵包扎,结果听到初四吼了一嗓子,常德年赶紧交给谷歌,自己出去看一眼,不看还行,这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
“快,扶他回去营帐,我去拿药箱。”
不一会儿常德年提着药箱匆匆赶来,赶忙查看伤口,好在箭上没有毒,不幸的万幸,腹部的剑伤很重,几乎露出了内脏,如果唐溪在这儿,肯定会吓得晕过去。
常德年不敢耽搁,吩咐初四去打一盆热水,常德年穿针引线的,用针线缝合方鹤安腹部的伤口,只有缝合才能让腹部不收到感染,如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将近一炷香,常德年才将伤口缝合好,察觉方鹤安的气息逐渐变弱,赶紧把脉,于是抬头看着初四。
“快,跟你家爷说说话,什么都可以,快啊。”
“哦哦哦,好。”
初四根据常德年的吩咐,不停的给方鹤安讲唐溪在将军府时,方鹤安不在府上,她都在干些什么。
小姑娘会趁自己不在偷偷给自己做衣裳,还有靴子,原来他的尺寸都是唐溪偷偷拿着他的旧衣裳去量着做的,想想应该很可爱吧。
常德年将肩膀上的箭拔了出来,血溅在他脸上,也没敢停下手上的动作,直到最后一步包扎完成,这才松懈了下来,重新给方鹤安把脉,终于恢复正常了。
唐溪跳下悬崖的事情没有瞒着大家,都以为在那么高的悬崖跳下去,能生还的几率很低,常德年也不想往不好的方向去想,可是接连找了五日,都未找到,连尸首都没有。
方鹤安当夜起了高烧,嘴里一直感谢唐溪的乳名,初四也只能无奈的叹口气。
“夫君,你答应我会好好的,你怎么受伤了?”
“糖糖,是为夫错了,为夫跟你道歉。”
“道歉有什么用,你总是我行我素的,都没有将我的话记在心里,既然如此,你也别来找我了。”
“不,不,糖糖,不要走,回来,糖糖,你回来,我错了。”
方鹤安做起了噩梦,初四与初五轮流照顾着方鹤安,将近天亮时,方鹤安才睁开双眼,而后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高烧也是反反复复的退不下去。
常德年来看,也只是说心病还需心药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唐溪,众人也是担心不已。
而唐溪这边已经被困在这山上七日了,公孙悠也好的差不多了,三人这才起身找路回去。
自己失踪这么多天,也不知道方鹤安会急成什么样子,唐溪这几日在洞里,总是会梦到方鹤安浑身是血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总是让唐溪心神不宁,总感觉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她想赶紧回到方鹤安身边,需要的药材他们也已经找到了。
回军营的路,他们找了好久,好像这里就是一个死循环,走来走去还是回到了原位,公孙悠有些累了,坐在地上不想动了。
“这当地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走来走去又走回原地了呢?”
“别急,先休息一下,我们一会儿再过去那边找找看,或许有一线希望。”
“哎~要不是我当时受伤,我们也不会无奈选择跳崖。”
“悠悠不必自责,你也是为了保护我才受的伤,说起来我才是那个累赘。”
“夫人,您别这样说,对我们来说,您不是累赘,您是在世的菩萨。”
“呵呵呵~嘴贫。”
几人歇息好之后,继续往前走,只是这一次他们决定换一个方向找,顺着河流走,果不其然,他们找到了。
前面就有不少的军营,可不知是敌是友,不敢轻举妄动,而是蹲下来静静的观望着,直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常德年。
“年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