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常胜将军嘛,还劳您亲自出马对付我这么一个小人物,也是我的荣幸。”
方鹤安没有回应他,而是自顾自的拿起烧了通红的烙铁看了看,而后走向黑衣人,那人见了也不带皱一下眉头。
“孤影,值得吗?”
在方鹤安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明显那人身子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停了,而后是哈哈大笑起来。
“常胜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居然这么快就知道我是谁了。
不如您再猜猜看,是谁让我来的,只要你猜对了,我什么都告诉你,如何?
还是说,聪明的常胜将军不敢啊?”
“呵~敢与不敢,是本将军的事儿,你以为你为她卖命,她就会善待你妹妹?
说不定,她已经先你一步在阴曹地府等你了。”
孤影一听立马急了,想要冲上去抓住方鹤安,可是双手双脚被绑着,根本无法动弹。
“你骗我,方鹤安,她不会骗我的,她不会骗我的。”
方鹤安没有应他,好像是在给时间他自己分析,自己则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时不时的传来滴水的声音。
孤影,是崇安帝身边的暗卫,李焱没有见过他,方鹤安是一次意外见过他一面,还是上一世的事情了,那一次他半夜进宫向崇安帝递折子。
只见地上跪着一个黑衣人,他依稀记得他的侧脸与那双锐利的双眼,方鹤安记忆力很好,只要被他见过,哪怕是一双眼睛,他都能清楚的记得在哪儿见过。
所以方鹤安才会一进来就能叫出他的名字,他也不急着用刑,孤影原名叫康桥,他有一个嫡亲妹妹在梁贵妃,也就是梁莺莺宫里当差,叫秋葵,原名康乐。
而梁莺莺所生的六皇子李诞就是他的孩子,这也是崇安帝公布后宫只有李焱是纯正的皇室血脉后,梁莺莺就派人去查,并没有任何收获。
有一次康乐进去给梁莺莺送衣裳时,不小心撞到了梁莺莺,正被发难,刚好被前来探望的康桥看到,于是救妹心切的康桥就这样被利用。
而康桥估计到现在也还在侥幸,甚至是不愿意去相信梁莺莺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再怎么说,康桥也是与她翻云覆雨数次的男人。
可是康桥怎么也没想到,梁莺莺的狠辣可不是明眼人看到那么简单,如果被她知道六皇子的生父是谁,估计康桥也不会活到今日。
“你如何得知我是谁?”
“有幸见过。”
“何时?”
“你不妨猜猜看。”
康桥刚刚被方鹤安一提醒,也在不停的回想着,自从梁莺莺知道秋葵就是自己的妹妹康乐之后,似乎后面康桥去找她,梁莺莺都会以各种理由推脱。
“想见你妹妹?可以啊,替本宫杀了李焱。”
“那是太子殿下。”
“你不想见你妹妹了?”
“好,我去。”
就这样,康桥不得不按照梁莺莺说的做,他想见他妹妹,想知道他是否安然无恙,从小相依为命的兄妹,感情如何不深厚。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梁莺莺在知道康桥是崇安帝身边的暗卫时,别提有多得意,就算贵为皇帝又如何,身边的人也不是照样像狗一样被自己使唤。
想见面?那是不可能的,在贵妃宫里当差,只有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的,康乐也不例外,只能说康桥太不了解梁莺莺了。
“你如何得知我妹妹已经不在人世的。”
“猜的。”
“我如何信你?”
“你可以不信我,好了,我该回了,晚了,夫人该生气了。”
“方鹤安。”
方鹤安说完也不管康桥怎么喊,始终没有回头,康桥知道,方鹤安说的是真的,自己被骗了,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会相信一个石蝎心肠的女人。
李焱和范煜见方鹤安出来了,于是走过去,看了看方鹤安,没动手,真难得,还以为他心情不好才过来大理寺的。
“可以让人去录口供了。”
就这样?方鹤安到底施了什么手段,这么快就招拱了?范煜与李焱一阵愕然,不愧是活阎王。
北安侯府
今日是给安定郡主医治的日子,范煜忙碌完之后就直奔北安侯府,常德年与谷歌已经在了,正等着黎茉晚。
据说昨日回来的晚,所以起的比平日里晚了些时辰,北安侯黎蒿泊也有些坐定不安的让人催了几次。
“黎叔父,不必如此,娇娇身子不好,我们等着便是。”
听到范煜对自家女儿这个称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也不再多说,等医治完后,他再问问自家女儿就好。
黎蒿泊一边欣喜又一边担忧,喜的是自己认定的女婿真的成真了,忧的是万一自家女儿真的治不好,岂不是白白耽误他大好年华。
范煜似乎知道黎蒿泊的苦恼,但顾忌常德年与谷歌在,他不好多说,等治疗完之后,他再找黎蒿泊坦白吧。
几人各怀心事,方鹤安与唐溪也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李焱与墨宜,兄弟几个,心照不宣的不多说任何关于昨日的事情,姑娘们几个也去了黎茉晚的闺房。
“娇娇。”
“糖糖?歌儿?宜儿?你们怎么来了?是不是等不及了?
快快快,念夏,动作快些,简单点即可,莫让贵客久等了。”
“不急,他们在大堂聊事情,我们女儿家的也不好掺和,所以就过来陪陪你。”
黎茉晚觉得很不好意思,明明是自己定的时辰,结果自己起晚了,还让人等了这么久,脸颊微微泛红。
唐溪知道黎茉晚这是在愧疚,于是找了话题岔开,免得黎茉晚胡思乱想,结果把自己想抑郁了。
“昨日我回了将军府后起了高烧,还是让初一去请的年大夫,夫君还把人凶了一顿,把年大夫气的不轻。呵呵~”
“不是吧,为何凶年大夫?”
“嗐~还能为什么,常德年那人的嘴没个把门的,指不定把将军得罪了。”
要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瞧瞧多了解自家男人啊,看着几人戏谑的眼神跟表情,谷歌只觉得哭笑不得,娇慎的瞪了她们一眼。
“哈哈哈~”
几位姑娘有说有笑的,大堂里又是另外一副景象,只见范煜跪在地上,面向黎蒿泊,吓得众人一阵愕然,这是闹哪一出?
“黎叔父,范煜请求您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对娇娇好,绝不会辜负她。”
黎蒿泊叹了口气,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去吧,两情相悦总比相看两不厌的好。
“你当真不介意娇娇的身子?哪怕不能孕育子嗣。”
“范煜在此立誓,如来日介意黎茉晚身子不能孕育子嗣,天打雷劈,孤独终身。”
“哎~等等,等等,黎叔父,谁跟您说安定郡主不能生育的?
郡主只是身子残留娘胎带出来的毒素,只是有些棘手,并非不能医治,就算不能治好,也不影响生育啊。
呸~肯定能治好。”
常德年这是什么意思?黎茉晚可以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