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应该明白,有了封地的亲王,无召不得回,你这是,想要造反?”
李鑫知道崇安帝在与自己说笑,他说到造反,脸上却不见怒气,可见他对这个弟弟还是很疼爱的,何况这也是跟自己最为亲近的兄弟。
如果李鑫想眼前这个位置,早在自己及冠的时候就夺过来了,何必等到现在,他不屑的看着崇安帝,笑了一声。
“我说皇兄,这位置也就您毕竟宝贝儿,弟弟我啊,看不上。”
李鑫说着就自顾自的找了地方坐了下来,拿起桌子上的茶就喝了一口。
“嗯~果然是好茶,皇兄,这么好的茶,怎么也不赏给弟弟些尝尝鲜儿呢。”
“这是上等的顾渚紫笋,你若喜欢,离开的时候,朕让郭茂给你备些。”
“那就多谢皇兄了。”
李鑫恢复调儿啷当的模样,让崇安帝瞬间想起了小时候,李鑫闯祸的时候,让自己帮忙保密的表情,欠欠的。
“这次回来,是为何?”
崇安帝不问还好,一问,李鑫就放下手上的被子,定定的看着高位的崇安帝,崇安帝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就吩咐郭茂带着养心殿里的下人出去了。
“好了,说吧。”
李鑫这才掀起袍子跪了下来。
“这是做甚?”
“皇兄,去看看母后吧。”
崇安帝写字的手不由抖了一下,一滴墨水滴落在纸上,多好的一幅丹青啊,就这样毁了。
“太后在静思庵挺好的,她也不愿回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来。”这里也不是她想回的地方。
最后一句,崇安帝在心里补充道,一个充满绝望的地方,有什么值得留恋和回忆的呢,回来也只是徒增伤悲罢了,还不如就这样吧。
“母后她心里苦......”
“朕知道,所以朕会尊重她的意愿。”
崇安帝所说的意愿,李鑫也是知晓的,如今幺弟还未到大安朝,虽然平日里自己调儿啷当,句句在理,头头是道的,可面对这些时,他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幺弟李生,自小心智便是要比自己成熟一点,考虑的事情也比较周到,由他来劝,估计会容易些。
“你也不用等阿生。
阿鑫,朕只是好好过完接下来的日子,互不打扰就好。
就算见了面……”
崇安帝没有继续说下去,在场的都心知肚明,算了,不劝了,就这样吧。
“东昌使臣已经进城了,接下来要辛苦阿鑫帮忙招待一下。
届时等幺弟到了,朕再举行朝贺宴,为你和幺弟接风洗尘。”
“那弟弟就先谢谢皇兄了。
话说回来,皇兄,可否传膳?弟弟是真的饿了。”
“呵呵呵~你啊你,郭茂,传膳。”
两兄弟恢复了如同小时候一般,你闹我笑,恍如昨日一样,岁月不饶人啊,都留下了被岁月蹉跎的痕迹。
将军府
“将军,您回来了?”
“福伯,发生何事?”
放鹤安刚从静思庵回到府里,就见管家匆匆赶来,一脸着急,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是夫人,她、她在小厨房,伤着了,她……”
话还没说完,眼前就有东西一闪而过,自家将军不见了,福伯表示无奈,就不能体谅一下自己的这把老骨头,慢点不行啊。
“糖糖。”
放鹤安因为跑得急,还带着微喘的粗气,额头上还有些许汗渍。
“嗯?你回来了啊?快来……”
“可有哪里伤着?见大夫看了吗?”
唐溪话还没说完,就被方鹤安强行打断,将自己左右摆弄,也不知道看什么,她为什么要看大夫呢,又没病的。
“看什么大夫,我又没病的。你病了?”
说完就用手探了探方鹤安的额头,却被制止住,是自己着急了,没有听福伯说完,闹出了乌龙。
“福伯说你在小厨房伤着了,所以没听他说完就急忙跑过来看看你。”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这么喘,还以为后面有饿狼追着他咬呢,正好给她报报仇。
“你这是在做什么?脸这么脏的?跟只小花猫一样。”
唐溪本来想给方鹤安做碗面条的,结果因为不会起火,还把自己的衣裳给烧了,还好没什么大问题,也没人受伤,就是脸脏了而已。
“笑什么笑,今晚不用用膳了。”
放鹤安看着旁边已经揉好了的面团,扶着唐溪坐在一边,用帕子湿了水给她擦干净了脸庞,嗯,这才漂亮嘛。
“你坐在这里等为夫,今日,为夫给你做面条。可好?”
“你会做?”
唐溪不记得为什么自己会做,就是看到了一手一捞就开始了,然后面团就好了,谁知道自己居然不会生火。
她也没让任何人帮忙,桃子想帮忙来着,结果被她推了出去,不许她进来。
唐溪还真没有吃过放鹤安做的膳食,不管是上一世,还是以前,这还是唐溪第一次见放鹤安这样贤良夫德的模样。嗯,是她的。
放鹤安看着坐在一旁的小姑娘乐呵呵的笑出声,他好奇的凑了过去,用沾满米粉的手捏了捏唐溪的鼻头,瞬间白了。
唐溪娇慎的白了放鹤安一眼,这人还真是没点正经,一天天就晓得逗自己。
“你的手这么脏,还弄到我脸上,好不容易擦干净的,真讨厌。”
方鹤安眼前看着娇娇软软的控诉着自己的小姑娘,心情愉悦的凑近唐溪的脸庞,“啵”一声在安静的厨房瞬间响起。
唐溪涨红了脸,推了推他的胸膛,这人真是不分场合的耍流氓,她还怎么在下人面前立威了。
“你、你收敛些,这是在外面呢。”
“这是在自己府邸,糖糖不必害怕。”
“闭嘴。”
“谨遵夫人令。”
自从将军府有了唐溪之后,方鹤安的笑容越来越多,而唐溪好像也越来越黏着他了。
没一会儿,就见方鹤安端了两碗面条过来,色香味儿俱全,看着就好吃。
“吃吧。饿坏了吧。”
“好香啊。”
唐溪接过方鹤安递过来的筷子,滋溜的就吃了一口面,然后喝了一碗汤,哇~美味极了。
“夫君,你好厉害啊,你怎么会做这些的啊?”
嗯~经过一个早晨的调教,这声夫君叫得方鹤安心情愉悦,浑身舒畅。
“夫人想知道?”
唐溪乖乖点头,她还真的想知道,方鹤安指了指自己的左脸。
“亲为夫一口,为夫就告诉你。”
“爱说不说,我才不稀罕听呢。”
然后如雷贯耳的在方鹤安左脸亲了一下,还带着因为吃面而残留在唇上的油渍,方鹤安是何其敏锐的一个人,迅速将要撤离的人按住,低头吻了上去。
“唔唔~”
不是亲亲一口的吗,怎么跟自己想的不同呢?果然她还是太天真了,又被套路的吃豆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