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砚的眼睛只敢盯着一个地方,手下的动作快速结束。
然后飞快的撤出双手,强装镇定般的落荒而逃。
如果观察仔细的话,能看出他的耳根处浮现了一抹红色。
翌日一早,太阳还未升起。
“呃~”
温书渝脸上充满痛苦的神色,缓缓睁开眼睛。
看到是陌生的环境,她瞬间精神紧绷,但没有去尖叫。
而是先低头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然后又把房间的每个角落都看了一遍,房间里只有她一个,而且床的另一侧也没睡过的痕迹。
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那样一件不少,只是......只是她胸前感觉有些空荡。
温书渝伸手摸了摸,发现是内衣后面的扣子被解开了,也不知道是自己睡觉不老实蹭掉的,还是被人为给解开的。
她反手熟练的将扣子扣上,半靠在床头上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
隐隐约约好像是听到了闻时砚和刘金山吵架的声音。
温书渝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里是沪城不是京都,怎么可能这么巧就和闻时砚碰到了呢?
她翻了翻自己身上,并没有发现手机在哪。
刚想起身出去的时候,卧室门就被从外面打开了。
温书渝有些紧张,随手拿起一旁桌子上放的花瓶。
“温书......”
闻时砚看见她这副样子,一时有些语塞。
他琢磨着时间,她应该是醒了,就想着过来看看,没想到竟看到她这副防备的样子。
“真的是你?”
温书渝见来人是闻时砚,心里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将花瓶放到桌子上。
闻时砚抓住她这句话的重点,勾起唇角。
“真的是我?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温书渝盯着他的眼睛,实话实说。
“我昨天好像听到你的声音了,我还以为是做的梦。”
“哦~”
闻时砚淡淡的点头。
“这么说你以前是经常梦到我了?”
“......”
温书渝对他翻了一个白眼。
闻时砚见气氛安静下来了,才正经起来,大致将昨晚的重点讲给温书渝听。
当然是把他教训刘金山那个畜牲的事情隐瞒下来了。
闻时砚见她越发紧绷的脸,低头强迫自己不去看,因为自己的心好像又发生了变化。
他深吸了一口气,等待情绪稳定下来才抬起头。
“这个社会上有很多藏在角落里的肮脏东西,你的眼睛并不能看见这些东西。”
温书渝听着他的话,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
温书渝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
“不过你说的这些东西我都知道,就像你之前说的一样,我并不是一个很单纯的女人。”
“所以你说的这些东西我都知道。”
温书渝从来就不是一个被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人。
她从小就知道社会的险恶,也经历过社会的调教。
要不然就她独自一个人出去留学的时候,早就被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只不过这次就连有经验的曼达都没发现什么问题。
不过谁也不会想到,刘金山竟然会那么谨慎和小心。
酒和香薰单独拎出来都没事,问题出就出在两样加在一块儿上边。
“那个你知道我的手机在哪吗?”
温书渝找手机就是为了给曼达打电话,既然她自己都这样了,那曼达也应该好不到哪去。
“稍等。”
温书渝跟着闻时砚走到客厅,见他完好无损的递给自己两个包包。
这两个包包是闻时砚让辛春来特意去包间给她拿过来的。
一个看风格就知道是温书渝的,另一个应该就是曼达的。
温书渝接过两个包,打开曼达的包,发现她的手机就在里面,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那个能不能请你帮我查查曼达...就是我的领导她的行踪。”
温书渝焦急的拜托面前高大英俊的男人,她被闻时砚给救了,可刘金山有没有去找曼达她不知道。
身上猛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没事,她就在楼下1760房间里。”
闻时砚低沉的声音响起,让温书渝松了一口气。
“谢谢。”
温书渝对他鞠了一躬,拿起包赶紧冲到曼达的房间里。
闻时砚愣在原地,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这个女人就这样从他面前跑出去了?
他绷紧薄唇,泄气一般的坐在沙发上,愣愣的看着大门的方向。
那边温书渝飞快的跑到1760门前,伸手轻轻一推,发现门竟然没锁。
她皱着眉走进屋里,当然不知道这是闻时砚刚刚让人给她打开的门。
“曼达?曼达?”
温书渝看见床上有个鼓包,快步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
曼达这时才算清醒过来,因为她并没有像温书渝那样被医生检查过,所以就比温书渝醒的晚一些。
但曼达的酒量很好,所以她记忆的东西就比温书渝要多。
直到两个坐上了飞机她还在不停的痛骂刘金山,一口一个畜牲,一口一个断子绝孙。
不久前两个人在酒店就已经报过警了,这才从警察口中得出他已经被人告到了法院,而且速度非常之快的被定了罪。
并且现在在医院待着呢,伤势还非常重,几乎是不能自理的程度。
“你说是哪个厉害的角色一举将刘金山这个畜牲送进去的。”
“虽然他背后的张家现在地位不及从前,但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击败的。”
温书渝听着曼达的话有些走神,就像她说的那样,这个人肯定是一个身份地位高于张家的人。
所以,这件事是不是闻时砚做的呢?
她想拿出手机问问他,又想到现在正在飞机上,又怕是自己多虑了。
到时候再被闻时砚给调侃一番,想了想她还是放下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