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着轩辕敬泽,只说了一句:“荣国公!别来无恙呀!”
轩辕敬泽仔细端详着来人,自己认识这个人吗??
那人看着轩辕敬泽的模样,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荣国公贵人多忘事,只是在下在这里等候荣国公多时了~”
“你等我?”
“不知荣国公可还记得当年的陈凛?”
荣国公听着这话,又仔细看了一眼面前之人,总算是认出来了!
他抱住陈凛,随后又将他拉到自己身边仔细地看着,心疼地说道:“你怎么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陈凛自嘲道:“我从来都是这般模样~”
“不!你之前可是京城中意气风发的陈侍郎!十年不见,怎么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曾经那个年少成名、意气风发的状元郎哪去了?”
陈凛冷冷地看着轩辕敬泽,冷嗤道:“当初国公爷不愿出面作证之时,就应该会想到在下如今这般处境。”
“这……”轩辕敬泽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十年前确实是自己做错了,可自己是一家之主,整个家族的命运都系于自己一身,自己不敢任性,也不能任性……
【十年前】
“吏部侍郎陈凛涉贪赃枉法、买官鬻官之罪,现将其流放岭南,无诏不得回京,陈氏一族,男丁尽数流放,念其曾立治水之功,罚没半数家产,罪不及妇孺!”
……
彼时,轩辕敬泽与陈凛同为吏部侍郎,陈凛有无贪赃枉法,他是十分清楚的,更何况,那所谓的证据,也只是一份伪造的信件,至于他为何知道,自是因为那份信件有人曾给他看过……
(看不到人脸,只能看到背面)
“荣国公,要不要看一看这份证据?”
轩辕敬泽看坐着的这人,不敢应答,那人命手下将信件交到轩辕敬泽手中,轩辕敬泽一看,这信件上的字迹绝非那时的陈凛所写,而是早些年陈凛的字迹。
他震惊地拿着这份信件,坐着的那人沉声说道:“听闻荣国公欲为陈侍郎陈情?只是不知这荣国公府的三公子是否同意了?”
轩辕敬泽看着手中的信件,隐忍不发,仅仅攥着信件,几乎要将手中信件揉成纸团,拱手行礼,生生地逼自己说出了那句话:“陈凛自作自受,他既做了此事,下官自不会为其求情,您也知道,下官平生最痛恨不忠不义之人了!”
那人笑着起身,扶起轩辕敬泽:“荣国公真乃在下之知己也,与在下倒是不谋而合呀~哈哈哈哈哈哈哈”
轩辕敬泽苦苦地扯出一抹笑,假意奉承那人。
……
(回忆结束……)
陈凛看着轩辕敬泽,继续说道:“当初如若国公爷为在下正名,这一切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
轩辕敬泽却像没有听到他的话,笑着对陈凛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陛下赦免你了?”
陈凛回道:“是~陛下因东琅王大婚大赦天下,我也被赦免了~只是,这与国公爷无关!”
“怎么会无关,日后你我又可以一同饮酒作赋了!”
陈凛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谁要同你饮酒作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