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国公府,澜园。
盥洗室内,烛火摇晃,昏黄的光线落在姑娘眉眼,照的她如荷粉露垂,杏花烟润,更平添温婉娇柔。
浴桶上散了花瓣,也不知是什么花。
很香,也格外好看。
这时候,她还不知道很贵。
热气腾腾下,欲遮不遮的盖了姑娘胸前的起伏。
虞听晚头发盘着,避免沾湿。如藕般白的手臂趴在浴桶边缘。眼儿疑惑的看着不远处衣冠楚楚的魏昭。
是的。
这人被她带进盥洗室后,没急着除衣裳,竟还真是来给她读信的。
魏昭靠着屏风,左腿微屈,姿态闲懒放松。
都没怎么看她。
这男人正经的很!
先是一目十行。
魏昭总结口述。
“你寄的几件衣裳,卫家二老穿着很是合身,只是觉得贵,料子摸着格外滑软,生怕穿坏了。一些上京的点心,两人吃不了太多,又怕坏了,便给大伙分了分。”
虞听晚点头:“衣裳是人穿的,坏了再给他们寄就是。”
“两人回了趟西临村,将筱娘的碑迁出来了,就落在泽县郊外给他们买的庄子里头。”
“还给卫慎的碑也立到了那儿。姐弟一向要好,眼下也算有个伴。”
虞听晚继续点头,惆怅万千:“该这样的。平时爹闲不住去庄子里种菜,娘跑去送饭,还能送些好吃的放在坟前,如此……也算一家团聚了。”
“二老说家里一切都好,让我们照顾好身子。”
魏昭翻了一页。
然后继续翻了一页。
都是些家常。
然后,他又翻了一页。
挑眉。
后面厚厚的一沓,都是孙老夫子的。
虞听晚听着好好的,就没听到魏昭声儿了,不免抬眸。
正要问,就听男人幽幽来了句。
“逆徒。”
虞听晚:??
魏昭抽出五张信纸。
“这些,是孙老夫子骂你的。”
虞听晚:????
“骂我作甚?我惹着他了?”
魏昭又抽了七张出来。
“你离开时,留下的文章他并不满意,特地一句一句做了分析和批注,还特地给你做了修改。他老人家觉得你除了字不错,别的都没法睁着眼夸。”
虞听晚:……
魏昭又抽出两张。
“让你收敛脾气的。”
虞听晚:……
见他手里还有最后一张。
“那又是什么?”
魏昭低声笑了一下:“向我问好,让我认命少和你计较。”
虞听晚:?????
她抿唇。
“我知道了。”
她语气幽幽,没有丝毫起伏:“我说夫君哪有那么好心和勤快。非要帮我拆信纸。”
虞听晚杀气腾腾:“很好笑吗?”
魏昭慢吞吞:“好笑。”
虞听晚:……
魏昭掀开眼皮:“你有本事过来锤我。”
什么都没穿的虞听晚:……
这对别的女子是威胁。
可对她不是啊。
她脸皮一向厚。
虞听晚正要起身,可魏昭却动了。
他抬步走近。
腰封被解开,坠落。
然后是外衫。
“水凉了吗?”
浴桶很大,容纳两人绰绰有余。
虞听晚恼怒,她不和魏昭一起洗了!
只听哗啦一声。
水溢了出来。
魏昭穿着单薄的里衣入内。
里衣湿透,贴着他的身,也不知什么材质,竟有些透。
他钳住虞听晚腰身。
姑娘很白,白的晃眼,欺霜赛雪。
指尖摩挲着她的背,好似在摸一块无瑕的美玉。
魏昭:“我明儿一早得出去一趟。”
虞听晚轻轻推他。
怎么还动手动脚。
尤其魏昭看她的眼神,晦暗又幽深,同每次榻上时很像。
“去逛一下储君生前的私产。”
虞听晚:?
“东宫库房你不是去过了吗?”
魏昭:“东宫到底在帝王眼皮底下,见不得人的,官员孝敬的各路珍宝,他能藏那儿?”
狡兔还有三窟呢。
虞听晚:……
你是!一直!薅!他啊!
遗产都不放过。
魏昭:“明儿闭门谢客,要是有人要见我,你拦着。”
他嘴里那么说,无非是给虞听晚找点事。
澜园这边,没有经他允许,谁能进来?
虞听晚:“嗯!”
交给她!
“还有什么要我配合的吗?”
“有。”
魏昭:“天儿不早了,没多久只怕就要亮了,咱们抓紧些。”
她什么都没穿,倒是方便了他。
“信的内容你大致也知道了,别的回头再看。”
魏昭把她往怀里按:“不是都说疼吗,我查过了,在水中能缓解一二。”
“试试?”
虞听晚愕然。
什么地儿被竭力控着幅度,一下一下仿若能凿开她。
她身段纤秾合度,软了大半,试图微缩后退,却被他抱得更紧。
她好像……还是纯情了些。
“这里不行。”
“你的小衣。”
魏昭吞下她软软的轻喁前,低声道:“好似穿着又小了。”
外头皎月依旧。
繁星点点,可见明儿是艳阳天。
水声不绝,地上撒了大半。还混着姑娘的娇颤,一并揉出了一缕袅袅的调儿。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
她求了几次饶。
又或是怕水冷了。
魏昭抱着人起来。
她颤的更厉害了。
清楚她是吃不消。
给的太多。
————
翌日一早。
澜园清扫的奴仆就开始忙活了。
虞听晚平时起的早,可这会儿房门那边却没什么动静。
宁素婵身边的如婆子是这时候来的,却被拦在了澜园外头。
“夫人让老奴请世子妃过去。”
檀绛:“可夫人还没起。”
如婆子惊讶:“没起?”
新妇起迟了,她这个岁数只要动动脑子也知道怎么一回事。
可真不是如婆子迟钝。谁让魏昭身体不好,去哪儿都是轮椅。能做什么事啊。
檀绛打听:“主母寻夫人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如婆子笑。
“可不是。”
“主母寻了府上的账册,想要让世子妃熟悉熟悉,还有咱们顺国公府名下的铺子啊,产业啊,地契这些,世子妃总不能一无所知。”
这会,一无所知的虞听晚眼儿都没睁开,人犯懒。摸了一把边上,枕头已凉了。
她正要起身,可酸胀的厉害。
突然想到了什么,人也清醒了。
她揉了一下耳朵。
也不知被他折腾到多晚,就记得最后魏昭重重咬她的唇,抬手揉着她抽搐的腿。
“乖。别\/夹。”
他说。
“太\/紧,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