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之上,陈蟜再次说道:“启禀皇帝陛下,只要堂邑侯陈须忠于您、忠于朝廷,以他自身的财力,再聘请三五个精明干练的幕僚,管辖一边郡的治安又有何不可呢?”
“嘶!这么……”金殿之上的勋贵、大臣们都被陈蟜的诡辩之术弄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瞪大了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但又不得不承认,陈蟜说得又有那么一点点的道理。
皇帝刘彻高坐龙椅之上,若有所悟地点点头。他深知,一个郡尉是否忠诚于自己和朝廷才是最重要的。而陈须作为堂邑侯,其财富足以聘请一些精明能干的幕僚来协助管理地方事务。这样一来,郡尉的能力就得到了补充和提升,确实可以更好地履行职责。
想到这里,皇帝刘彻不禁感叹道:“陈蟜所言甚是,令朕茅塞顿开,有所得。”于是,他赏赐给陈蟜一坛御酒,并让他退下。
“谢皇帝陛下恩典!”陈蟜再次向皇帝刘彻深施一礼,又跪坐了回去。
皇帝刘彻端坐在龙椅之上,眼神威严地扫向下方的众臣。他开口道:“朕决定让堂邑侯陈须出任敦煌郡尉一职,诸位爱卿可有不同意见?若有,请上前说明缘由。”
大殿内一片死寂,没有人敢贸然开口。堂邑侯陈须乃是馆陶长公主刘嫖之子,又是皇帝刘彻的亲表弟,其地位尊贵,又有其弟隆虑侯陈蟜力荐,无人敢轻易得罪。
过了许久,依旧没有任何人站出来反对。皇帝刘彻见此情形,心中暗叹陈须那小子就任敦煌郡尉已成定局,但面上却依然保持着威严,缓缓说道:“既然诸位爱卿都无异议,那么此事就这么定了。传朕旨意,即日起,堂邑侯陈须出任敦煌郡尉一职。三日之后,离京赴任,不得有误!”
接着,皇帝刘彻又说道:“敦煌郡尉一事已尘埃落定,接下来便是其他边郡的人事安排。朕意,由在座诸位爱卿继续推荐人选担任武威郡、张掖郡、酒泉郡等剩下三个边郡的郡尉。”
皇帝刘彻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响起一阵嘈杂的议论声。众勋贵和文武大臣们交头接耳之后,纷纷站起身来,迫不及待地推荐自己一方的人选,一时间气氛异常热烈,仿佛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正在上演。
众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只为争夺那仅剩的几个郡尉之位。然而,这其中的竞争异常激烈,甚至有人开始用龌龊的言语互相攻击,试图抹黑对方,以增加自己一方的胜算。
就在这时,李延年、李广利兄弟也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亲自下场参与这场激烈的争夺。他们兄弟二人深受陈蟜启发,觉得自己那些并无多少才能的族兄们也有机会一试郡尉之职。于是,他们毫不犹豫地向皇帝刘彻推荐了自己的族人,希望能为家族争取到更多的荣耀。
然而,事情并未如他们所愿。尽管李延年、李广利兄弟极力争取,但他们所推荐的人却未能得到皇帝刘彻的认可。毕竟,堂邑侯陈须的地位太过特殊,他不仅是皇帝的亲表弟,还是他的亲小舅子,再加上足智多谋的陈蟜在背后出谋划策,让其担任一郡的郡尉倒也情有可原。至于其他勋贵的无甚才能的族人们?呵呵……
大朝会持续进行,武威郡、张掖郡、酒泉郡的郡尉,先后被推荐上了素有才学的人选。有人欢欣鼓舞,有人垂头丧气,不足而已。
大朝会结束后,李延年、李广利兄弟颇为沮丧地离开了宫殿。
“大哥,我们怎么办?陛下明明曾许诺过给我们李家一些好处,可现在却连一个郡尉的位置都不给我们。”李广利心有戚戚地说道。
李延年眉头紧皱,沉思片刻道:“二弟,莫急。我们还需从长计议。此次失利,只是暂时的。只要我们找到合适的机会,一定能让陛下重视我们李家。”
两人商量一番后决定先蛰伏起来,等待时机。同时,他们也意识到自身实力的不足,开始更加努力地培养家族中的人才,以期在未来的朝堂争斗中崭露头角。
卫青的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朝气蓬勃的威仪与气度。他缓缓地走出金殿后,心中思绪万千。尽管此次他有所收获,但他清楚这并非终点,而是新的起点。
他所推荐的人选并非来自于自己的家族,仅仅是一些依附于他们的人才而已。这种状况让他意识到家族底蕴的欠缺,需要更长远的规划和努力。面对未来的局面,他深知必须从现在开始着手准备。
与此同时,陈蟜踏出皇城后,骑上了那匹彪悍的乌骓马。他的目标明确,径直朝着母亲馆陶公主的府邸缓缓而去。
此刻,他的母亲馆陶公主和兄长陈须正焦急地等待着金殿之上的消息。他要把兄长陈须任职敦煌郡尉的消息第一时间传达,让母亲感到欣慰和快乐。
馆陶公主府门前,陈蟜下马时,动作迅捷而流畅,他将马的缰绳交给了府门口的守卫,然后轻声嘱咐道:“将我的乌骓马带去洗刷干净,并给它喂食一些新鲜的草料,好好照料。” 守卫们连忙点头答应,表示一定会照顾好这匹乌骓宝马。
随后,陈蟜迈步走进了府邸的大门。他一路走来,这座府邸非常大,布局也很雅致。在询问过一名侍女后,得知馆陶公主正在福寿堂内,便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一路上,公主府里的侍女和侍者们见到陈蟜纷纷闪避开来,然后恭敬地向他作揖行礼。陈蟜微笑着回应他们,但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前行。
得知陈蟜进府,早就有一名侍女匆匆赶到福寿堂,向馆陶公主禀报说:“启禀公主殿下,二少爷来了。”
馆陶公主听后点了点头,然后吩咐道:“嗯!让他进来吧。”很快,门帘被挑起,陈蟜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