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识趣,江蕴之后也就好好喂,“好吃吗?”她问道。
苏明樟表面上看似乖了,但那只是表面,分明很好吃,他偏要道:“一般。”
“这都一般?那你要怎样。”
“用嘴喂。”
江蕴:“……”
她忍不住飘了个白眼,然后把碗一搁,“这又不是汤水,这要嚼的,你也不嫌恶心。”
“我不嫌恶心,我就想恶心死你。”
苏明樟心里想着她方才说要住到医馆去的事就觉得很不爽,嘴上就一定要膈应人。
江蕴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道了一句:“你又犯病了。”
“我犯病了你给医吗?”
“给。”
江蕴想着,犯病给医,犯贱就不行了。
然苏明樟却道:“相思病,你医吧。”
江蕴道:“我就是去医馆帮帮忙,你就相思病了?哪有那么严重。”
别人都是远隔千里,或者长期见不着面才能得此病。
他就喜欢夸张的没边。
他就喜欢作。
苏明樟道:“对,你去医馆帮忙我就得病了,你若是要夜住在医馆,我估计要病入膏肓,等你想起来见我,我怕是已经入土为安了。”
江蕴:“你不是入土为安,你是要上天为王了。”
江蕴现在嘴皮子功夫越来越厉害,苏明樟没耐心跟他打哈哈了,直截了当道:“你不许住医馆。”
“我答应外公要守规矩了。”
“你是那有规矩的人吗?”
江蕴听了这话不高兴道:“我怎就不是有规矩的人了?”
她还来脾气了?
她大晚上不回来,一回来就说要把他抛下自己出去住,她居然还有脾气?
苏明樟直接把人按倒自己腿上,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就往她唇上亲去,啃咬了两下之后放开,看着她樱红的嘴唇道:“你有规矩吗?你外公知道我亲你吗?”
“苏明樟你狗!”
江蕴嘴唇有些疼,她刚站起身想脱离他,结果又被一把按回去,这会苏明樟没有啃咬她,而是侧头温柔的吻他,舌尖也慢慢点开她的贝齿。
江蕴被按着头一阵缠绵过后,娇喘着气,苏明樟又道:“你敢跟你外公说,你与我唇齿相交很多回吗?”
他声音不响,但语调有些微微上扬的味道。
江蕴明显感到自己心跳加快,她抹了一把嘴,“苏明樟你别太过分!”
苏明樟接着自己的话道:“你不敢,因为你本来就是假守规矩,因为我本来就是人以群分,夫唱妇随,与其在他老人家面前装的那样辛苦,不如回来让我抱。”
“谁与你夫唱妇随?你我还不是夫妇。”
苏明樟道:“聘礼已经备好了,长辈已经接纳了,你我的事,就连皇帝都是知晓的,你我不是夫妇,胜似夫妇。”
江蕴道:“这话你去同我外公讲。”
她你还是想用这句话堵住苏明樟,可他居然道:“好,明日我去同他讲,明日我也去同你们一起用膳。”
江蕴小脸一白,“你要怎么与他讲?你若是威胁他,我……”
“我定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
他就是这样,做什么都颇有自信。
江蕴还真就好奇,这种事他要如何让外公答应。
这头苏明樟缠着江蕴闹腾,暂时无暇顾及其他,而那厢,萧煜之已经找到了落脚之地。。
他在洛阳边上的宛城安顿了下来。
不得不说,苏明樟给他的阴影确实很大,即便是他安顿下来,也只敢以女装的形象。
他与苏明樟这梁子是结下了,他也是个记仇的人,只是暂时被苏明樟压制了。
等他站稳脚跟之后,会让萧门的弟兄都弄一个合适的身份,慢慢集结到自己身边来,身边有了人,也就没那么怕那家伙了。
毕竟他只会仗着自己有暗卫,以多欺少。
至于现在,他想做的事一直没有变过,把萧门经营成一个钱庄。
过去老门主喜好行善,心中有国有民,只是不屑朝堂的权谋争斗,所以以建立门派的方式达成自己心中所想。
但几十年前战乱不断,他们选择在边境自然是不错,如今太平盛世,想要门派既能存活,又能帮助有所需之人,那就要有源源不断的银子。
而把萧门改善成前钱庄,就是最好的办法,只要经营妥善,萧门则能延续老门主的初心,还能久存。
他现在身为门主,自然有权动用门派的银两,先去盘一个钱庄铺子。
但他如今只敢穿着女装,盘着女子的发髻,画着女子的妆容,这些能装,但声音装不得啊。
至少他不会这个技能。
于是他看着扮着丑嬷嬷的老萧,道:“你这太丑了,干脆换回男的,粘几个痣,扮作我的打手,然后你去开口谈价格盘铺子,不然我们俩都不便说话。”
老萧能换回男装你觉得是好事,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萧煜之则是装成有钱的哑女主子,还拿把扇子,看似优雅的在胸前轻轻扇动,但是得有一把扇子拿的高一些,挡住自己的喉结。
两人就以这样的形象去对比了好几家铺子,终于在比较偏僻,靠近山脚处的地方盘下了一家实惠的。
且靠近山脚,待到萧门的弟兄们之后来了,也更加放得开好适应,免得边境待的太久了,一来城里住就哪哪儿不自在。
他开了个钱庄当铺连一起的铺子,还美其名曰前三月来借钱的不需要还利,如此一来,即便是离得远一些,也有很多人前来。
来了的人见主家是个哑女,身边也没有太多下人和打手,他们便下意识觉得好欺负,自己就是赖着不还钱,也不会有太过严重的下场,于是不仅自己来,还帮着宣扬了出去。
就这样,借着这些人的嘴,他的钱庄子便在宛城先打响了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