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隔着衣裳,但江蕴还是感受的很明确。
她白净的脸蛋已经全染成了粉色,这事根本不在可控范围内。
她抽不开手,只好把头埋在他胸口怒骂道:“你跟我说这像是要断子绝孙的模样吗?!”
拿这么严重的话吓唬她,那他倒是别起来啊!
“你放开啊!我不要碰!”
苏明樟道:“你又不是没碰过。”
江蕴脑子里轰的一下炸开,久远的回忆被唤醒。
她碰过,那还是江晗嫁过来的那天。
但是……
那时候两人是吃多了酒啊!都有些浑浑沌沌的,她过后也把这件事当做酒后的意外。
但现在一个比一个清醒,谁要跟他揣着明白装糊涂?
江蕴道:“别装疼了,放手。”
苏明樟这会儿不装了,如实道:“但是真的有一点疼。”
说着还带动江蕴的手动了一下。
江蕴哪还管的上他疼不疼?她只羞恼地想骂人。
“苏明樟,你畜生,你是得了什么病症?隔上一段时间就会变成畜生?莫不是有什么畜生寄生在你体内,时不时就要出来作祟一番?”
她现在牛鬼蛇神的话本都看得多,骂人都颇有想象力。
但是苏明樟最擅长顺着她的话气她。
“对啊,我体内就是有畜生,它时不时出来作祟一次,而且还越来越频繁,过去是一月一次,现在想一日一次,等我八抬大轿把你娶进来之后,说不定就是一夜三五次。”
江蕴:“!!!”
有时候也挺希望天上的神仙下来把他收了的。
“若是你实在控制不了那畜生,我也不能让它把你给控制了,回头就找把刀把它砍了,你说这样可好?”
江蕴不甘气人的话都让他一个人说,于是干脆狠了一把。
不得不说这话挺奏效,苏明樟终于把她那只手挪开了
但坏消息是,他抓着她的手腕,又把她往自己身上拽,让她与他贴在一起。
触感从手上转移到了江蕴肚子上,江蕴想逃,苏明樟还把手掌放到她后背上,但她与自己贴的更近。
“顶的难受……”
江蕴声音轻的跟蚊子叫一样。
苏明樟道:“我也难受。”
江蕴:“你放开我,我们就都不难受了。”
苏明樟道:“你要是帮帮我,我们也都不难受了。”
他这话的语气相比刚才,多了一丝丝哀求的味道。
听得出很难受。
这真不是装的了。
江蕴自然也不是成心想让他难受,她不与他吵了,好好说道:“嗯……以后,以后会好好帮你的。”
苏明樟的手慢慢从他手腕移到她的手心,大拇指在她手心里揉捏了一番,“现在也要。”
现在要个鬼!
“青天白日,光天化日的!”
苏明樟道:“我管他白天还是晚上。”
“你不要脸我还要啊!”
江蕴着急道。
苏明樟根本没把这话听进去,但就在他要进一步欺负江蕴时,外头突然传来了声音:“什么要脸不要的?阿蕴你这是跟苏相说的什么胡话?”
是顾知延的声音。
屋内两人贴在一起的身体同时怔了一下
苏明樟也有这种为数不多被吓到的时刻。
“外公来了?是有何事?”
江蕴声音略微有一点颤抖,但好在不仔细听还听不出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赶紧和苏明樟分开站好。
顾知延道:“是医馆的事,我想进来跟苏相说两句。”
“顾郎中请进就是。”
苏明樟语调是真的很平稳,半点破绽没有。
只是在顾知延踏入房门的前一瞬间,他抓住江蕴让她挡到了自己面前,“稍微等一下再走开。”
他还没消。
江蕴不得不配合。
顾知延进来后,先是好奇问道:“方才说什么要不要脸的,这是吵架了?”
江蕴道:“没什么,只是拌了两句嘴,胡闹的,相爷拿手揪了一下我的脸,我才这样说。”
顾知延眼神有些复杂的看了看她的红脸,摸了一把胡子道:“你如今的身份是相府医女,还是别太胡闹了,若是得空,还是多来看看我老头子的好。”
不管顾知延说什么,江蕴都点头如捣蒜,“外公教训的是。”
苏明樟也应和:“我也会多提醒她去探望,也让她多看医书。”
江蕴强颜欢笑……
“哦,还有啊,阿蕴你这礼仪教养方面有所退步,你怎能站在别人正前方呢?将人挡在后面,这样不好。”顾知延又一本正经的提醒。
苏明樟缓的差不多了,他自己从江蕴身后走出来,道:“只是我恰好站在她身后罢了,小事而已。”
江蕴:“……”
顾知延点了点头,才正式道明来意。
“苏相,是这样的,我看那医馆大体弄的差不多了,只是牌匾还没弄,我起了个名,叫好运医馆如何?”
“好运医馆?”
“不错。”
顾知延解释道:“这名字乍一听是普通没深意,但其实有三重意味:
一来,这是表面意思,希望来者能好运不再来;
二来,我过去也有过妇科圣手的名号,尤其是在这生子这块有些研究,当初能进太医院也正因为此,故而好运也意味为好孕,是老夫的招牌。
这三来……”
他说着看向了江蕴。
“好运好蕴,自是想要我家阿蕴此生都好的意思。”
顾知延说的高兴,他笑着,眼角的纹路一挤,眼睛都快看不到了。
他解释完寓意后,问道:“这个名称可好?”
江蕴心里一阵暖,只是看着外公,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苏明樟回答道:“好,牌匾我过会就会让人去做。”
“苏相办事,老夫我放心。”
顾知延说完了事情要走,但又想到了什么,他打量了一下孤男寡女的屋内的两人,最后目光落到江蕴脸上,清了清嗓子道:“蕴儿近来气色一般,过来,外公教你个药膳。”
气色一般?
她现在的气色好的不得了。
顾知延这理由找得虽有些偏颇,但总比不找好。
江蕴自然是借坡下驴,“药膳?我这就去学着做!”
这会她出这屋子,苏明樟也不好拦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某人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