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瑾萱在一旁看着林谦专注的样子,心中既担忧又好奇。
她知道林谦是个有分寸的人,但赌石的风险实在太大,她不禁暗暗祈祷他能够一切顺利。
而邱经理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心中对林谦的胆识与眼光暗暗称奇。
墨宝斋其分店遍布全国,宛如一颗颗璀璨的宝石镶嵌在华夏的大地上。
这里,是翡翠爱好者的圣地,每一块毛料都承载着来自缅缅翡翠矿深处的神秘与诱惑,它们历经千万年的风霜雨雪,终于在此汇聚一堂,等待着有缘人的发掘与鉴赏。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斑驳地洒在墨宝斋内,将空气中弥漫的翡翠特有的温润光泽映照得更加诱人。
厅堂之中,各式各样的翡翠毛料错落有致地摆放着,有的翠绿欲滴的开窗,宛如春日里初生的嫩叶;
有的深邃如夜,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每一块石头,都像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等待着揭开它神秘面纱的那一刻。
喜欢赌石之人,无不被这份未知与挑战所吸引,他们或神色凝重,或面带笑意,穿梭于毛料之间,每一次触摸,都是对命运的一次豪赌。
这里,每一天都上演着悲欢离合的故事,有人因一夜暴富而欣喜若狂,也有人因倾家荡产而黯然神伤,但正是这份刺激与不确定性,让赌石成为了无数人心中难以割舍的执念。
林谦,站在这翡翠的海洋中,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兴奋的光芒。
他从未亲身经历过赌石的惊心动魄,此刻,心中那份对未知的渴望如同被点燃的火焰,熊熊燃烧。
邱经理,一位经验丰富的老练之人,见状便凑上前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他低声细语,仿佛怕惊扰了这份宁静:“林少,赌石之道,博大精深,最讲究的是眼力与气运的双重加持。
您看,要不要我们把墨宝斋的赌王请来,让他老人家为您掌掌眼?
有他在,您的胜算自然多了几分。”
一旁,柳瑾萱温婉一笑,她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温柔而坚定:“林谦,赌石这行,水确实深不可测,一步错,便是万丈深渊。
我们墨宝斋的赌王,人称‘翠海蛟龙’,十赌五中的战绩,足以证明他的眼力非凡。
有他相助,无疑能大大增加你的胜算。”
然而,林谦却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与坚决。
他缓缓开口,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不必了,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今日,我便要以自己的实力,来会一会这赌石界的风云变幻!”
“林少,难道您……您竟也精通赌石之道?”
邱经理的声音里满是不可思议,他瞪大了眼睛,仿佛在看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
在他的印象中,林谦这样的富家子弟,与赌石这种充满风险与未知的行当似乎格格不入,那份自信从何而来,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林谦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神秘与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说出来,你们或许会觉得难以置信。但我对赌石,似乎有着一种天生的敏锐与直觉。
今天,就让我来给你们展示一场前所未有的赌石盛宴吧!”
此言一出,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谦身上,既有好奇,也有质疑。
但无人敢轻易出言反驳,毕竟,林谦的身份摆在那里,他的每一句话,都似乎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赌石区域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数十位解石师傅正忙碌地操作着各种工具,对选中的原石进行切割,每一次落刀都牵动着周围人的心弦。
林谦的出现,无疑为这场面增添了几分不同寻常的色彩。
柳瑾萱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她轻声说道:“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么这里的原石,你便随意挑选吧。
作为墨宝斋的贵宾,我们自然会给予你最大的优惠。
所有原石,一律七折,并且免费为你解石。”
邱经理闻言,心中又是一惊。他深知,开原石从不打折是业内的惯例,即便是大额交易,也顶多能争取到九折的优惠。
而今,大小姐竟为林谦破了这个例,还给出了如此低的折扣,这其中的意味,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难道,真如他所想,大小姐对林谦有着特别的情愫?
然而,柳瑾萱的神色依旧淡然,仿佛这一切都只是她作为墨宝斋主人的正常待客之道。
她的目光温柔而坚定,仿佛在说,无论林谦的选择如何,她都会全力支持。
林谦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感激地看了柳瑾萱一眼。
笑容中多了一抹深意,他轻轻拍了拍柳瑾萱的肩膀,以示感谢。
随后三人一同挤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直奔那处热闹非凡的解石场。
“赌垮了!”
“唉,又是一块废石!”
“这冰种天窗,真是害人不浅啊!”
周围传来阵阵叹息声,夹杂着几分幸灾乐祸与同情。
林谦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了一位满脸绝望的中年男子身上。
那男子约莫三十来岁,此刻正捶胸顿足,眼中满是不甘与绝望。
“妈呀,我的二百万啊……那是我卖了房子的钱呀!”
男子的声音沙哑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里挤出来的。
陆白站在林谦身旁,神色淡然,对于这样的场景,他早已见怪不怪。
他的双眼微微眯起,仿佛有金光闪烁,那是他独有的“黄金瞳”,能够透视万物,洞察翡翠的奥秘。
随着他的目光扫过那些被遗弃的边角料,一组组数据迅速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边角料,纯粹的石质,毫无价值。”
“这块,棉絮过多,破坏了冰种的纯净,同样没有价值。”
“这里有一片薄白冰,虽然不大,但还算纯净,价值约莫一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