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九停了一下,接着道。
“是人和摩托车都失踪了,警察推断肇事者撞人后,被凶手连人带车拖上货车,清理了现场带着伤者逃逸”
虎哥瞪大双眼,“你是说,宁先生有可能还活着”
“是的,但是如果货车司机没有给宁先生采取救治措施的话,恐怕……宁先生是凶多吉少了”
虎哥刚刚亮起的光芒,瞬间又黯淡起来。
这一波三折的,弄得虎哥一肚子火,如果此时,货车司机就在眼前,虎哥恨不得剁碎了他。
但是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好,虎哥随即下达了一个命令。
“发动所有弟兄,马上给我查找宁先生的下落,还有那个货车司机。
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胆,敢动我看上的人”
“还有,我们的人看见警方的人出现在高庄附近,货车已经找到了,但是宁先生还是不见踪影。
货车箱里只有宁先生的摩托车”
牌九接着说完,虎哥沉默片刻道:“凶手很狡猾,竟然换车了,这怎么看起来不像是简单的车祸事故”
“警察已经扩大搜索范围了,哦对了,还有一个人也在找宁先生”
“谁?”
“墨氏,他们甚至出动了一部分暗探,但是宁先生仿佛人间消失了一般,警方目前已经按时间距离封锁了车辆最快能到的高速”
“但是,还没有进展,宁先生仿佛平地消失了一般,加上墨氏的人,硬生生没有找到一点有用的线索”
“墨晋晟,那就说得过去了”虎哥低声道,活到他这个岁数,又经历了很多事,墨晋晟这样的人会看上宁先生,他一点也不奇怪。
反而觉得,没有看上宁先生的人,都是些平庸之辈,没有眼光。
“派人全力寻找宁先生,还有那个司机的下落,尽量不要和警方的人碰面,还有,碰到墨晋晟的人,就说是宁先生的朋友”
虎哥说完,紧锁着眉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次车祸不简单。
连墨晋晟都出手了,还找不到宁先生,可见这不是一次意外的车祸,很有可能是要预谋的制造车祸。
警方,墨晋晟的势力和虎哥的黑势力,三股力量一起寻找宁小书。
但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也找不到一点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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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恢复清醒时,宁小书吓了一跳,随即全身传来刺骨的疼痛。
尤其是肩胛骨处,更是痛不欲生。
他虚弱的抬起头,双眼被干涸的血迹粘连得睁不开。
从眼睛的缝隙间看去,对面是毛坯的墙面,四面都没有门和窗。
这是个封闭的房间,屋内漆黑一片,但宁小书毕竟在这个世界打坐修炼了一段时间。
双目被灵气滋养 黑暗中视物还是能看个七八分的清楚。
目光四处扫视,他第一时间寻找出口。
很快他发现四面都是墙,只有正对面墙壁有一架木楼梯。
沿着楼梯看去,顶板上有一个正方形的独立木板。
宁小书猜测这应该就是这个封闭石室的出口。
他略微动一下,就感觉全身传来一阵刺骨的痛,尤其的双肩痛得他几欲晕倒。
偏头一看,两边肩胛骨被两根锋利的弯钩穿透,钩子的另一头扣在顶上的圆环中。
逼得不得不踮起脚尖,减少自身对肩胛骨的拉扯。
双手被扣在墙上,只有双脚能活动。
但手腕被扣住,限制了他的活动,双脚能动的空间就更小了。
到了现在,他要是还不知道这不是普通的车祸,而是一场绑架谋杀,那他就不叫宁小书了。
环顾四周,宁小书在左边靠墙的桌子上看到剪刀、手锯、锤子、斧头……
一个半人高的小号冰箱,立在一旁,宁小书怀疑里面冻的会不会是人肉。
桌面干涸的暗红色,宁小书有理由相信,这是个分尸现场。
怎么办?他竟要成为别人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了。
最糟糕的是,他身上的灵力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压制了。
除了勉强能拿出耳钉中的东西,他根本做不到激发符纸反击。
这真成了必死之局。
右上角的木板静悄悄,他得赶紧想办法逃跑,不然,等这里的分尸魔来了,他就可能大概率就得一块一块的抬出去了。
宁小书先是从耳钉取了治疗外伤的药粉,撒在额头伤口处。
这个动作还好,他只需要取物时让药瓶倒放到额头方向即可。
药粉落在额头伤口处,那种火辣疼痛的感觉立刻减少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凉舒服。
接下来,他收起药品,侧头观察被绑在墙上的手腕。
墙上留有一个朝上的弯钩,弯钩缺口处仅仅只有5毫米,宁小书手腕被一厘米粗的麻绳捆住。
再打出一个圆圈的绳套,套在铁钩里。
要想取出手腕,只有三个办法,第一,拆开绳子。
第二,将绳子顺着铁钩缺口拉出来。
第三,切断手腕处的绳子。
第一几乎不用考虑了,因为宁小书双手被绑根本不可能帮助自己解开绳子。
第二个方法,关键点在于绳子比缺口粗,要想把绳子弄出来,除非绳子磨细了,还可一试。
第三个方法,因为宁小书双手摊开拉直被扣在墙上,导致于他没办法握刀切断绳子。
用嘴叼着刀,又离手腕位置太远,根本使不上力。
略一思索,宁小书蹬掉一只鞋,双脚蹭着,脱了左脚的袜子。
从空间取出尖刀,用脚趾夹着,慢慢抬高左脚,去割左边的绳子。
练过芭蕾舞的人,应该可以轻松胜任。
宁小书也不例外,原主的舞蹈功底非常扎实。
他很轻松就够到了手腕处,脚趾用力,夹着刀片朝绳子划去。
因为第一次用脚趾夹刀切割,根本不熟练,第一下就划伤了手。
宁小书咬牙忍痛静下心来,用心感应力道和方向,第二刀终于听到绳子被割时的沙沙声。
他心中一喜,连忙凝神划出第三刀。
一共划了五刀,绳子啪的一声断掉了。
宁小书手腕用力一拽,挣脱后甩了甩麻痹的手指。
立刻从脚上拿去尖刀,将右手腕的绳子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