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素丽听了娄国栋的主意吓了一跳:“什么?你疯了吧?居然要把厂子百分之十的股份送人?”
娄国栋不满的瞪了她一眼:“胡说什么呢?我没有疯,脑子清醒着呢。你要清楚杨海林对咱们家厂子的重要性,只要能留住他的人,别说百分之十,就是百分之二十我们也不亏,你算算他一年能为我们创造多少的利润?”
谭素丽不说话了,想了半天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要是能留住杨海林,百分之十的股份我们不亏,可问题是他肯接受吗?”
娄国栋说:“我想了半天了,觉得他如果不傻的话应该会接受。这可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他杨海林就是在警察局工作十年,也拿不到我们轧钢厂一年百分之十的利润,他何必和钱过不去。”
谭素丽说:“你要是觉得可行的话,哪天约他来家里坐坐,看看他的想法。”
娄国栋说:“那就后天吧,正好是礼拜天。请他来家坐坐,就说是专门家宴感谢他这次为厂里省了一大笔的采购款。”
于是第二天找机会跟杨海林说了一声,杨海林有点意外,说:“娄总你太客气了吧,不是刚跟我接过风吗,怎么又请我吃饭?”
娄国栋说:“不一样,上次是大家一起,这次是家宴。你这次不花一分钱就带回来这么一台先进的设备,给我娄国栋省了这么一大笔钱,我不专门摆个家宴请你说得过去吗?况且明天就是礼拜天,你反正在家也没事,就过来一起坐坐呗。”
盛情难却,杨海林也就只好答应了。
翌日,杨海林没有起得太早,田丹不在,他都懒散了不少。没等他做饭呢,何大清就喊了一声:“大林子,你别做饭了啊,柱子做得多,咱们一块儿吃。”
杨海林没有客气,洗了把脸就过去了,傻柱看见他过来,高兴的叫了一声:“大林哥,你先去屋里坐,汤都做好了,我再腌个小咸菜咱们就开饭。”
杨海林点点头:“行。”就进了屋,雨水刚刚起来,何大清正在给她扎辫子呢,看见杨海林进来,马上就说:“爹,你扎的辫子不好看,我要大林哥给我扎辫子。”
何大清说:“你从小到大的辫子不都是我给你扎的吗,怎么就不好看了?”
雨水说:“就不好看,就没大林哥扎的好看,还有田丹姐,还有警察姐姐扎的都好看。”
何大清没办法,摇摇头:“这丫头,亲爹都没外人好了。”
雨水说:“大林哥不是外人,我就要大林哥给我扎辫子。”
杨海林笑着接过梳子:“何叔,我来给她扎。”
何大清摇着头说:“唉,我这俩孩子啊,见了你比我都亲,就是麻烦你了。”
杨海林说:“没事,咱都一个院的邻居,再说咱两家什么关系,说这些干什么。”
何大清关心的问:“大林子,你家田丹这次又是什么工作,怎么好多天都没回来了?”
杨海林说:“这次工作比较特殊,恐怕出去的时间要更长一些。”
何大清说:“对了,大林子,听说贾张氏托人给贾东旭找了个对象,长得还挺俊的,说是今儿要来家里看看呢,知道不?”
不说还好,他这一说杨海林突然想起,傻柱前两天好像说过这件事。
那就是说,秦淮茹要登场了?
想到秦淮茹,杨海林冒出个想法:“何叔,贾东旭是该订婚了,柱子也年岁不小了吧?”
何大清说:“柱子十六了,要是在乡下,也到了说亲的年龄了。不过他现在刚参加工作,又是在城里,我想再等两年再给他说。”
杨海林说:“其实也不小了,这要是在乡下早就娶了媳妇儿了,要是有合适的,还是给他留意着的比较好。”
何大清看看他,哦了一声,显然也没当回事。
吃完饭,何大清就去饭店上班了,杨海林今天不用上班,待会儿还要去娄家做客,不过他不急着去,要去也要到快中午了。
今天院子里在轧钢厂上班的基本也都没有上班,尤其是对门住的贾东旭,更是一大早就被贾张氏催着起来,又是洗脸又是洗头的,还在脸上抹了不少雪花膏,头发也是梳了个四六分,油光油光的。
院里人看了都很好奇,前院的阎埠贵忍不住过去问了句:“哟,老嫂子,今儿怎么把东旭收拾的这么排场,是打算给东旭介绍对象吗?”
贾张氏得意的说:“是啊,我家东旭要见对象了,听说那姑娘可漂亮了,咱院里都找不出那么漂亮的。今儿是姑娘来家里看,然后订婚的。”
“哟,东旭要订婚了?老嫂子,这可是大喜事啊,怎么着也得给大家伙发点喜糖,让大家沾沾喜气不是?”阎埠贵马上眯着小眼睛笑眯眯的说。
谁知贾张氏撇了撇嘴说:“得了吧,阎老抠,我家过喜事凭啥让你们沾喜气?那你阎老抠涨工资是不是也要给我们买点喜糖?”
阎埠贵顿时涨红了脸:“让你买喜糖是图个喜庆,让大家伙替你高兴来着的,跟我涨工资有什么联系的?得,你舍不得买就舍不得买,我们大不了少吃一颗糖而已,你自家的喜事自己过呗。”说着摇着头走了。
贾张氏朝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我呸!阎老抠,就知道贪别人的小便宜,我偏不让你占这个便宜!”
说着扭头说:“哎呦,东旭,你的脸怎么又脏了,快擦擦去,人家姑娘马上就来了,你怎么不知道收拾干净点。”
贾东旭却一副不太情愿的口气:“妈,干嘛要相亲啊,我都不想娶媳妇呢,我有妈就好了,娶媳妇有什么好的。”
贾张氏一瞪眼:“什么不想娶媳妇?你不娶媳妇咱们贾家谁来传宗接代呢?再说了,前年你不就相中了那个田丹想让她当你媳妇儿吗,现在怎么又不想娶媳妇了?我告你,李三婶说了,这个叫秦淮茹的丫头可是俊俏得很,而且身体好,能干活,把她娶回来你就等着享福吧。不像对门那个整天生病,还得让那个倒霉蛋整天伺候着。”
约莫九点多钟的时候,杨海林起身出了门,但并不是去娄家,而是叫上傻柱来到了胡同口。
傻柱有点奇怪:“大林哥,你带我出来有啥事儿,咱们来这儿干啥呢?”
杨海林还没说话呢,就看到一个胖乎乎的妇女领着一个年轻俊俏的姑娘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