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海林想到了冯清波可能会狗急跳墙,朝自己开枪。
可他没想到田丹的身手这么厉害,眨眼间就夺下了冯清波手里的枪,还把他一招制服。
等他冲到跟前的时候,田丹已经用枪口顶在了冯清波的脑门上。
冯清波脸色煞白,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走:“田丹,你杀了我吧,我知道我不该骗你,可我没办法,我是党国的人,我所做的都是为了党国的利益。”
田丹的手在颤抖,她知道自己必须杀了这个特务,为牺牲的父亲,也为被骗的自己,还有为了解放事业。
可她就是扣不下这个扳机。
她下不了这个手,可杨海林能。
他还要完成系统任务呢。
一看田丹还在跟自己做着思想斗争,他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枪,直接就送冯清波上了西天。
田丹扭头木然的看着他,杨海林只说了句:“我打听到了,田叔叔就是死在他手里,现在尸体还在司法处放着呢。”
一句话,戳中了田丹的痛处,她双手握枪,朝着冯清波的尸体接连开了数枪。
一是为牺牲的父亲报仇。
二是祭奠自己死亡的爱情。
杨海林静静地看着她发泄,一直等到她把枪里的子弹全都打空,这才抓住她一只胳膊:“好了,我们该走了,敌人要过来了。”
说着,干脆一弯腰,直接就把田丹背在了自己后背上,快步跑开。
田丹本来就有伤,又跑了这么长的路,再加上受了这么大的打击,身体和心理上都受不了。
杨海林的身体经过系统改造之后素质惊人,无论是速度,爆发力,力量,还是耐力持久力都远超常人,背着一个田丹丝毫不减速度,很快就在特务们赶来之前离开了这里。
再次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快亮了,把田丹放在床上,杨海林担心的问了一句:“怎么样?你没事吧?”
田丹摇摇头:“我没事,大林子,你休息吧,都怪我害你一晚上没有休息。”
“没事就好,别多想,没有什么过不去的。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还有更重要的事等你去做呢。”杨海林说。
田丹点点头:“我知道,你放心,我没那么脆弱。”
说着拉起被子盖在了身上:“睡吧,我也困了。”
杨海林看她闭上了眼睛,也在另一头躺了下来,一夜没怎么睡,他也确实是有些困了。
可是没睡多久,院子里就开始热闹起来了。
上班的,做工的,都起床洗漱准备出门了。
婆娘们起来倒尿盆,发现小孩子尿了床了,打的,哭的,吵的。
一片鸡鸣狗跳。
杨海林干脆用被子蒙住了头,停了一会儿想起身边的田丹,赶紧又把头探出来看了一眼。
还好,田丹还好好的躺在那儿。
杨海林松了一口气,刚把头重新蒙上,却又觉得不对劲。
再把被子拉下来看了一眼。
田丹虽然静静地躺在那儿,但两只眼睛却是眨也不眨的盯着房顶。
杨海林吓了一跳:“大姐,你一晚上没合眼?”
半晌,田丹说了句:“我没事,你别担心我,睡你的吧,今儿不是还得出去拉车的吗?”
杨海林想说不用,心说咱都是有系统的人了,那还用得着天天拉着洋车在大街上伺候人啊。
可还没张嘴呢,就听见外边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冲着自家这边来了。
接着就是敲门声:“砰砰砰!”
“大林子,大林子!”
田丹看了杨海林一眼,杨海林连忙坐了起来,说了句:“没事,是祥子,一个车行的。”
说着起身过去开了门。
果然是祥子站在门口,一脸焦急:“大林子,你今儿怎么回事,都这时候了还不去拉车?”
杨海林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祥子啊,昨晚上没睡好,今儿身上困,歇一天。”
祥子说:“嗨,害我们等你半天也不见你,都说平时你开工最早收工最晚,今儿这是怎么了。这不,东家等不及,专门让我来找你了。”
“专门找我?不会吧,就因为我今儿没出工还专门让你来找我?”
“想什么呢,是天少爷昨晚上一晚上没回来,不光是他,还有铁二林,金爷,他哥仨都不见了,东家担心出什么事,就挨个问昨天的事,就有人说你陪着天少爷去过小耳朵那儿,东家就急了,让我来找你回去问问。”祥子说。
“三个都不见了?”杨海林想了一下,这弟兄三个一晚不归,应该是一起去找柳爷,结果被柳爷让三十一军的人给抓走了。不过按照剧情,他们在天亮之前应该就被放了,现在没回去应该也差不多了。
“对,都不见了,走吧,你回去给东家回个话,东家可就天少爷一个儿子,担心着呢。”祥子催促说。
杨海林想了一下,还是说了句:“行,你先到门口等着我,我收拾一下就出去。”
祥子先出去了,杨海林回到屋里,还没开口呢,田丹就说话了:“要出去是吧?去吧,你得过日子呢,不能总这么陪着我。”
“放心,我是红党人,没那么脆弱,不会想不开的,我还有重要的任务没有完成呢。”田丹又说。
说的也是,红党人是做大事的,哪有这么容易想不开呢。
杨海林点点头:“那行,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等我回来给你捎吃的。”
刚要出门,田丹又开了口:“等等,大林子,你昨晚上的枪呢?带在身上可不好,让人看见了会麻烦的。”
杨海林心里咯噔一下。
他昨晚上确实从特务身上缴获了手枪,而且还是两把,不过都放在空间里,根本不用担心被别人看见。
但他明白田丹这句话的意思,之前田丹问他怎么会开枪,他说他不会,火车站那两枪并不是他打的。
可是昨天晚上,他看到田丹下不了狠心开枪,就直接给了冯清波一枪。
前后矛盾了。
田丹这是在敲打他。
这时候也没时间辩解了,他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放在了床头,然后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