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海林也连忙顺着枪响的方向望了过去,就见一个穿着黄呢子大衣围着鲜红色围巾的身影,在一边躲闪一边开枪。
那是一个年轻的姑娘,不用问,就是他要救的红党特使田丹了。
特务们借着旁边的掩护包抄过来。
他们来的时候上边有指示,抓活的,留活口,所以只是包围并不开枪。
胆小的铁林被田丹的子弹擦着脸皮飞过,吓得趴在那里抱着头面如土色,手里的枪也掉在了地上。
周围的路人惊慌的四下乱走,生怕被流弹伤到自己。
而人流中杨海林却反而拉着车在悄悄靠近。
没有人注意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个鲜红的围巾身上。
田丹也在朝着特务们开枪,在她眼里杨海林就是一个普通的车夫。
但枪声很快戛然而止,田丹没子弹了。
她又一把捡起旁边铁林掉在地上的手枪,铁林一看不好,爬起来就跑进了车站里。
田丹朝着铁林的背影连开两枪,却并没有打到,反而把这把枪的子弹也打光了。
远处,保密局行动组的小组长大声叫着:“她没子弹了,上!抓活的!”
特务们小心的举着枪包抄过去。
但动作都很慢,生怕敌人使诈。
小组长气得举着枪,大声催促手下。
这时候一直没人注意的杨海林从地上一个被田丹打死的特务手里捡起一把手枪,砰砰就是两枪,直接放倒两个靠近田丹的特务。
特务们顿时一阵大乱,纷纷找地方隐蔽,寻找着开枪的人,有人大叫:“她还有同伙!”但一时之间根本没有找到开枪的人在什么位置。
田丹也是一愣,杨海林已经拉着黄包车快步到了她面前:“快上车!”
没有时间多想,田丹看了杨海林一眼,就跳上了黄包车。
杨海林拉起车就跑。
被改造液改造过的身体,素质惊人,两条腿就像风火轮一样,拉着车一阵狂飙,穿街走巷,很快就把一帮特务抛得无影无踪。
直到再也听不到枪声和特务们追赶的声音后,他这才停了下来,扭头说了句:“没事吧您?”
说完就愣住了。
田丹靠在车里两眼微闭已经昏迷了过去,左腹部的手指缝里还在往外渗着血。
原本就白皙的脸蛋上更是显得煞白。
怪不得这半天都没动静呢,原来中枪了。
杨海林赶紧把车杆放下,过来检查了一下田丹的伤势。
还好,子弹只是穿过她的衣服,贴着身体穿过去了,虽然是贯穿伤,而且流了不少血,但其实并没有生命危险。
他马上从身上扯了一块布,把田丹受伤的地方包扎了一下,止住了流血。
刚才任务完成,任务奖励已经到位,杏林圣手处理个伤口自然是不在话下。
现在最要紧的是找个地方先把她安顿下来,保密局和华北剿总的人很快就会满街的抓人。
杨海林决定先把她带到自己的住处,因为别的地方都不安全,自己也不熟悉。
于是拉着黄包车又是一阵急行军,时候不大就回到了四合院门口。
田丹依然昏迷着,杨海林索性把她背在背上就背进了院子。
还好这会儿院里的人不多,前院只有一个家庭妇女在洗衣服,中院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妇女坐在门口嗑瓜子。
杨海林背着人直接就进了中院,进了自己屋子就把门给关上了。
虽然刚才把田丹的伤口包扎住了,但那只是仓促之举,伤口还没有消毒,一旦发炎还是会有危险的。
刚才完成系统任务,奖励了手术器械和药品,正好可以帮田丹处理伤口。
不过先得出去看看,自己有没有暴露,特务有没有盯上自己。
先把田丹放在炕上,用被子盖住。
走到门口他就皱了一下眉头,然后使劲一拉房门。
哐当一声房门拉开,趴在门上偷听的胖妇女猝不及防,一下子就滚进了屋里。
杨海林冷冷的看着她:“贾张氏,你就这么喜欢听人家的墙根吗?”
这个胖妇女就是贾张氏,这时候贾东旭的老爹老贾头还没死,贾东旭也才十八,秦淮茹也还没嫁进这个院子。
贾张氏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悻悻地说:“谁偷听你墙根了,我可是你长辈,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这个老虔婆还真是无赖。
杨海林真想一巴掌把她扇飞出去,你特么算谁的长辈!
可是今天有正事要办,懒得和她废话,杨海林直接抓住她衣服把她拉出屋子,然后哐当一声把门关严。
“滚蛋,再发现来这里偷听墙根,我抽你两个嘴巴子!”杨海林恶狠狠的警告贾张氏。
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贾张氏一个激灵,不自觉的退了几步。
她突然发现,这个平时老实巴交的拉车小子今天好像变了一个人,浑身透着一股杀气。
吓得平日里刁钻刻薄的贾张氏一声也不敢吭,扭头就跑回了自家屋子。
赶跑了贾张氏,杨海林还不放心,又拿了一把锁锁在门上,这才急匆匆的出了门。
前院的妇女正在和别人窃窃私语:“阎嫂子,刚才看见了吗?中院的大林子刚才从外边背回来一个姑娘,背回他屋里了。”
“大林子,背姑娘?”说话的是阎埠贵的媳妇儿杨瑞华,也就是后来的三大妈:“他婶子,你看错了吧?说别人我信,可大林子那么老实,又是一个拉车的,上哪背姑娘回来啊?”
“你还不信,我跟你说,我亲眼看见的,那姑娘还长得特俊俏,脸白生生的,还穿着呢子大衣,一看就不是平常人。”那个妇女说的活灵活现的。
正说着呢,看见杨海林从中院匆匆出来了,赶紧闭了嘴,尴尬的一笑。
杨海林懒得理这些长舌妇,匆匆的出了院子,在外边观察了一下,并没有发现特务和任何异常,就又急匆匆的回到了院子。
一进中院,就见贾张氏,杨瑞华,还有院里几个妇女,都挤在自家门口,从门缝里,窗缝里朝里边使劲的张望。
“看够了没有?”杨海林在背后冷冷的说了一句,几个妇女吓了一跳,扭回头都是一脸尴尬,赶紧呼啦一下散了。
贾张氏刚才挤在最前边,就走到了最后边,刚从杨海林面前要跑过的时候,杨海林的脚往前一伸。
“啪!”贾张氏绊了一跤,摔趴在杨海林面前,吃了个狗啃屎。
“小杂种,你敢阴我?”贾张氏爬起来气急败坏的张嘴就骂,杨海林直接回了句:“刚才我怎么说的?没抽你两个嘴巴子已经不错了!怎么,非要我抽不是?”
贾张氏打了一个冷颤,扭头就跑,直接跑回了对面自家的屋子。
杨海林哼了一声,掏出钥匙开锁进门。
进门刚回身把门关上,一转身,一把菜刀已经横在了他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