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事情,只有你可以压下去,还请高抬贵手。”胡岳来道。
一通话虽然说的还算客气,可那语气,一点都没有恳求的意思。
反而给人一种倨傲姿态。
李惊鸿冷笑起来:“现在知道害怕了?要我高抬贵手?
你们早干嘛去了?在胡启民动我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跳出来制止?”
“现在看胡启民要完蛋了,就跳出来要让我高抬贵手网开一面?”
“事情没有必要闹到不死不休的地步。”胡岳来低沉道。
李惊鸿满嘴讥讽:“说到底,你们胡家压根还是没把我放在眼里,自视甚高满目轻蔑!
但凡能整死我,你们就会往死里整,你们是否想过给我丁点活路!”
“胡岳来,你年纪大了,就别管这些事情了,不如坐在家里乖乖等死,还能落个安享晚年。”
李惊鸿冷声道:“否则的话,很容易闹到一个老死不得善终的地步,那就得不偿失了!”
“李惊鸿,你过头了,做人最忌讳过头,那样很容易丢了性命。”胡岳来怒意难掩。
李惊鸿直接就怒了:“我去你奶奶个腿。
老子是倒台了,但老子还没死!
才过去了一年的时间,你们是不是都忘了老子曾经的凶名?
你要是不清楚的话,可以去京都打听打听,我相信会有很多人愿意帮你回忆!”
“什么玩意,什么人都想在我头上张牙舞爪?”
李惊鸿破口大骂:“我告诉你,老东西,胡启民死定了,我说的!
别说你来求情,就是你能把京都那几尊大佛搬出来,他也死定了!”
电话中沉闷,只有粗重的呼吸声传来。
显然,此刻的胡岳来已经火冒三丈,他在极力的压制怒火。
足足半晌后,他才道:“年轻人,凡事都要懂得分寸,学会适可而止!
你是经历过劫难的人,更应该好好珍惜活着的时光。”
李惊鸿都被气笑了:“怎么?威胁我?
你要让我死在川蜀吗?
可以,只要你胡家有那个本事,把手段用出来就是了。
我李惊鸿要是皱一下眉头,就算是你胡岳来养的!
但如果你们胡家整不死我,就做好被我送去见阎王的准备!”
顿了顿,李惊鸿接着道:“多余的废话就不用说了!
胡启民自己找死,所以他必死无疑!
所谓事不过三,我曾给过他三次机会,可惜他不懂得珍惜。
第一次,是在他为江北纨绔出头的时候。
第二次,是他把金凤抓起来的时候。
第三次,是我在审讯室的时候。”
李惊鸿声音蕴含着缕缕杀意:“胡岳来,你要清楚,
这个世界有时候是很公平的,做错了事情,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付出应有的代价。
在这一点上,谁都不能例外!”
“李惊鸿,你真以为我们拿你没办法?真以为我们拿这件事情没办法?”
胡岳来声音都带着几分颤颠,已怒极攻心。
“有本事尽管拿出来就是,我接着。”
丢下这句话,李惊鸿就把电话掐断。
看着窗外的光景,脸上盛满了讥讽的冷笑,眼中浮现森寒杀意。
心中没有畅快,反而有一种窝囊与憋屈。
真是掉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啊。
现在是谁都妄想压他一头了。
胡家的所作所为,也当真是没有把他李惊鸿放在眼里。
他也很清楚,从这一刻开始,他跟胡家之间,已经彻底撕破脸皮。
往后,就是水火不容不死不休的死敌了!
但那又怎么样?
谁想让他死,他就不会让谁好过!
哪怕是再强大的敌人,但凡想在他身上咬一口。
他就算舍了老命,也要把对方的牙给崩下来几颗!
叼着烟,李惊鸿抬起右掌悬在眼前。
手掌没能遮住窗外的天,但却恰好遮住了天上的艳阳。
“我虽没有只手遮天的能耐了,但我真不信,区区一个川蜀,能扼住我李惊鸿的命轮!”
一个上午的时间,李惊鸿都待在了医院病房,陪着刘金贵虚度光阴。
这种不被外界打扰的宁静,让他很是惬意。
胡启民事件的发展,他并没有刻意去过多关注。
这件事情不小,出最终结果还需要一段时间。
至于胡家在背后会搞什么显神通的运作,李惊鸿是一点也不在意。
还是那句话,这次胡启民死定了。
要是这都摁不死胡启民,他李惊鸿就算是白活了。
傍晚的时候,李惊鸿连续接到了几个电话。
白天鸣和金枝玉以及付先华三人先后打来的。
通话内容都差不多。
胡家的压力已经施加到了他们的头上。
白天鸣身居高位背景雄厚,可以不理会胡家的施压,对他造不成太大影响。
但金枝玉和付先华,则是有些惶惶难安了。
对此,李惊鸿也没说太多,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安抚带过。
夜晚,窗外起了霜雾,天府市的冬夜还是很冷的。
一阵寒风袭来,站在窗边的李惊鸿打了个哆嗦,合了合单薄的外套。
“金贵,等你出院后,咱再不找个活计,可就真得饿死街头了。”李惊鸿打趣道。
“有钱。”刘金贵掏出了那仿佛时刻都随身携带的存折本。
“我看你这媳妇是真不想讨了。”李惊鸿没好气道。
两人说话时,病房门推开。
穿着一身白色旗袍的金枝玉走进。
绝美的容貌,顶级的身材,即便不施粉黛,也难掩这个娘们祸国殃民的魅力。
李惊鸿都不得不承认,这娘们真是个人间尤物。
身上的每一处,都散发着勾魂夺魄的气息,让人神魂颠倒。
身段丰腴,曼妙有致,在旗袍的衬托下,那曲线跌宕起伏,波澜壮阔。
女人该有的她不但都有,而且还是让上帝都要垂涎三尺的顶配。
再加上那双裹着超薄肤色丝袜的大长腿。
有那么一瞬间,让李惊鸿都是心弦荡漾,心火燥热。
“穿的这么惹眼,想干嘛?招蜂引蝶?简直不知检点。”李惊鸿撇撇嘴。
金枝玉放下手中果篮,低头审视了一眼身上的旗袍,黛眉微蹙。
“以后不穿旗袍了。”金枝玉倒也是简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