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记得明少爷身边有个男伴,怎么,今天不带来?”
沈即舟的嘴巴跟淬了毒一样直接往明叙封的痛处上面戳。
明叙封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快得令人捉摸不住。
沈即舟会知道他这点事也不足为奇,只不过平时是不想管,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他不好多说什么。
但今日是明叙封先挑衅在先的,沈即舟没道理不反击。
“一个平平无奇的人罢了,还劳烦沈二爷这么记挂。”明叙封话中有话,很明显是想恶心一下他。
但沈即舟面上波澜不惊,并未被他的话影响,眼底满是淡漠,“你们明家办事的味都传到我这了,还想让我装作不知?明少爷,夜路走多了,难免会有鬼敲门的。”
明叙封与他漆黑的眸子对上,背后惊起一片鸡皮疙瘩,阴凉阴凉的。
什么意思?
沈即舟这是在警告他?
不过他明叙封已经行事多年,从来都不会相信这些。
他哈哈大笑了几声,饶有兴致地开口道:“这就不必沈二爷关心了,要是这世上真的有鬼,那就来找我吧,我不怕的。”
沈即舟淡淡的勾起唇角,没说话。
舞会的音乐一曲接着一曲。
穿梭在一旁的侍者还在不停地端着酒杯。沈即舟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试图想要找到自己想要的身影。
廖恺章此时正带着女人在舞池中翩翩起舞,在连续跳了几支舞之后,女人声称是累了,廖恺章便顺势带着她坐在一旁。
一位侍者垂着脑袋来到他们的身边,默默地将高脚杯换成新的。
女人似乎很渴,拿着酒杯想要一饮而尽,却被廖恺章拦下了。
他笑眯眯地开口,“喝酒哪能这么喝呢?来,我教你。”
女人像是服了软,或是妥协,乖乖听话。
廖恺章很喜欢她这模样。小猫就应该收起利爪,亮出毛茸茸的毛发,才会招人喜欢。
两人喝了交杯酒,女人吃了点点心填肚子,忽然一阵眩晕的感觉袭来。她微不可察的揉了揉太阳穴。
廖恺章立马担忧的开口:“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女人蹙着精致的眉宇,娇声道:“没什么。”
廖恺章:“头晕?会不会是你不太适合这酒的度数?”说着,语气带着责怪的说了下自己,“也怪我,不应该这么让你喝酒的。”
女人摇摇头,表示没关系,说是让她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一会儿就好。
但廖恺章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在这的,三言两语之下,顺势带着人上了楼。
舞会的四楼便是休息的客房,是专门准备的,没有任何的限制,谁都可以上来。
“廖处长还真的是活得自在,哪里都是美女如云。”
明叙封自然是见到了刚刚的那一幕,甚至是廖恺章给人下药的那一幕。
今晚又是一名无辜的女子受害了。
沈即舟早就收回了目光,他抿了一口红酒,口腔中弥漫着酒味,灼热的感觉在他的喉间缭绕。
一时间,他竟然也有些口干舌燥。
明叙封笑道:“沈二爷还真是不为所动,算了,我还有其他人要招待,先失陪。”
沈即舟闭目养神,微微颔首。
明叙封离开了。周围的空气都通畅了不少。
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身上的燥热愈发的不对劲。
沈即舟一下子睁开锐利的双眸,眼中布满深沉。
他被下药了!
是这杯酒原本就有问题,还是明叙封在他没注意的情况下下的药?
他揉了揉太阳穴,想在还未失去意识前到客房。
明叙封看着沈即舟上楼,招来一名侍者低声吩咐了几句便让他跟上楼。
沈即舟察觉到身后有人,步伐加快,在一个急转弯间,进了第二间客房。
那位侍者跟上来,看着已经紧闭的房门,呆愣在原地。
沈即舟进了客房之后连忙反锁,确认没问题之后才往浴室走去。
这药效应该不是很猛,处理完了也就没事了。
......
廖恺章拥着女人来到一间客房中,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开始亲吻女人,手还在不停地撕扯着她的衣服。
女人意识还未全无,小幅度的挣扎,却换来了他更大的兴奋感。
两人开始亲吻,喘息声响起,完全掩盖了身后的门被人悄无声息地推开。
女人紧紧地抱住廖恺章,喘息之声连连,勾得廖恺章头脑发胀。
“廖处长,你喜欢我吗?”女人娇声连连。
廖恺章已经迷了心窍,就连口中弥漫而出的一股苦味都没尝出。
“喜欢,当然喜欢!”
女人像条蛇一般的吐着信子,缠绕着廖恺章,语气意味不明,“那......你比较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廖恺章还未品尝出她这句话的意思,只觉得浑身不舒服,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
随即那种感觉愈发明显,他几乎是惊恐又错愕的看向女人,眼中的情欲还未退散,却又带着深深的厌恶,
“你!”
“贱人!”
女人被他认出,也不害怕,扬起红唇,露出一个诡异的笑,“你不是很喜欢睡人么?”
“贱人,你想干什么?!”廖恺章说着,就要大声呼唤,声音还未发出,只觉得颈间一痛,他发不出声音,只能干瞪眼。
他转过身,便看见了站在他身后的两人。
他们身上都穿着侍者衣裳。
廖恺章想要跑,却被他们摁下捆绑在床上。
姚怀子看着廖恺章,眼底泵出强烈的杀意。
廖恺章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赔在这里。
姚怀子二话不说直接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刹那间,廖恺章的门牙掉了一颗。
姚怀子的手筋暴起,眼里流露出凶光,他轻嗤一声:“这一拳是替被你虐死欺凌的所有人打的!”
又是一拳在脸上。
“这一拳是因为你不配生而为人!”
几拳下来,廖恺章几乎要晕厥过去。
姚怀子似乎不解恨,他一把抓起他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畜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廖恺章下意识地摇摇头。
他剧烈的反抗。蓦然,他张大嘴巴发不出一点声音,面目狰狞,浑身颤抖得厉害。
手脚不停地挣扎。
温惊竹神色冷淡,慢条斯理地将插进他手腕的刀转了一圈,鲜红的血液流出,落在床单上,犹如绽放的红色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