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息怒,您休要气坏了身子。今日凤歌被打成重伤,容貌全毁,如今奄奄一息,若不是婉莹及时赶到,将凤歌救下,只怕我们的女儿如今早已魂归天际,天人永隔!儿子是为了抓住凶手,所以才失了分寸,还望父亲见谅。” 顾凡震有条有理的说道。
“你说什么?凤歌被打成了重伤?”顾江宇脸上满是震怒之情,他素来最疼爱这个孙女,竟然有人敢有如此胆量,胆敢伤害他的孙女!
“是何人所为?可是调查清楚了?”
顾凡震回道:“是的,父亲大人。此事说来全都要怪这个莫家丫头!儿子和婉莹正在抓捕凶手,谁知顾凡芙两口子横插一道,偏要阻止我们!还请父亲大人为凤歌做主!”
“莫家丫头?”顾江宇眸底闪过一丝诧异,望向站在一侧的九歌。
他沉了沉眸子,继而问道:“莫九歌为何在此处?”
顾凡芙上前一步,急切的说道:“父亲,九歌是女儿特意找人带回府中团聚,谁知道经过练武场之时,偏偏被顾凤歌那丫头拦截,不但说了许多风凉话,还硬是被拉上了擂台比武。”
阮婉莹回击道:“顾凡芙,你又不在场又如何知道?何况就算是如此,也无非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罢了,这莫九歌也不该对自己有血缘关系的表姐痛下杀手,夺取性命!当真是用心险恶,狠毒之至!”
顾凡芙不怒反笑,“大嫂,你可知你自己在说什么?这渝州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九歌毫无修炼天赋,也不会任何武道,她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能伤一个黄灵境七阶之人?”
阮婉莹张了张嘴,滞愣了一瞬,方才开口说道:“谁知道她用的什么邪术妖法,要不然又怎么能将凤歌伤到如此地步?怕是真的被恶鬼附身了吧?”
说着说着,阮婉莹从袖子中抽出来一条帕子,眼眶里滚出了一颗一颗泪珠,她一边抹泪一边柔柔弱弱的说道:“只可怜凤歌,自从我十月怀胎生下她,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中怕化了,百般疼她,爱她,却不想竟然遭此大难,生不如死!她的后半辈子算是全毁了!”
顾凡震心疼的搂住阮婉莹的肩膀,安慰的说道:“婉莹,你放心,今日我定会手刃仇人,为凤歌报仇!”
顾江宇面无表情的说道:“莫九歌,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杀人偿命,伤人受惩,所有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九歌冷笑一声,丝毫不惧道:“的确是如此,不过为何外祖父您偏听偏信?在这厅内的所有人都没有亲眼见到擂台之上发生的事情,难道不应该询问擂台之下的顾家弟子?”
顾凡芙附和道:“父亲大人,九歌说得对,咱们顾家不能落下一个混淆是非,黑白不分的恶名。”
顾江宇沉思了一瞬,“去将今日观武的弟子带来。”
“是,家主。” 厅外有人即刻回应,身形一闪,极快的消失。
顾凡震和阮婉莹的表情微微一变,却又不敢反驳多说一句,只能静静地等待。
不过片刻,五名顾家弟子被带到了厅上,待见到来人,顾凡震夫妇的眸底却是一喜,颇有几分得意的看着莫九歌,一副你死定了的神情。
“你们几个都如实说,将凤歌所受的委屈一一说出来。”顾凡震将‘凤歌’两个字咬得极重,中气十足的说道。
那五名弟子垂眸而立,一时之间颇为安静,谁都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你们说吧,将事实一一禀报上来,若是胆敢隐瞒说谎,就逐出顾家!”顾江宇发话道。
“先前凤歌师妹找莫九歌切磋,两个人上了擂台之后的事情,其实……我们也没太看的清楚,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其中一个弟子含含糊糊道。
阮婉莹皱眉,语气不善道:“看的不清楚?那你们可是看清楚了凤歌是如何被这个丑丫头打伤的,是用了妖法吗?”
顾朝云上前一步,自告奋勇的说道:“莫九歌虽是废柴草包一个,可先前也听说她被恶鬼附身,行事诡异,方才凤歌不知撞了什么邪,偏与她上了擂台。原本凤歌碍于两人之间的血缘情分,不想出手,可谁知道这莫九歌咄咄相逼,最后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竟然重伤了凤歌!”
话音未落,她斜睨了一眼身边的几名弟子。那些弟子纷纷点头应和道:“的确是如此,我们亲眼所见,凤歌好端端的就被她打成了重伤,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发生的事情。”
顾朝云头头是道的补充,“我等弟子实在是被吓到了,所以才不敢开口。如今家主在这里,还望家主为凤歌,为我等弟子讨回公道,重重惩戒此人,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顾凡震火上浇油道:“父亲大人,如今人证具在,莫九歌罪恶滔天,唯有让她以死谢罪!”
九歌冷眼瞧着这厅内众人,她‘呵’的一声笑出声。阮婉莹神色一变,“莫九歌,你笑什么?怕不是真的疯了吧?”
九歌从容的说道:“我自是笑你们这群乌合之众,颠倒是非之人。”
“你真是疯的不轻!父亲大人,快点将此女抓起来!”阮婉莹道。
九歌一挑眉,微微一笑道:“慢着,你们说完了,也该轮到我了吧?”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人证摆在这里,岂容你辩驳!”顾凡震道。
“反正我也懒得和你们这种人争辩什么,你们自己看。”
九歌一面说着一面从袖中取出了一块影壁石,往空中一抛。影壁石在空中翻转了一下,发出一道白色的光芒,立时呈现出了从顾凤歌拦截九歌的道路到上擂台后的种种事情。
一幕一幕还原到众人的面前,顾凡震和阮婉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就连方才将将说过假话的顾朝云也瞬时被打脸,脸上的神情青一阵白一阵。
他们谁人都没有想到,一向懦弱无能的废柴莫九歌竟然如此心思缜密,还藏着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