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刘兄你不记得了,那我来说道说道我的梦!”
“好”
听道刘长青口中难得出现不一样的词,赵生振奋一声,立马挺起胸膛,跑到刘长青面前,面向着他,倒着走。
“我梦见我那传说中的修者老祖宗了,他没死!”
“嗯”
“他不仅没死,还教我怎么成为修者,可惜我听不懂他讲了什么。他教的东西让我昏昏欲睡。”
“你不会在你那老祖宗面前睡着了吧。”
“刘兄未免小看了我,我强撑着没有睡,那老祖宗见我的样子,要亲自让我开开眼界。好让我受了他的本事。”
“然后呢?”
“然后他拉我到一处群山环绕之地,刘兄,八百里纵横交错的群山,好似连天通地一般。”
“…”刘长青看着他,静候下文。
“再然后,我那老祖宗挥一挥衣袖,从这八百里群山之中劈开一条沟壑。那沟壑深不见底,像一条黑色的巨蛇一般,裹住了天地。”说完,他转身,指着天上的太阳然后又指向远方。
听到如此描述,刘长青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如果真如赵生描述的那般,那这修者说不定真有改天换日之能。那天地也太大了,或许也太小了。
“所以刘兄,如果我真到梦中有老祖宗传学,像那古来圣人在梦中授道一样,我是不是也能成为那种存在?到时候我一定要观天揽月,和那喝醉酒的词人一样!”
赵生再次转身,看着刘长青,似乎发现刘长青表情有些落寞,又开口道:“哈哈哈,刘兄,我不过说了一些梦话,怎么把你吓成这般模样了?”
“也对,梦话,梦中奇遇嘛,说不准你真能这样呢”刘长青念叨两句,神色又舒缓了许多,但还是开口安慰赵生。
二人还是这么走着,赵生走在前面,背对着刘长青,口中哼着小曲,似乎在回味昨天的梦。
刘长青跟在后面,拿出手比划着,似乎在估算天地之间的距离,但不久又放弃了。而后从包袱中掏出书,复习起来。
“刘兄,这些圣贤书真的有用吗?”
“嗯?”刘长青被这么突然一问,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些圣人说的夜不闭户,天下大同的社会似乎并没有因为我们读书人的增多而一步步变成。”
“嗯~”
“还有那祖圣人倡导有教无类,却又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不仅如此,他还提倡尊敬父母,可自己的娘难道不是女子吗?”
“嗯……”
“那朱亚圣自己都有许多丑闻,却说让人要灭人欲。似乎也不应该”
“或许是他人污蔑的。”
“可是祖圣人不是说自己修养好了,别人就会感到安乐,让百姓感到安乐,若是百姓安乐了,为什么要污蔑朱亚圣呢?”
一连串的问题,让刘长青有些微微汗颜,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刘兄,祖圣人说过:学而不思则惘,思而不学则殆。现在到京城还有几个月的路程,刘兄还是仔细想想,我也帮你讨论讨论的”
从刘长青读书起就知道的规则,从新让他耳目一新起来,以前也常常听到刘先生说过要多想,不过他只是多读了几遍书,应付考试自然足够,但面对现在这般回答,他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刘长青望着赵生的背影,似乎重新认识了一下赵生。
赵生转身看着刘长青说:“一报还一报嘛,刘兄在那个村子教我待人之道,我也要回一礼!”
“原来如此,那多谢赵兄了!”
刘长青拜了一下,赵生嘴上说说着不要,却没有去阻止,毕竟以他对刘长青的了解,他这一拜在刘长青自己心里可稀罕着呢。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不久二人又到了一处县城,县城不比村子,刘长青和赵生今晚确实要在这里好好休整一下。
快到城门口时,看到一位老人正好从里面出来,悠哉悠哉的样子。二人急忙上前。
“老人家,老人家!”还是赵生先开口
“嗯?何事?”那老人回过头,看着二人。
“我们是进京赶考的书生,路经此地,不知这处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黎县,看你们一路走来,要是从这去京城,还需五月左右。”
“多谢老人家解惑!”二人朝他拜了一拜,然后离开了。
“刘兄,这名字对得上你的地图吗?”
“能对上,今晚可以好好休息了。”
赶了这么久的路,地图都没有几次能够对上的,让刘长青不由的怀疑老先生是不是拿错地图了。好在这处地方对上了,让他安心了不少。
一进城里,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群乞丐。这些人有的集聚在一起,有得散落在周围,似乎无处不在。
“两位爷,救救小人吧”不一会儿,一群乞丐就围了上来,把碗对着刘长青他们,颇有些拦路虎的意思。
“拿去吧!”刘长青呵了一句,把一些干粮扔到空中,一些乞丐眼尖,急忙扑上去,刘长青趁此机会,拉着赵生一同逃了出来。
二人找了间客栈,一起合租了间房,有些空余时间,刘长青便一起到县中心闲逛了。
在途中,忽然有声音传来。
“小哥,这位小哥,这里这里”一个乞丐模样的人招呼着刘长青过去。
刘长青默不作声,他指了指自己说道:“我?”
“诶,就这位小哥了”说着把刘长青拉到一旁,低着身对刘长青说:“小哥看你年龄这么大了,还没有娶妻吧?”
“确实没有”刘长青虽然感到疑惑,但他总是拒绝不了别人的热情,更何况他似乎没有恶意。
“小哥,我这可以让你体验一下有妻子的感觉。”
刘长青仔细品了一下这几个字,有些疑惑是怎么组成一句自己读不懂的话的。随即问道“怎么体验?”
“就是…………………………………………”
刘长青听着,脸上逐渐通红,甩开他的手,却不想他再次黏了上来。
“马上入夜了,也不贵,50文钱如何?”
“滚滚滚”刘长青面红耳赤,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30文如何?”那人笑着,还是不肯放手,依旧拉着刘长青,手还不时地向他的方向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