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将何销的轮廓镀上金边时,御案上堆叠的弹劾奏章被少年随手垫在膝下,玄色官服衣带不知何时松开了两寸,露出锁骨下方未愈的齿痕——那是三日前于念被他缠得烦了,在温泉池畔留下的印记。
“灵月殿主还不算身份?”于念屈指弹了弹少年眉心,眼中满是纵容的宠溺,“朝堂上有谁敢欺负我灵月殿的小殿下呢。”
何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忽然扯开自己的衣领,昨日留下的咬痕在锁骨下方开成糜艳的花。他抓着于念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红瞳泛起水雾:“我要姐姐在太庙焚告天地,让我做你的...”尾音化作一声呜咽含进女帝指尖,舌尖卷过纤细手指带来丝丝痒意。
江小昭站在屋外死死的攥紧了裙摆,盯着屋内传出的声音以及屋内的一举一动,屏风内忽然传来瓷器碎裂声。何销的玉冠不知怎的碎在龙案边,他散着鸦青长发伏在于念膝头。
少年散开的墨发如绸缎般散开,发梢轻轻扫过她的裙摆,倒像是织了张捕猎的网,何销抬起那双红瞳,眼尾微挑,带着几分蛊惑的意味,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虎牙若隐若现。
于念屈指弹在他眉心,“你呀。”
何销顺势捉住她的手腕,舌尖卷过昨夜自己咬出的月牙痕:“那些老头子说我魅惑君主,可明明是姐姐把我养成这样的。”尾音淹没在骤然收紧的拥抱里。
江小昭拿着舆图僵在门外,死死的盯着门缝里透出的二人,看着何销指尖勾住于念腰间凤佩,那是能调动三万禁军的信物,于念从不允许任何人的触碰,但此刻正被少年当成逗猫铃似的晃着玩。
烛火摇曳,映着于念那张总是冷静自持的脸。她看着何销伏在自己膝头,红瞳里盛着湿漉漉的光,像只讨要小鱼干的猫儿。少年修长的手指勾着她的衣袖,指尖若有似无地摩挲着她的腕骨,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姐姐...”何销的声音又软又糯,尾音微微上扬,像是掺了蜜糖,“好不好...”
于念指尖一顿,眸色微深。她何尝不知道何销想要什么?可她的棋局早已布好,现在还不是时候。她伸手抚上他的发顶,指尖穿过那如绸缎般的乌青长发,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安抚一只不安的兽。
“又在胡闹。”她语气无奈,却又带着几分纵容,“身份不是早就给你了吗?灵月殿主还不够你威风?”
何销撇了撇嘴,红瞳里闪过一丝委屈,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虎牙在她指尖轻轻咬了一口,不重,却带着几分抗议的意味。
“那些都是虚的...”他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几分执拗,“我要的是姐姐亲口承认的...”
于念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她何尝舍得让他难过?可她的计划里,现在还不是给他名分的时候。她捏了捏他的脸颊,语气带着几分哄骗的意味。
“听话。”她指尖点了点他的鼻尖,“等时机到了,自然给你。”
何销红瞳微眯,忽然展颜一笑,那笑容妖冶又蛊惑。他太了解于念了,知道她此刻不会松口,索性退而求其次。
“那...姐姐把你的凤印给我玩玩?”他歪着头,红瞳里闪着狡黠的光,像只偷腥的猫儿。
于念无奈地笑了笑,这少年总是懂得如何得寸进尺。她抬了抬下巴,示意案上的鎏金匣子,指尖轻轻抚过他的发顶,顺着那柔顺的长发滑下,语气宠溺:“好呀,凤印就在那里,拿去玩吧。”
少年红瞳映着女帝纵容的笑,何销撇了撇嘴,红瞳中闪过一丝狡黠“凤印多无趣。”何销忽然翻身跨坐在于念膝头,玄色官服衣摆扫落满地奏折,腕间红绳铃铛贴着女帝颈动脉轻晃。
何销红瞳中闪过一丝狡黠,整个人贴得于念更近。他的呼吸温热,带着少年特有的清冽气息,喷洒在于念的颈侧,痒痒的,像是羽毛轻轻拂过。
“那我还想要讨一个东西~”他声音低哑,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舌尖轻轻舔了舔她的指甲,像是小猫在舔舐心爱的玩具。
于念挑了挑眉,指尖点了点他的鼻尖,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哦?是什么?”
“要这个......”尾音淹没在舌尖游走的路径里,从锁骨攀到耳垂的湿痕在宫灯下泛着水光。
于念擒住他后颈的动作像拎猫儿,涂着蔻丹的指尖却顺着少年脊骨下滑:“前日刚打碎了南诏进贡的血玉镯,今日想拆我凤印就算了,还要打扰我办公?”
何销红瞳微眯,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凑到她耳边:“哼,姐姐把我从黎城捡回来那夜,不是说我要星星都摘给我么?
于念轻笑出声,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听话,我还有奏折没批完,你老实点。”
何销撇了撇嘴,红瞳中闪过一丝委屈,却依旧不肯松开她,反而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头,轻轻蹭了蹭,像是只撒娇的猫儿。
“那姐姐忙吧~”他声音软糯,带着几分得逞的意味,指尖却不安分地在她腰间轻轻画圈,红绳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某种无声的挑衅。
烛火摇曳,映得他精致的侧脸愈发妖冶,红瞳在暗处泛着微光,像是夜色中蛰伏的兽,带着几分危险的气息。
江小昭的指甲在门框抓出五道白痕,她攥着舆图站在廊下,她清楚看见那妖孽隔着窗纸对于念做的动作,更看见陛下纵容的笑——她的笑容永远都那般温柔,温柔到让自己每次看到她用着笑容看向他人的瞬间,内心简直是嫉妒到发狂。
“早晚撕了你这张画皮。”她对着水榭倒影练习最凶的表情,随后连忙收拾好自己脸上的神情,敲门去到了屋内,将舆图展开放在桌前禀告道:“陛下,朔风城传来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