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李云,世人皆尊称老夫为炎昊真人。
修道迄今,已历四百余载。
奈何岁月无情,大限将至,然老夫心有不甘。
老夫一生致力于大道,历经无数艰难险阻,却仍未能突破修行之瓶颈,达至更高之境,此乃老夫生平之憾事。
但老夫实不甘心一身所学就此湮没无闻。
特此留存此传承洞府,期望有缘之人能获老夫之传承。
唯愿能助力后来者于修行之途更上一层楼。
然需知,此洞府危机重重,若无十足之把握,切勿擅入!
若因贪念贸然闯入,以致丧失性命,休怪老夫未曾警示。”
张平安盯着石碑,神色凝重,炎昊真人作为家族真人,将传承并未留在家族,而是留在了这里,这其中的缘由恐怕没那么简单。
洞府外的大阵虽说已经被破除,可宝阶大阵内部仍然存在着众多的禁制。
这些禁制就像隐匿在黑暗中的毒蛇,稍有不慎触动,便会有性命之忧。
看完石碑上的那几行字后,张平安目光直直地盯着眼前那数不清的黝黑通道,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此时,只见洞口追杀的那几人也纷纷选了一条通道进入。
过了许久,张平安开口道:“前辈,吴兄,这一路上承蒙二位的关照,晚辈不想再给前辈添乱,接下来,晚辈想独自探寻洞府。”
“张兄,这洞府里面危险重重,有我族长老在,咱们的安全好歹能多一份保障。”
“吴兄,这洞府内部错综复杂、四通八达,咱们一起行动难免会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而且,这一路过来已经给前辈添了不少麻烦,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还是分开为好。”
吴晨阳还想继续劝说,却被一旁的前辈抬手拦住:“算了,既然张公子已经拿定了主意,那就随他去吧。
不过张公子,这洞府里处处布满危险,千万要小心谨慎,别冲动行事。”
张兄抱拳行礼道:“多谢前辈和吴兄的关心,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便转身朝着一条通道走去,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张平安走后,吴晨阳目光盯着张平安的背影直到消失。
随后与家族长辈也选择了另一条通道继续前行。
张平安独自在通道中走着,周围的墙壁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文,让他心中充满了疑惑。
看了许久墙壁上的符文,还是一无所获。
此时,张平安似乎想到了什么,拿出储物袋中张应文交给的令牌。
细细看去,令牌上的符文与墙壁上一般无二。
而且自打进入洞府后,灵牌就散发着淡淡火光,越接近某个地方令牌上的红光就越发明亮。
知道这块令牌上面藏着秘密,这也是张平安之所以和吴晨阳分道扬镳的原因。
进入洞府后,这里的元气十分浓郁,哪怕张平安并非一名阵法师。
也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这座大阵并未被完全破除。
这里面许多禁制都是完好无损地保存着的,起码禁空禁制是完完整整地留了下来。
洞府内人员鱼龙混杂,来自外县的势力与本县的势力,形形色色的什么人都有。
虽然其中大多是凡人境的修行者,但像吴家老者那样处于武人后期的修行者也是存在的。
这些中后期武人境全都被禁空禁制所限制,无法凭借御剑飞行来行动。
而要运作这样一座宝阶大阵,必然需要极其庞大的元气供应,才能维持其正常运转。
此洞府的主人作为一名堪称阵法大师级别的人物,能够成功建立这样一座洞府,必定是耗费了无数的心血。
在这座洞府下面,起码也得有一条中型元脉,以此来供这座洞府正常运转。
即便长时间无人对这座洞府进行维护,依靠着那庞大的元气作为能量,也能够催动阵法禁制自行运转。
收好令牌后,张平安迈着步伐继续朝着通道深处走去。
走了好长一段时间,张平安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皱了皱眉头,快步走到一处石壁面前,拿出离火剑,在石壁下方用力划下一道深深的剑痕。
接着,他便又继续向前走去。
又过了片刻,张平安竟然再次看到了自己之前留下的那道剑痕。
“这是陷入迷阵了。”
他低声呢喃道,盯着眼前的剑痕,脸色瞬间一沉。
张平安停下脚步,目光开始观察起四周的石壁,试图从中寻找出阵眼所在。
然而,他自己只是一个对阵法一窍不通的小白,这迷阵又极为复杂精妙。
一时半会儿,他根本毫无头绪。
跟他同时进入这条通道也有四五人,难道也困在这里了?
就在张平安思考的时候,前方通道突然升起薄薄雾气。
这雾气来得蹊跷,张平安心中警铃大作。
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离火剑,警惕地盯着那逐渐弥漫的雾气。
雾气越来越浓,很快就将他的视线完全遮挡。
张平安只觉周围的温度似乎也随着雾气的出现而降低了几分,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张平安不敢大意,缓缓地运转起功法,只见一道火红色的元气护盾自他体内涌现而出,将他严严实实地包裹住。
那浓郁的雾气在接触到护盾的瞬间,便被阻隔在了外面,无法侵入分毫。
此时,寂静的通道中隐隐传来了细微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雾气中缓缓靠近。
张平安集中精神,用神识探去,然而这洞府阵法有着压制之力,神识只能探出一半,根本无法察觉到前方究竟是什么东西在靠近。
张平安屏住呼吸,手中握紧离火剑,剑身闪烁着微微的火红色光芒,缓缓朝着声响传来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