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蒙蒙亮,马温去给参赞和将军喂马的时候,发现参赞大人居然在里面,本来想上前问候的他看到参赞居然在整理自己的衣服,吓得他赶紧跑了,还不断回头看有没有被追上,这一幕把他吓得不轻,赶紧找个地方缓缓。
由于昨天和另外两个郡约好了,所以一大早夏南星和离镇就出发了。只不过走的时候,他总觉得帮忙牵马的那个士兵眼神看着怪怪的,好像有几分害怕,又有几分不可思议。
不过他也没时间想那么多,毕竟今天的主要任务是商讨接下来的作战方案。
走在路上,夏南星和离镇两个人都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离镇是因为昨天晚上喝了酒,现在都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而夏南星只是因为昨天晚上在马棚没有休息好,两个人看上去倒是显得格外搭配。
一路上无话,因为实在是没什么精力。
来到溪水郡所在的西直门大营后,其人看着永安军一行,发现两个带头的都萎靡不振。
南易赶紧迎了上来。
“李将军,夏参赞,不知二位昨晚可是在连夜思考应敌方略,如若需要的话可以安排二位先休息两个时辰,之后再做商讨。”
夏南星一听就知道是被误会了,不过他也不好意思去解释什么,于是赶紧开口:
“谢南大人谅解,小子和离将军二人一切安好,昨天是有所事情耽误了,以至于没有休息好,身体无碍的,咱们还是赶紧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拿下永安郡吧。”
“那行,诸位里面请。”
虽然已经解释过了,但是军营中的众人还是时不时看着他俩,夏南星他们确实不了解,但是离镇是个什么货色,他们还是知道的,大晚上去思考攻城拔寨,不是他的风格,很明显,这家伙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不过现在也不是好奇这个的时候,今天三个郡主要人物都聚齐了,就是要彻底决定好后面的统一调度。
此时,坐在主位的南易开口说道:
“诸位,州牧大人命令我们集合之后,早日拿下永安郡,不知道大家可有良策?”
“禀告各位大人,属下有话说。”
“哦,这位将军是何人?”
“回大人,属下是凌泽郡副将宋安。”
“宋将军有何良策,细细说来。”
“是。”
“属下建议直接攻城。”
“在我们集结各县的时候,他们在路上遭遇了永安郡叛贼的袭击,导致损失了好几千的兵力,而在交手中,我们也擒获了一些反贼,据他们交代,永安郡可用之兵不过六万余人,其中一半以上都是新招募的,所以战力大打折扣,而且据说反贼给我们三个郡都派去了伏击的军队,而且都是骑兵,肯定会有所损失。”
“所以在属下看来我们不妨集合兵力直接攻城,三家可战之兵十万有余,加上还有皇甫将军这样的猛将坐镇,不出三天一定能拿下永安郡。”
众人闻言一阵无语,这方法还用你说,现如今攻城所需要的云梯,投石机等器械极度缺乏,虽然有十万大军,但是这些人很久没有进行过大规模的战役了,况且,永安郡靠着城池之险,完全可以做到以一敌三,你现在让大家攻城,不是白白送死吗?
“宋将军勇气可嘉,但是攻城损失太大,不是上策啊。”
“不知众将军可还有其他办法?”
这时候离镇跳出来说话了。
“我反而觉得宋将军所言甚是,反贼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而已,哪里需要什么战术,直接强攻便是,如果南大人有所疑虑的话,我可以安排太湖郡的人做先锋,虽然没有皇甫将军那样的猛将,但我们军中可战之将却也不少。”
离镇一番夹枪带棒的话语之后,夏南星全神贯注的盯着在场的所有人。
此刻的皇甫长松脸色铁青,不过却也没有说什么。
而南易则是一脸平静,看不出来任何异常。
刚刚提议进攻的凌泽郡副将宋安则是一脸兴奋,显然是想早点儿报仇雪恨。
而郡守周淼和边将军刘武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根据之前的信息,这两个人都能力平平,此番作态倒也合情合理。
夏南星不理解的是,为什么宋安会热衷于直接攻城,按理来说,凌泽郡才是嫌疑最大的,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宋安压根不知道背后的计划,第二个就是他们其实并不是反贼的同伙。
随着离镇的话音落下,太湖郡这边带来的几位将军也是纷纷出言附和,其中就包括之前升任县尉的万三刀。
而易之行则显得比较理智一些,出言制止了后面几位将军的躁动。
“在场众人只有皇甫将军久经沙场,不如请皇甫将军谈谈自己的看法。”
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发言的周淼出声说道。
皇甫长松扫视一圈之后缓缓开口。
“永安郡城易守难攻,不利于我们大军强行攻城,所以还是需要智取。这方面本将军就不太擅长了。”
说完之后,皇甫长松就静静看着众人,沉默不言。
“本来是可以直接围而不攻的,等到对方粮草耗尽之后,自然就不战而降了,但是朝廷要求我们速战速决,然后派兵驰援洛州前线,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南易接着补充道。
“我建议可以试试招降,按照我对田安林这个人的了解,明知不可能战胜他是不会以卵击石的。我们派人去陈述利害,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这个时候周淼出来说道,
听到这里,夏南星也不禁对周淼有了一个更深的了解。
说他平庸都是夸他了,田安宁犯下的可是造反的大罪,投降了,怎么可能有他的好日子过?就算他愿意投降,当今皇上都不愿意。
说实话,如果周淼真的是另外一股反贼的话,按照他现在表现出来的能力,反而是一件好事了。
不过显然,凌泽郡内部并不是很和睦,
边将军刘武此时也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