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言重了,伺候主子乃老奴分内之事,王爷今日在前院宴请宾客,喝多了酒怕是过不来,待他日定会来探望主子的。”
嬷嬷忙笑着说起谄媚的话。
“还不知嬷嬷怎么称呼呢?”
既然人不来,她自个掀了盖头,看着眼前的人,温柔一笑。
“老奴王氏,在府中做事也有三年了,管家指派老奴日后在主子身旁伺候,还有采儿,珍珠近身丫头,外院两名看护,内院两名粗实丫鬟,主子看看可有什么问题,老奴明日可去找管家问问。”
王嬷嬷头一次看到侧妃,那张美的惊心动魄的脸都让她愣了会儿神。
怪不得王爷会为了她破例,就这美貌,同为女子都忍不住要多看几眼的。
“既是管家的安排,那定十分妥当的,”
比起不太能见面的秦王,沈知书现在的确更在意自己身边伺候的人。
要立稳脚跟,在王府内就得有人用。
然后碧桃在主子的示意下,提着钱袋子,给另外两位站在门口伺候的采儿和珍珠一人发了一片金叶子。
“奴婢谢过主子。”
两丫鬟哪里受过这么重的打赏,当即就给跪了。
“今日是我与王爷大喜,这些叶子也是我特意为成亲准备的,希望大家也都能因这份喜气而高兴。”
说着,她又随意的抓了一把,走向王嬷嬷,把手里的金叶子也都给了她。
“门外的,还得劳烦嬷嬷去帮我分,若有剩余的,嬷嬷代我请管家喝杯茶,多谢他为我的事情奔波。”
那一把叶子沉甸甸,起码有七八个。
王嬷嬷拿的手抖,只觉得眼前的主子好像财神爷似的,不仅出手阔绰,貌美如花,而且性子还十分温和,好相处。
“主子放心,老奴定将此事办好。”
她有种预感,以后跟了主子,定能吃香喝辣的。
沈知书微笑着点点头,身上散发着一层淡淡的柔光,这就让她美的更加不真实了。
“今日起的早,也实在累了,嬷嬷若没什么事,也去歇着吧。”
随后她屏退众人,想睡觉。
这一天都是提心吊胆的,就没有一秒舒服过。
现在确定王爷不来,不用她伺候,大事已成,秦王妃也不会出现,她整颗心放进肚子里,真是累的慌。
王嬷嬷便立刻带着其他下人退到了院子里。
卧房里,留的都是主子娘家带来的人,这也是规矩,她们自然不会有任何想法。
倒是手里的金叶子,在月光底下都发着光的。
屋内,沈知书就留了碧桃,贴身伺候。
“小姐,您早说这金叶子是用来打赏的,奴婢还能让工匠再打造的小一些,这些可都是用金子做的,可贵了,奴婢的月银都还不及这一片呢。”
人一走,碧桃本性暴露,一袋子的金叶子分了十几片,她快心疼死了。
“就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以后还怎么为我做事?我看阿,你还是就留在我身边,梳妆算了。”
沈知书看着她,着实有些无奈。
以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身边的人缺心眼也没什么,可如今是在秦王府,敌对秦王妃,身边人若不是聪明伶俐的,还真有些麻烦。
“那可不行,小姐您是带了梳妆丫鬟过来的,奴婢是您的贴身大丫鬟,什么事儿都得管……”
你要全管,那我可能死的很快。
沈知书默默的看了眼自己这不太聪明的丫鬟,倒是想起先前在府中带她盘点嫁妆时,贼精明的样子。
那就试着让她做自己的钱袋子好了。
“以后,你负责看管好我的嫁妆,其他事情我让别人去做,嫁妆关乎到我这一生,是最重要的东西,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看碧桃要反驳,她连忙补充道。
一听说是最重要的,碧桃这才作罢,对天发誓的说一定会守好,绝不让任何人动半分。
收拾好后,她也无心其他事,天都没黑就躺下了。
还别说,这入府第一天,睡的不要太好。
之后几天,也十分清净。
秦王把她娶回来,就只是放着,多日不露面。
而王府后院被秦王妃清除的太干净了,目前除了她以外,愣是没一个王爷的女人。
所以这些日子,当真是舒坦。
每日闲来无事就嗑着瓜子,和院里的人唠嗑,顺便打听清楚了这些人的底细。
虽然各有各的问题,但最好的就是和秦王妃都没什么牵扯。
想必王爷也是不想多生事端,想她安安分分的在这院子生活,不要和他心爱的女人有什么牵扯。
但只要她回来,日子还能太平吗?
那个女人,可是连自己的男人多看别人一眼都会发疯吃醋的。
这不,成亲第三天。
一大清早的,她赶回来了。
秦王妃的‘凶残’,府中老人早就见识过了,所以王嬷嬷这一大早的就着急忙慌从外边跑回来。
“主儿,不……不好了,王妃她已经回到了王府,现在正在雅院里和王爷大打出手。”
直接回来就跟王爷干架?
不是第一个跑来找她算账?
沈知书还真有些错愕。
“可有受伤?”
她连忙追问。
王嬷嬷一时捉摸不透主子的心思,只能老实回答。
“王妃这是受了极大的委屈,王爷又怎舍得伤她呢?”
她偷瞄了眼主子,生怕她听到这话会不高兴。
但王爷宠爱王妃,为她清扫后院,这是整个王府上下都知道的事,她进府后就已经知道的。
“倒也是,王妃肯定是不会受伤的,但我就麻烦了。”
连王爷她都敢打,回头要是气头直接提刀杀过来,她一弱女子还真防不住。
“嬷嬷,去给我打几桶凉水回来,要快些。”
只怕在王爷那里发泄过后,就要来找她算账了。
此时秦王妃正在气头上,还是避着些好。
而此时的雅院,当真是打的一团糟,乱七八糟。
燕楚院中的花草都被苏蓉提着大刀铲平,桌椅粉碎,他也因逃窜稍显狼狈。
“闹够了吗?”
被追着打了这么久,他还得让着她,终是没了好脾气。
“燕楚,你答应过我什么?我走的时候你还情意绵绵,可我才离开多久你就找小三上门,你现在还有脸说我在闹?”
苏蓉砍的力竭,手微微颤抖着,但却绝不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