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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率是知道她在里面,她声音很大,“哎!现在这些小姑娘啊!真是有手段的很,才进公司几天就能让裴总给她买早饭了。”
“就是!我入职裴氏也半年了,裴总送早饭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也算是沾到光了。”
“做人啊!就得有自知之明,不然结局就是被人玩烂了甩掉。”
夏梨浅打开小隔间出去,旁若无人的洗手,然后捧了水径直往陈慧雯脸上泼:
“洗洗你这张臭嘴,自己扒不上裴知聿就开始造我黄谣,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算是有,也跟你没关系!管好你自己!”
夏梨浅牛气的不行,手上剩下的水也都弹在了陈慧雯的身上才走回自己办公室。
陈慧雯进裴氏也半年多了,被新来的实习生这么下面子,她险些疯掉。
再转头看见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她嘶吼出声,“她是不是疯了?!”
跟她一起来的那个人根本不敢搭话,就怕这事情闹大,被上面知道了,到时候夏梨浅怎么样不知道,反正他们两个人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你收拾一下,这只是清水。”她安慰的苍白无力。
陈慧雯冷哼了声,抽了旁边的纸来擦拭。
回了办公室的夏梨浅兴致还是不高。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对别人的指责无动于衷,即使她已经报复过了。
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来裴氏实习就是为了要实习证明,同时让自己的生活过的好一点,凭什么要接受别人的无端猜忌?!
她跟裴知聿又没有任何的关系。
夏梨浅闷闷不乐了一上午,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将情况跟沈悦可和吴萌说了。
“她是不是有病?”沈悦可凭借看了那么多本小说的经验,直言道,“我跟你说,那个叫陈慧雯的百分之一百喜欢裴知聿,说不定还想着要嫁入豪门呢!所以才会酸你酸的那么严重。”
“我跟裴知聿没关系。”所以她没必要去给他阻挡扑向他的狂蜂浪蝶。
吴萌安慰她,“就是三个月,忍忍就过去了,到时候一万五到手,还不是我们想怎么潇洒怎么潇洒,你们说对不对呀?”
“那可不?”沈悦可说,“下学期的生活费都有了保障哈哈哈哈哈。”
沈悦可往自己嘴里送了几口饭,才想起来要跟她们说,将嘴巴里的东西咀嚼下咽,她说,“你知道今天那个渣男做了什么吗?”
其他两个人顺着她意思问,“做了什么?”
“他的段位真的好低。”说到这个,沈悦可就特别想笑,“他问我周末有没有时间,他那里有两张电影票,正愁找不到人去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吴萌笑的前仰后合的,“好老土的套路。”
“谁说不是呢!”沈悦可说,“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要是我之前没遇到他耍流氓的画面,说不定现在姐已经在他那张帅脸里面沦陷了,你不知道他递过来电影票的时候,脸和耳尖都泛着红,哎呀妈!那模样纯情的要命。”
夏梨浅悠悠道,“我看现在的你离沦陷也差不了多少了。”
吴萌赞同的点点头。
沈悦可打了夏梨浅一下,“你别给我胡说八道啊!我只是吃渣男的颜,但他的人品,我坚决say no!!!”
“你最好这么有原则。”
“我必然这么有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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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慧雯到底是在公司的时间比夏梨浅长的多,光是一个午休,公司上下就知道夏梨浅以裴总的女朋友自居,泼了她一脸水的事情了。
导致跟她们三个坐同一班电梯上楼的那些人,时不时就用异样的目光在打量他们。
夏梨浅不是傻子,自然注意到了。
本来愉悦的心情在此刻瞬间清空,到了顶层,她避无可避又接受了一波注目礼。
公司里传言的这些,作为特助他自然都注意到了,下午去跟裴知聿汇报完工作,他试探性的讲,“裴总,公司里有些言论,关于夏女士的。”
裴知聿翻页的手顿住,抬眼看向他,“他们在说什么?”
特助一板一眼的将自己听到的复述出来,“说夏小姐以你女朋友的身份自居,泼了秘书处的陈秘书一脸水,现在公司上下都传.....都传......”
裴知聿语气严肃了不少,“公司上下在传什么?”
“传夏小姐行为不检点,才来两天就勾搭上老板您了,说她心思不纯,费尽心思进裴氏实习,就是为了利用自身的优势,嫁豪门。”
裴知聿黑眸不辨喜怒,“还有呢?”
“没了。”
“嗯,我知道了。”裴知聿对着他说,“一个小时后,让陈秘书来我办公室。”
特助自然不会问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一个劲的应,“好的。”
等陈特出了自己的办公室,裴知聿立马走到了小办公室的门口,缓慢推开隔绝他们的那扇玻璃门。
看见的就是小姑娘眼睛红红的趴在桌子上,手中拿着笔在白纸上不停的戳。
看到他,夏梨浅立马从电脑椅上起身,“裴总。”
“抱歉。”裴知聿先是道歉,“是我没管束好自己的员工,给你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
有的人委屈的时候,就是不太能听人安慰的话,要不然心里那些情绪就会跟潮水般反扑回来。
夏梨浅就是这样的人,本来自己消化一会就好了,裴知聿进来一道歉,那些不明不白的冤枉和造谣统统涌了上来。
她难过的要死,眼眶里的眼泪打着转往下落。
根本控制不住。
裴知聿很想上前抱抱她,像以前那样将小姑娘拥入怀中。
但现在不行,如果他真这么做了,夏梨浅一定会对他避之不及。
他握着门把手的手越收越紧,压着怒意,轻声哄,“这件事我已经想到了解决方法,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嗯........”夏梨浅哭的一抽一抽的,这么在裴知聿面前哭,她又觉得特别丢人,满脸通红,拿着抽纸欲盖弥彰的挡脸。
最后直接破罐子破摔,带着哭腔跟裴知聿说,“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想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
“好。”裴知聿将小房间的门关上。
手松开门把手的那瞬间,把手上出现了一层很薄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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