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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梨浅圆润的杏眼蓦然瞪大,“去博物馆?”
她发出质疑的同时,手也不自觉的将裴知聿手中的票接了过去。
裴知聿轻笑一声,找了个合理且让她不会怀疑的借口,“我需要一个助理,但整个总裁办他们都有事要做,所以只能来麻烦小夏同志来。”
“哦.....哦这样啊!”夏梨浅才知道是自己春春多想了,老板有人伺候惯了,就想找个空闲的小跟班。
而整个总裁办,就她这个实习生最闲。
拿着五千块的工资总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吧。
“我回去简单收拾一下,马上就能出发。”
裴知聿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好。”
夏梨浅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自己的小办公室,拿出包包里的几本书后将包包重新背在身上。
她今天为了放书方便,背的是一个双肩包,现在背着去博物馆。
倒是有几分突兀了。
夏梨浅来不及多想,背着双肩包,拿起两张票跟在裴知聿后面去了电梯口。
“叮咚——”
裴知聿有自己的专属电梯,夏梨浅也钻光的蹭了一回,只不过他们刚进电梯,秘书处那些人就开始议论了。
陈慧雯首当其冲,“陈特,总裁怎么带了小夏出去啊?他以前不是都带着你出去的吗?”
好一招挑拨离间。
就是因为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陈慧雯想从这套到话根本不可能,他摆出专业性的微笑,“我也不知道。”
“陈特!”陈慧雯根本不想就这么放过他,要是从他这里套不出来,别人肯定也不知道,“总裁那么信任你,什么事情都交给你办,你就别瞒着了,总裁到底带小夏去哪啊?”
“我真不知道。”陈特助主打一个油盐不进。
陈慧雯:“..............”
...........
裴知聿和夏梨浅已经来到了楼下。
本来谈笑的前台,看到裴知聿带着实习生出去时,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等两人走出裴氏的大门。
她立马拿起手机给陈慧雯发消息,【慧雯姐,总裁带出去的女孩是不是新来的实习生啊?】
陈慧雯平日里跟她关系比较好,有什么八卦都会分享,昨天才刚跟她说买咖啡非要她给钱的事情。
新鲜热乎着呢,自然不可能转头就忘记。
“叮咚——”
又进来一条消息。
【没看出来小姑娘家家这么有手段,这才来的第二天就能跟总裁单独出去了,我看她来我们这实习三个月,说不定豁的出去点,还真能跟总裁有场露水情缘。】
陈慧雯烦的可以,【她跟总裁出去只是因为秘书处没人有空而已,你别多想了。】
“总裁,请。”夏梨浅给他打了辆车,车停在身前,她又立马给他开车门。
忙来忙去,跟只小蜜蜂似的。
裴知聿没阻止他,顺着她的动作坐进了车里。
夏梨浅犹豫了下,上车,坐在了裴知聿的旁边。
出租车启动。
开车的是一个胖胖的中年大叔,看起来特别和蔼,她和裴知聿一上车,他就开始搭话了。
“我还是第一次接到长得这么俊的两人勒!刚结婚吧......”
裴知聿笑了下,然后目光落在夏梨浅身上,夏梨浅被他看的整个人都在发热,结结巴巴的开口,“师傅......”
“哎!”司机师傅应了声,顺势说道,“我女儿应该跟你们应该差不多大,现在都没个男朋友带回家,可把我急坏了。”
夏梨浅连忙打断他,“司机师傅,他是我老板,我们不是夫妻。”
说到“夫妻”两个字的时候,夏梨浅感觉脸颊都在微微发烫。
这司机师傅也太自来熟了些吧.........
“啊?是我说早了,但我看你们这么有夫妻相,说不定还真有点缘分呢!”
这种人家主观臆断的想法,夏梨浅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能笑笑来掩饰尴尬。
接下来的路程,夏梨浅都没再看裴知聿一眼。
出租车抵达博物馆门口。
夏梨浅开门先下车,然后还特别周到的从包里拿了把太阳伞出来,撑开。
裴知聿一出来,夏梨浅就踮着脚将太阳伞撑在了裴知聿头顶。
“小夏同学这是在......?”裴知聿眼底荡着明晃晃的笑。
他的小姑娘怎么这么可爱啊......
服务特别周到。
夏梨浅一手举高遮阳伞,一边关上车门,“谢谢啊师傅。”
“你们真是老板和员工啊!”司机师傅还是不太愿意相信。
夏梨浅猛的点头,“对!他是我老板!”
司机师傅只能悻悻的扯唇,然后将车开走。
“我来吧。”裴知聿伸手,将夏梨浅手中的伞拿走。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裴知聿握过去的时候正正好好就覆在夏梨浅的手背上,感受到温热,他立马往下移了点,温柔的开口道歉,“抱歉。”
夏梨浅说了句没事,松开了握着的伞柄。
两人并排往博物馆门口走,遮阳的黑伞全数落在了夏梨浅的头顶,她几次三番想张口提醒,目光触及他握着伞柄的那只手时,统统咽了下去。
进博物馆的流程很简单,就是将票递上去,然后工作人员放行。
这博物馆夏梨浅也来过,但最近博物馆多了些展品,她还没见过,自然就往摆放新展品的地方去。
裴知聿紧跟在她身后。
夏梨浅在前面,暖白的灯光一盏盏的落在那些展出的物品上。
每件物品的背后都有一个或凄美,或感人的故事在。
她一件件的看过,最后定在了最为平常的一根木簪上。
本来与展品保持着些许距离,只是在以一颗平常心态在欣赏古人的智慧。
但这件展品不同,给她一种很喜欢却痛心的熟悉感。
她一步步靠近,伸手,触碰展品的保护玻璃,望眼欲穿的看着那根木簪上所有的雕刻。
裴知聿将一切收入眼底,拿着伞的手慢慢收紧。
紧张,悸动。
这根木簪就是千年前自己送给小公主的定情信物,难不成......她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