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觉得今日我这身衣衫好看吗?”夏梨浅冲着裴知聿眨眼。
半圈着她的裴知聿下意识的低头去打量,目光触及锁骨下方,只几秒就移开了目光。
“啵~”一个又软又甜的吻落在唇上,她唇上的水珠沾了上来。
夏梨浅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羞的脸都红了,小手在他腰侧不停打转,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颤,“甜吗?”
说完,夏梨浅立马低下了头。
本来在他腰侧打转的手也收了回来,羞赧到行为局促,“我…我有些困了,我先睡了。”
心里默默咬牙。
果然在现代沈悦可给自己看的那些撩人片段都不太能信。
这还没怎么撩呢,她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夏梨浅深呼吸了几口。
裴知聿的视线依旧落在眼前的人身上,看着夏梨浅红透的耳根,以及她手足无措的模样,蓦然抬手卡住她小巧的下巴,将整张染了淡红色的脸蛋抬起来。
温热的唇瓣落下。
探入,轻轻勾着她的舌尖,口腔里的气息不断交换,夏梨浅头脑渐渐开始发晕,勾着裴知聿的脖颈作出回应。
今晚应该是她和裴知聿最后的温存,她回应的特别热烈。
热烈到裴知聿都惊讶到了,短暂的惊讶之后,内心酸软发胀,像是被蜜糖填满般满足,指尖穿插进她指缝,两人倒在床榻上。
两次之后,夏梨浅眼尾已经沁出了泪水,一眨,泪水就顺着滑了下来。
裴知聿抱着她起身,夏梨浅说不清楚心里是何种感受,只想着将他以前想做的全都满足他。
倏然抬手,抱住了裴知聿的脖颈,声音细如蚊蚋,“裴知聿.....你不是一直想在那试试吗?”
说完,她立马掩耳盗铃的低下了头。
“嗯?”裴知聿还清晰的记得,当时抱着她从床榻上起身的时候,她小脸上的表情特别耐人寻味,等沾到桌子,她还是炸毛了,对他又挠又打的。
最后裴知聿没能得逞,又将她抱回了床榻上。
今日她主动提出来,裴知聿惊讶的同时,内心还浮现出一股极为不真实的感觉。
“你到底要不要!”夏梨浅被他这么抱着,身上还没穿什么衣衫,羞耻心爆棚,“算了,你抱我.....”
抱着她的人挪动了几步,冰凉贴上自己的肌肤,夏梨浅不受控制的颤了颤。
搭在裴知聿的肩上的手慢慢蜷缩。
“嘶——”裴知聿倒吸一口气,幽深的黑眸紧紧锁着她,眼底泻出一丝笑意,“梨梨,这是准备谋杀亲夫?”
半侧头,低下,看着肩膀处的痕迹,继续调侃,“梨梨这下手挺狠啊!”
夏梨浅从没见过这么会倒打一耙的人,明明就是他突然不吱一声将自己放在这冰凉的桌上,自己只不过是应激反应,蜷缩了下手指。
而且自己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根本没用多大力气,只不过是因为他皮肤白,才在他肩头留了点红痕。
估计过几分钟就能自己消下去的那种。
“好疼啊......”他脸上流露出委屈的神情,看的夏梨浅一愣。
他之前在自己面前也不要脸,但没这么跟她撒过娇。
被一双圆润澄澈的眸子盯着,裴知聿脸上有过片刻的不自然,但也仅仅只是一瞬,他便冷静了下来,继续说骚话,“梨梨可得好好哄哄我。”
话音落下的同时,吻也落了下来。
他吻的深,要把夏梨浅吻到满脸通红,呜呜咽咽的哼出声,才肯放过片刻,之后再次吻上去。
她唇软软的,怎么吻也吻不够,光是贴上去就能让人轻易失控。
裴知聿摁着她不停歇的亲。
今日的夏梨浅本就存着想要让他开心的意思,所以这一整晚几乎都顺着他,好到裴知聿都有点难以置信。
两人折腾到早上才结束。
裴知聿睡了没多久就去上早朝了,而夏梨浅也没多睡,简单洗漱之后便去了约定的地方。
沈悦可比她早到一些,站在路边不停的打哈欠。
两人视线一接上,看到对方眼下遮都遮不住的乌青,纷纷缄默不语。
心里懂就行。
沈悦可定定的看了她几眼,而后起身往她那走,存着些许侥幸,“我好像没看见你表弟,你说.....会不会正巧是我们两个太过于心有灵犀,做梦梦到了相同的场景?”
夏梨浅四周围转了一圈,她倒不是那般认为的,开口说道,“再等等,还没到约定好的时间。”
“那行。”沈悦可兴致不高的拿了几块糕点给夏梨浅,剩余的几块就自己吃。
等的时间不算长,几块糕点下肚,两人很快就看到了季羡渊的身影。
季羡渊看起来比她们还要憔悴上不上,眉眼间是化不开的愁绪。
夏梨浅和沈悦可同时起身,抬脚往他那走去。
视线对上,季羡渊往后连连退步,声音有些急,“不知道我有没有染上疫病,你们还是离我远些好。”
夏梨浅浑不在意,只想确认,“表弟,你是不是也做梦了?”
季羡渊这才将挡在自己脸侧的手拿了下来,“你们....也是?”
两人均是点点头。
“滴答——”
抵达约定的时间,乌篷船缓慢的出现在三人面前,划船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和蔼老人,冲着他们大声吆喝,“要坐船吗?”
真到了这一刻,三人默默都没有应声。
像是约好似的,回头看向京城的方向。
是在告别,也是在下决心。
白发苍苍的老人还在说,“我还得回去照顾老婆子,要是不坐船,老朽就先走咯。”
一边摇桨,一边哼唱。
“感觉不到从前温柔的双眼,感觉的到你已不再眷恋。”
“无奈的笑试图让我知道,得了失忆可能对你我都好。”
“感觉不到说是为了我改变,感觉的到承诺划过我左脸。”
.................
现代感十足的歌词出来,三人震惊的同时也确定了下来。
沉默了好几秒,在乌蓬船即将远离的那刻,沈悦可出声了,声音哽咽,“老爷爷,我想坐船。”
“哎!好嘞!”老爷爷将船靠在岸边停下。
在身后的夏梨浅已经哭了出来,眼泪聚集在下巴,凝成一颗水珠,滴落。
沈悦可慢慢向前,脚试探的落在乌蓬船上,只点了点就收了回来。
“小姑娘,我急着回家照顾老婆子,动作可快些,别折腾我这副老骨头了。”那老爷爷脸上挂着笑。
夏梨浅吸了吸鼻子,抿唇拉平唇角,“可可……”
沈悦可深吸一口气,双脚上了这乌蓬船,紧接着是夏梨浅。
最后是季羡渊。
三人上了船,头发花白的老爷爷依旧哼唱着那几句歌。
“感觉不到从前温柔的双眼,感觉的到你已不再眷恋。”
“无奈的笑试图让我知道,得了失忆可能对你我都好。”
“感觉不到说是为了我改变,感觉的到承诺划过我左脸。”
………..
在歌声里,夏梨浅脑海中不停放映着与裴知聿相处的一幕幕,最后归于平淡。
………..